這種時候,又找到了出任務的時候那種熱血沸騰的感覺了!
穆菱重重的點頭:“我們快些過去!”
“不急,阿言本來說過這個地方,我們先尋一處地方好生看看。”樑初無奈的看了看她,牽着她往前面去。
找了一會兒,便找到一棵明顯比別處的樹都大的樹。
“這是不是上次七王他們弄的記號?”穆菱看得一陣驚奇。
樑初點頭:“其實也不算是他們做的記號,他們上次在這裡陰差陽錯的過了一夜,而後發現這個據點,只不過那時候並沒有在意。”
說起來也是朝廷失職,以爲這裡只是個小賊窩,不過多少時間便能被官府發現剿滅了。
哪裡想到這地方還是個很大的據點,且過了這麼多年竟是連官府都未曾發覺!這官府領着朝廷的俸祿,如今都是在吃乾飯的!
樑初想得心中憤怒,周身的氣勢便越發的駭然了。
穆菱知曉他在想什麼,頓時也有些感同身受:“說起來那時候若是我們都重視一些,便不會有那麼多無辜的人遭難了。”
想到被那些山匪關在牢房裡面的人,她便是一陣唏噓。
樑初摸摸她的頭,安慰道:“別想太多,這都是朝廷的決定。你不用爲別人的罪孽覺得愧疚,個人有個人的命,他們遭難了那是他們命不好,你沒必要將別人的悲慘歸咎爲自己的過錯。”
“自然,我只是覺着有點可惜。”穆菱點頭。
她又不是聖母瑪利亞,沒必要覺得誰的悲慘都是她的錯。她沒有什麼救世主的能力,自然不會去攬這麼大的事情在自己身上。
“先爬上去。”
樑初指了指頭頂,穆菱擡頭去看,這棵樹很高,若是爬上去定然是可以看到很遠的地方的。包括那一邊的黑風寨據點,自然也是能窺視一二。
點了點頭,穆菱麻利的抱着樹爬到一根枝椏上去,還未等她站定去爬第二根,便見一抹身影矯健的飛了上來,輕巧的立在她跟前。
對,就是飛上來的。
萬惡的輕功,竟是這般的方便。
穆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便見樑初溫柔的一笑,俯身將她抱起來,而後往更高的枝椏上飛去。
不過幾個躍起,眼前便開闊了起來。
輕功果真是……方便得很啊!
穆菱不由感概,她原本是打算學的。可是後來腿腳不便,竟是蹉跎了那些時候。等到後來康復了,便又是一堆的麻煩事來了,竟是就這樣錯過了時候。
現在她這個年紀,便是想學怕是就都沒什麼成效了。
錯過了最好的時候,自然是無法彌補的。
樑初伸手颳了刮她的鼻子,指着下面前方道:“你且看看下面,這黑風寨可比那邊的黑風寨大了許多。”
想來是個總據點了。
喂,你這種很欣慰的語氣是個什麼回事?
穆菱有些無語的看了他一眼:“倒是真的大上許多,只是不知曉這裡到底有多少的人,能不能將他們一舉剿滅?”
“狡兔三窟,這不過是發現了兩處地方,等將這裡滅了,再去看看其他地方。”
只不過其他的地方,就不關他們的事兒了。
阮凡明日便能過來這裡,樑初一點也不擔心。
穆菱笑了笑,舉目看去,將整個黑風寨的格局都看在眼裡,而後暗暗的記了。正打算與樑初商量一下,便感覺眼前一陣晃動,樑初已經攬着她往樹下來了。
“走吧。”
樑初笑着,牽着她繼續往前走。
穆菱眨眨眼睛:“我們這是又要去自求落網啊?”
“倒也不是自投羅網,我們只是粗略的看了看那黑風寨的全貌。只是你不覺着這棵樹很是蹊蹺嗎?這樣一棵樹,偏生是可以看到黑風寨全貌的,難道黑風寨便是這般自信,並不害怕有人利用這個?”
“倒也是,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在樹上看的是假的?”
“定然是真的,黑風寨便是再大本事,也不可能有這樣的障眼法。”樑初冷笑。
若是黑風寨會這樣的障眼法,那還得了!
假以時日,就憑着黑風寨有這樣的天才在,不將這整個大梁弄得千瘡百孔了纔怪!
穆菱白了他一眼:“你若是有話不如一次性說完,這番說法我真是很難得猜到下文的。”
“這棵樹不過是偶然長大的,你可有看到?黑風寨所在的地方是在一個低窪的地裡面,是以並注意不到這裡的異樣。若是他們早知曉了,這棵樹定然早就不見了的。如今是這樣的趨勢,只是他們還沒發現而已。”
“所以?”
“就叫我們鑽了個空子去唄。”樑初說得理所當然,叫穆菱覺着他說得有些廢話。
兩人一路穿過林子,便見着有一條很小的小徑,通往一個山寨的大門。
山寨設置瞭望風的崗哨,想來也是許久沒有人光顧這裡,黑風寨的防禦有些鬆懈,這會兒也沒有見人在門口放哨。
穆菱不由笑了:“這真是……該說他們太自信還是如何……”
“不過是一羣烏合之衆罷了,但凡是有些謀略的,便不會做出這樣喪盡天良的事情來。”樑初冷哼一聲。
兩人大步走進去,裡面倒是安靜,兩人走了一陣,才終於被人發現了。
一羣山匪圍攏過來,警惕而又大大咧咧的看着他們:“倒是沒看見過自己闖進來的,怎麼,給爺爺們送上門來的了?”
“我看他們也沒拿什麼錢財,不過這個女人倒是可以……”
“快些將人抓起來,前些時候打劫的都沒有什麼好貨色!”
“……”
一羣人鬨笑起來,很是得意忘形。
穆菱第一次覺着,美色真的是禍水。
然而這些人說的話太難聽,她很是不想聽到。
手中寒光一閃,方纔說話的那個山匪,胸口便被準確無誤的插上了一把匕首,當場嚥氣。
“若是隻想要女人,不如回去找你們的娘去!”穆菱眸光森冷,連說話都不客氣了起來。
這羣渣滓!
見了血,還是穆菱主動出手傷人,將這羣山匪面色終於大變,越發的憤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