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不是要這就……人家、人家雖然不討厭……不不,挺喜歡……很喜歡……可、可這兒好像……還是個露天地兒吧……雖然亭子四周垂着輕紗帳幔,還都燃着暖爐,可總不太好……萬一讓誰瞧到了、聽到了……嗯,不過這地方,一般不會有人來吧……
看着懷裡的小人兒表情莫測,一會兒惶恐、一會兒羞澀、一會兒似乎期待、一會兒又泛着粉色的情~欲~味道……而這丫頭偏偏那一身妖嬈的男裝,被適才的摟摟抱抱拉拉扯扯,弄得胸前散亂着,連那雪白的鎖骨都坦露着誘~惑……而跟着她澎湃的急劇起伏的呼吸,那胸口間的甜熱氣息蝕~骨地撲鼻而來……肖奕揚的呼吸已經莫名地重起來,雙手也再不甘寂寞地揉~撫上她的腰身……何依落那揪着他肩膀衣衫的手突然一個用勁兒,竟直將他的衫子豁然扯開來,露出了一側肩頭。
“落落……”
“怎麼咬出的傷還在?我太用力了。”
肖奕揚真被這丫頭打敗了,那喉結乾澀地翻滾一下子,伸手箍住她的小腰貼過來,“小落落,說想要是真的……可沒想讓你勾引我這就要……”
“呃……唔……”勾引?什麼勾引?這是誰……在勾引誰啊……何依落還想辯個清楚,可嘴巴已經被他結結實實地堵住,沒了說話的機會,直到……
“誒,我來晚了。”
何依落嚇得一個瑟縮,那差點被他完全繳械的緊張和矜持,又慌慌張張地歸位了,只差點從他腿上滾落到地上,幸虧他將她抱穩當。何依落只是餘光瞧見了遠遠“飄”來個人影,就沒臉再看了,只伏在肖奕揚肩上,捂着麻酥不已的嘴巴喘着上氣不接下氣。
肖奕揚輕抿着雙脣,口中的甜美滋味還在舌間縈繞呢,也就捨不得張嘴說話,目光只斜斜掃過去,看着來人,伸手不慌不忙整着自己的衣襟。
來人走近了兩步,這纔看清了軟榻上的光景,立刻笑出聲來,“看來不是晚了,是——不是時候。”
肖奕揚笑得微微露了齒,微微側過身擋住懷裡人兒的凌亂衣衫。
來人忙退,“那我先回避。”
“遲了。”肖奕揚悻悻然。
來人將手裡的東西一揚,“那我請你喝酒賠罪——上好的葡萄甜酒。”
“蘇先生?”何依落吃了一驚,也忘了自己剛剛那回事了,擡身就往前面瞧。只見亭外站着的,拿着一隻嵌銀絲鑲寶石的酒瓶的人,一襲灰色輕衫,與先前在神武殿絲毫無異。她不解地看看肖奕揚,再看看亭外,再看看肖奕揚,再看向亭外,終是脫口而出:“千塵!你就是千塵對不對?蘇先生就是千塵啊!”
何依落只顧着問話,起身就想要走上去看清楚,被肖奕揚忙伸手拉回到自己身側坐好,皺眉瞅了瞅她。何依落循着他的目光往下才瞧見自己好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樣,連忙用手捂。
亭外的人訕訕笑着背轉過身,示意自己什麼也沒瞧見。肖奕揚這才慢條斯理地幫着她打理起來。何依落一時半會兒自己還找不到一層層襟口在哪兒呢,索性放開手任他幫她擺弄,小臉還微紅着,斜着眼睛往外瞄。“那是千塵吧?那個神叨叨的蘇先生就是他?”她小聲地問。
肖奕揚沒答她的話,反而提高了嗓門問到:“剛怎麼戲弄我的落落丫頭了?”
千塵拂袖擺擺手,“這可冤枉了,誰敢啊?”
“剛他叫我給徐卿婷敬酒來着。”
“誒,那不是給你個機會一探究竟嗎?”
何依落瞧到肖奕揚臉上略有不解,只得撇撇嘴巴說:“我想看看她肚子到底是不是真的。”
肖奕揚失笑,“結果呢?”
“沒看着。”
“你那麼看自然看不着,難道想要當衆揭開她的衣服?”
這人,還說起風涼話了。何依落瞪出去一眼,但見千塵轉過身來說:“不過我替你摸了摸她的脈象。”
“呃?”敢情他是故意讓她上去製造一個混亂場面,好讓自己有機會扶住徐卿婷好替她把脈啊。
千塵悠悠走進來,說道:“假的。”
何依落腰身這就被身側肖奕揚一摟,湊在她耳邊,“這下相信我清白了吧。”
“我、我沒不信你啊。”
“是嗎?”這人說着話,竟張嘴咬了一口她的耳珠,驚得何依落喘出聲來,赤紅着臉想要將他往開推。好歹有別人在……自己就算厚臉皮也只有在他一個人跟前。肖奕揚看她這副嬌羞的模樣心裡實在舒爽,才終是鬆開了手由她坐到了身邊去。
何依落捂着還酥酥麻麻的耳朵,眼看那兩個美得不像話的男人對坐着開始斟起酒來,紫紅的酒液散發出迷人醇香,讓她也蠢蠢欲動起來。在神武殿摔碎了兩瓶酒,她還正可惜得緊呢。
“我也要喝。”何依落再擠坐過去肖奕揚身邊,斜了千塵一眼,“你晚上利用我在那麼多人面前現眼,自然要請我喝酒。”
肖奕揚接過酒瓶,動手給何依落倒上半杯。何依落一口就喝盡了,味道真不錯。
“慢點喝,喝着甜,有後勁兒的。”
“唔。”何依落應着,伸手搶過酒瓶,自行再倒上一滿杯,這次小心抿了一小口,才說道:“我就說那個徐卿婷有問題,她們姑侄兩個在後宮這麼囂張還不夠,竟然假扮懷孕,膽子也太大了吧。”
“唯有此,才能順理成章將肖琮罡迎回坐上攝政王的位置。”對面千塵應道。
“可那肚子怎麼辦?到時候哪兒去找個小皇子來?”
“那還不簡單,隨便抱來一個充充數,誰知道?”
“這事兒可不能讓她得逞了,看我哪天不當衆戳穿了她。哼!反正就是不能讓那個肖琮罡真的入宮當攝政王。”
肖奕揚再輕抿一口酒才淡淡地說:“自然不能讓她得逞,可也不能操之過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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