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落落,知不知道這樣會讓外面的人以爲……”
“呃?”
“我們很激動呢。”
反應了好一會兒,何依落才頓悟出來,紅着臉就把他往一邊推,“誰激動來着?我纔沒你這麼厚臉皮在這荒郊野外……”
“又不是沒有過。”他說着就拖着她躺下,甚至半壓着她伸手就去解她身上的衣裳。何依落急了,慌慌張張地就去攔。就算有……那也是山洞裡好不好?這可是個小帳子,一點點動靜外面還不一清二楚的,他、他不會真的要……
“啊,不行不行……皇上你別脫我衣服啦……啊……”她還不如不叫,這越叫越曖昧,跟着一拉一扯間,帳幔更是被拍打得搖搖欲墜,夜明珠映出的朦朧身影更在帳子上晃得糾纏不清。
“疼疼疼……你輕點啊……揚!”
肖奕揚笑着丟了她一身藏青色的男裝在一邊,扔出去了她沾着泥土的男靴,瞅着她僅剩的貼身純色男式絲薄衣物,在夜明珠的照耀下,那高高束起的髮辮露出一展紅霞飛滿的小臉,竟然充斥着中性的混雜難辨的別樣香~豔。他忍下胸口竄出的火焰,伸手托起剛剛給她脫靴子碰疼了的她的腳腕,語氣中盡是調侃,“只是給你扒了那一身醜陋的男裝,你喊什麼喊?”
這下子,何依落更是羞惱交加,摸着手邊被他抽掉腰帶時掉下的飛天索就朝他扔過去。肖奕揚隨便一擋,那飛天索砸着帳子的斜樑,“咔嚓”一聲,直接斷掉,整個帳子轟地塌了少半邊。
儘量站得遠點的小喜子連連倒吸冷氣,抽着嘴巴問:“誒,還有新帳嗎?”
狄琨搖頭。
“明兒到了下個鎮子,得多備兩頂。”
狄琨點頭。
***
肖奕揚是真的只給她扒了外衫,然後就摟着她睡了的。何依落擔心另半邊帳子會不會隨時再塌下來,於是再不敢動靜了,只能縮進了他懷裡,不一會兒就呼呼睡着了。任他什麼時候將手伸進了她貼身的衫子,摸了個遍,她也不知道。只在天大亮時,她一睜眼睛,發現他的手掌完全將她光~裸~的胸口包裹着,驚得她扯着錦被想去擋,卻連着帳幔一起拽着了,那半邊帳子才“功成身退”,哐啷啷塌了個一片狼藉。
何依落眼睜睜看着早就伺候在帳外的小喜子和狄琨那差點瞪出來的眼珠子,差點羞死當場。
因爲有了何依落跟着,到下一個城鎮的時候,肖奕揚便讓備了一輛馬車正好容兩個人安坐在其中,小喜子趕着,狄琨騎馬跟着,倒也輕簡。何依落呢,還是一身男裝打扮,只是,肖奕揚給她挑了一身豔麗的紫紅,妖~嬈又嫵媚,怎麼看怎麼都像是個有錢人家公子哥豢養的小倌。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成心的,何依落越覺得彆扭越生氣,他就笑得越得意。她若是氣不過想要上去打他兩拳,他就會一把抱過來親得她喘不過氣,哪怕是在正行進的馬車上。
何依落臉蛋止不住地緋紅,更讓她明媚惹眼。肖奕揚低下頭摩挲着她的耳鬢,“到底還是我的落落好,知道跟着出來,能讓我想親就親,想抱就抱,比我獨自一人可好太多了。”
“討厭,誰想着跟着你就是爲了讓你親讓你抱來着?”
“呵,我知道我的落落喜歡得緊呢。”說着,他作勢就要托起她的下巴,再去索一個吻。何依落喜歡是喜歡,可是真有點怕了。這陣子嘴巴還腫腫的,每次被他吻得都渾身發燒,頭暈目眩,那滋味……真想要泡入清涼的紅玉暖水池中……一想到那池水,她的燥~熱又更加無法收拾了。
“揚……不許。”她忙偏過頭去忿忿地瞪着他,“別人不知道,還真當你是遊山玩水的。”還帶着男倌,不是一般的風~流~淫~靡。“你倒是說說,你到大巫山是要做什麼?”
“你說呢?”
“我說……”何依落眨眨眼,隨即就想到了,並且壓低了聲音道:“是寶藏嗎?你要去找寶藏?”
“寶藏的位置我早先已經派人找到了。”
“找到了?”
“就是按照何老將軍的指引找到的。”
“真的就在大巫山?”
“是。”
“有多少寶貝?都是些什麼?找到了你爲什麼還要自己去看看呢?找人往回擡就是了嘛。”
看着她兩眼放光的模樣,肖奕揚抿嘴而笑,伸手揉揉她的小腦袋,“小財迷,帶你親眼去看看就知道了。”
“唔,那真應該多備幾輛馬車好順帶往回拉一下啊,咱們就這幾個人,能帶多少。”
“呵,你還越說越來勁了。小落落,恐怕這一程得讓你失望了。”
“呃?”
“寶藏洞口裡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怎麼會啊?那麼多人想要找的東西,什麼都沒有?那你還說我爹爹告訴你了,他難道還騙你不成?”
“所以……纔要去親眼瞧瞧。”
“你懷疑……另外藏着什麼秘密?”
肖奕揚瞧瞧她,“誒,這次倒聰明瞭。你怎麼就會覺得另外有什麼秘密呢?”
“因爲……我就是覺得我爹爹不會騙人。他若告訴你了,就肯定有。”瞧她一臉篤定的樣子,他心裡也莫名地更加肯定了。
“那你倒是猜猜,你爹爹會有什麼別的深意嗎?你可是你爹爹的女兒,不知道了解他多少。”
“我爹爹常年都不在家,要麼就去南征北戰,要麼就是駐守邊關。他疼我啊,是肯定的,可惜在一起的時間少之又少。要說我有多瞭解他,還真談不上,只知道我爹爹他是一心想着保家衛國。後來從葉城回家了,還經常長吁短嘆。我問爹爹爲什麼嘆氣啊,他就說,豺狼一日不除,老虎也不得安寧。現在想想,說的恐怕就是西夜國吧。”
肖奕揚點點頭,“你說的很對,何老將軍心裡想的就是——如何去除天啓的大患。”
“難道寶藏還跟打西夜有關?”何依落想也不想,脫口而出。
肖奕揚沒說話,只是揉揉懷裡她的肩頭,“我們下來得日夜兼程,辛苦一些了。”
“沒事沒事,我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