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民感激的注視下,鬼手閒庭信步似的走向了洛憂,兩人就這麼對視着。
咦?他們怎麼不說話?李民突然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洛憂和鬼手就只是對視,眼神都很深邃,嘴巴連動都沒有動一下,什麼話都不說,這是在幹嘛?
難道他們...
李民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但並沒有覺得很詫異,他是一個思想觀念很開放的人,更何況在這種末日,性取向發生扭曲也不奇怪,而且這兩人的身高差也非常有意思,再加上鬼手一看就屬於霸道狂妄的類型,而那個叫洛憂的少年則比較低調高冷,用舊時代的話來說,就是很有“cp感”。
沈詩然這個女孩子在末日前屬於“腐女”行列,鬼手和洛憂無聲對視這一幕更是讓她心中如小鹿亂撞,臉紅得都快滴出血了。
就在這時,一個小意外中斷了沈詩然的幻想,對方隊伍裡有個年紀很小的小女孩,這個小女孩莫名變得有些緊張,臉色蒼白地抓住了洛憂的斗篷一角。
個子最大的那個大塊頭也突然跑了過來,眼睛睜得很大,緊緊地抓着洛憂的肩膀。
不過最詭異的是,在這個過程中,沒有任何人說話,一絲聲音都沒有發出,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好像...他們在進行某種“無聲”的交流...
突然,洛憂撥開了凌和阿諾的手,而鬼手也露出了一種神秘的微笑,這一刻,他們終於開口了,鬼手詭異地笑道:“對半分?”
洛憂回答:“對半分。”
下一秒,異變突生,洛憂毫無徵兆地擡起了手中的沙漠之鷹,隨着灼目的火焰,威力巨大的子彈直接射爆了陳超的頭,血漿混雜着白色的粘稠物四溢飛濺。
幾乎是在同時,鬼手的利刃帶着嗜血的寒芒斬過了陳文的脖頸,隨着一道沖天的血箭,那顆頭顱被整整齊齊地砍了下來,這個可憐的傢伙至死臉上都還保持着感激的神色,根本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剎那間,這雙胞胎倖存者就斃命於鬼手和洛憂之手。
洛憂隨後把槍移向了不知所措的沈詩然,就在他準備扣下扳機的一刻,鬼手突然用刀背劈在了他的槍上,讓子彈打歪了,沒能打中沈詩然。
“等一會,別急。”鬼手陰森地咧嘴一笑,露出了口中白森森的牙齒,眼中的貪婪慾望濃得幾乎要溢出來。
洛憂沉默了一會,收回了槍,平靜地對衆人說:“該幹活的幹活,該休息的休息,黎明準時進攻。”
“等...等一下!你們在幹什麼?!”李民把沈詩然拉到了身後,驚愕地看了一眼陳超和陳文慘死的屍體,胃裡翻江倒海,把之前好不容易找到吃下的食物殘渣都吐了出來,隨後撕心裂肺地叫道,“不是說好了要幫助我們!你們爲什麼要這麼做!這兩兄弟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們...”
李民話還沒喊完,突然絕望地發現根本沒有人理他,對方的人裡雖然有幾個人眼中充滿着憐憫的神色,比如那個小女孩,比如那個跟天使一樣美麗的女子,但她們始終沉默着,一言不發,又或者說是沒有辦法,也沒有資格在這件事上出聲。
“對不起了...小夥子,小姑娘...如果我是這個隊伍的頭,我是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的,只是...”埃裡克說到這裡,頗爲無奈地搖了搖頭,沒有把話說完,黯然嘆聲離去,繼續去完成坦克的修復工作。
“等一下!別走!老先生!我知道你是個好人!請你幫幫我們!我女朋友還有孩子,才三個月不到!請...”李民還沒喊完,臉上突然捱了鬼手的一記重拳,在沈詩然的尖叫下痛苦倒地。
鬼手一腳踩住了掙扎的李民,將一把太刀抵在了他的臉上,如同切豆腐般切出了一道細長的傷口,這個來自城市的男人哪裡受得住這種疼痛,不多時就慘叫起來。
“這就不行了?!”鬼手狂妄地大笑着,一腳跺掉了李民的門牙,隨後踩着他的腦袋和地面不停摩擦着。
“不!求你了!不要打他!”沈詩然哭泣着跑上來抓住了鬼手的胳膊,苦苦哀求着,但她一個弱女子哪裡能拉得動鬼手,鬼手的手臂隨便一晃就把她震翻在地。
“哈哈哈...”鬼手低沉地笑了起來,他看向了倒地的沈詩然,頗有深意地說,“不打他也行,不過這就要取決於你的表現了。”
“我...”沈詩然下意識地捂緊了胸前的衣襟,低下了頭,不敢看鬼手,聲音細弱地說,“要我做什麼?”
“啊?這是什麼問題?”鬼手突然捧腹大笑,他的手腕猛地一動,黑夜大太刀精準地掠過了沈詩然的胸口,切開了衣服和內衣,卻沒有傷到其皮膚分毫。
“啊!!”沈詩然的小臉變得一片通紅,驚恐得捂住了胸前暴露的白玉。
“你一個女人,你覺得我還要你幹什麼?”鬼手踩着掙扎嘶吼的李民,狂妄地大笑道,“當然是脫掉衣服,乖乖跪在我面前,讓我好好爽一番。”
“滾你媽的狗東西!不許碰我女人!幹你孃!”李民目眥盡裂地嘶吼着,但無論如何掙扎都脫不了身,好不容易掙開一點鬼手就踩得更用力,幾乎要踩爆他的腦袋,他只能喘着粗氣大喊道,“沈詩然!快跑!你別管我!你自己快跑!!”
鬼手露出了猙獰的微笑,他看着流淚的沈詩然,拿刀背在李民身上拍了拍,說:“只要你敢跑一步,我就會砍下他的頭,然後追上你,把你的頭也砍掉,再把你三個月的孩子從肚子裡揪出來喂狗。”
“畜生!你這個豬狗不如的畜生!你不是人!不是人!!”李民被鬼手踩得血沫都從嘴裡冒出來了,他用盡渾身的力氣,終於是抽了一隻手出來,全力抓住了鬼手的一隻腳,嘶聲吶喊道,“沈詩然!我抓住他了!快跑!!”
“咔!”鬼手抓住了李民的那隻手,隨後像扯橡皮泥一樣將其骨頭捏斷,硬生生地扯了下來,帶起了一大片血霧還有殘留的肌肉組織和神經。
“啊!!!!”李民口吐血沫,翻着白眼,整個人如同癲癇了一般抽搐着,劇烈的疼痛讓他下身都失禁了,腥臭的液體打溼了褲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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