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卡又喝醉了,有一說一,八重霽真的挺佩服他的膀胱,到現在爲止,他一次廁所都沒去。
任由這個情敵拉着他的手,跟他大吐苦水。
其實八重霽對這個“情敵”其實沒有什麼感覺,估計就連“情敵”這個名稱,都是塞卡自封的。
在他口中,他和卡蓮成爲青梅竹馬......
八重霽無奈,這孩子一喝醉,連胡話都開始說起來了。
塞卡又不是阿波卡利斯家族的嫡系成員,幾乎不會有多少機會見到卡蓮。
卡蓮自己也說了,要不是她那名叔叔,估計她連塞卡是誰都不知道......
就算你是青梅竹馬,我還是天降系來着。
沒聽說過青梅敵不過天降嗎?
塞卡好像真的在宣泄壓力,將他從小到大的事情都簡要說了一遍,說着說着,眼眶通紅,竟然還有要哭出來地趨勢。
一旁的女侍聽得心驚膽戰,她也不知道故事是真是假,是不是這位小少爺編出來博取那位粉發牧師的同情心。
常年在酒館工作,她見多了這種人。
只不過......這位小少爺看起來是真的喝醉了,她偷聽到這麼多隱秘......不會被殺人滅口吧?
想到這裡,在旁邊倒酒的女侍整個人都不好了。
八重霽示意女侍離去,女侍感激地看了她一眼,趕忙走開。
周圍酒桌的客人看到這種場景,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急忙結賬後匆匆離去。
“嗚嗚嗚~我怎麼這麼倒黴?兄弟,你、你比我有本事,卡、卡蓮真的就拜託你了,一、一定要給她幸福啊!”
八重霽拍了拍塞卡的手腕,安慰道:“沒關係,反倒是你,承受這麼多壓力,要堅強。”
“是的,我要堅強。”
塞卡用手背抹掉眼淚,還想再去抓八重霽的手,八重霽連忙避開。
他倒是沒有潔癖,不過塞卡一個大老爺們,哭完還想把眼淚蹭他手上,這種噁心的行爲絕對不行!
預估了一下時間,示意身後的護衛去結賬。
不一小會,結賬的護衛重新返回,在八重霽耳邊小聲低語了幾句。
大概的意思,就是塞卡在這裡辦理了“年卡”一類的東西,所有消費都免了。
八重霽也無所,又示意塞卡的那兩名護衛扶起塞卡,準備離去。
他晚上還有事,可不能耽誤了。
八重霽剛起身,酒館老闆那邊就跟着過來,笑眯眯地一直將兩位貴客送到門口。
夜風一吹,醉酒的塞卡打了個寒顫。
八重霽指了指一旁塞卡的馬車,說道:“扶他上去,到家給他喝些解酒的東西。”
架着塞卡的護衛對視一眼,無奈道:“大人,小殿下他每次喝完酒都不願意坐馬車,想要吹着夜風走回去。”
八重霽微愣,他也沒有插手別人愛好的行爲,於是擺擺手道:“那走吧。”
另一名護衛說道:“大人,先讓馬車送您回去?”
“我?我也走回去。”八重霽笑呵呵道:“吹吹夜風挺好的。”
。。。
幾杯麥酒下肚,觀月隆卻難得冷靜下來。
他看到八重霽吩咐護衛,以及護衛的表現,看起來其地位在天命教廷並不是很低。
而且那位阿波卡利斯家族的成員,看起來......只是想拉着八重借酒消愁?
觀月隆不敢肯定,他聽父親講述過天命這邊的套路,一個比一個深,興許是八重有一定地位,那位不好用強,反而說起自己的悲慘故事,想要藉此激發八重的母性光環。
忽然,觀月隆小腹一緊,他想去上個廁所。
......等觀月隆回來的時候,發現那桌的人已經走了,武士說了幾句,三人付賬後也趕緊離去。
夜風一吹,觀月隆也打了個寒顫,左右觀察,發現八重與那幾人正朝伊斯區的方向走去,旁邊還跟着一輛馬車。
“大人。”那位求學武士開口道:“我們身份敏感,且佩戴武器,不如走另一條路?”
觀月隆斜了他一眼,說道:“我們正好也走這條路,興許還能結交一番,身正不怕影子斜。”
“是!”
。。。
冷風拂過,塞卡清醒了不少,乾脆又跟八重霽閒聊起法蘭來。
快到伊斯區的時候,八重霽就一直感覺背後有三個人一直跟着他們。
‘順路能順道這個程度?’
八重霽暗中皺眉,也沒多說。
伊斯區。
他和塞卡分別,塞卡雖然是阿波卡利斯家族的成員,卻是分支,爲了避免和嫡系起到紛爭,往往不住在一起。
而八重霽住的庭院,是屬於阿波卡利斯家族嫡系成員居住的地方。
塞卡的護衛再次詢問是否需要馬車,被八重霽拒絕後,也不強求,架着塞卡離去。
往前又走了會,他能感到後面的三人遠離了點,不過還是在遠遠跟着他。
‘伊斯區內還敢跟着我?有點意思。’
八重霽乾脆停下腳步,對方也頓了一下,然後他發現對方又加速而來。
這種變化,讓八重霽摸不着頭腦。
護衛拔出腰間的十字劍,不需要多久,這片區域就會有巡邏隊按時巡查。
“八重!”
護衛看向“敵人”,小聲向八重霽詢問:“大人?”
八重霽示意他們收回武器,好奇地看向來人。
黑髮黑眸,長相俊郎,腰間還挎着一把武士刀。
總感覺在哪見過,一時間卻又想不出來。
“哦~是你啊,隆。”八重霽看清對方容顏,確實想起來對方,只是望了姓什麼。
村外的大城叫“隆”,他依稀記得故人的名字應該也叫這個。
觀月隆聽八重霽叫他的名字,眼睛一亮,激動起來,上前與之交談。
兩人寒暄片刻,八重霽也逐漸想起了觀月隆的名字。
“剛剛在酒館那邊就看到你,只是變化太大,有點不大敢認。”寒暄之後,觀月隆明顯放鬆不少。
八重霽:“那邊人太多,我倒是沒有看見你,你變化才大。”
“哈哈~”觀月隆瞅向八重霽的那身牧師袍,稍微頓了頓,問道:“不當女武神了?”
“退役了。”
“退役......”觀月隆立馬緊張起來,這麼年輕的女武神退役,估摸着只能是身上有暗傷。
但具體是什麼,他也不敢說,他也不敢問,害怕觸及敏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