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有必要做到這個地步麼?”符鄴的聲音在實驗室內響起,未曾想過,這個魏先居然如此瘋狂,爲了自己的理想居然.....
“哼哼...哼。”
魏先冷笑一聲,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符鄴,脖子上的青經暴漲,好像要炸開一般。
“符老,你是這麼看神州的?”魏先發出嘶啞的聲音,像是用盡了自己渾身的力氣,問道。
“神州...神州...”符鄴被魏先問的有些蒙,神州如何,它依舊屹立在這個世界之上,作爲這個世界頂尖勢力之一。
“莫非,符老還在往日的天朝大夢裡面?”
“神州已經不是那個萬國來朝的時代了,神州,神州它已經沒有力氣說出與萬國宣戰這種話語了。”
“神州,神州它現在需要那些蠻夷保護,蠻夷啊!保護啊!”
“我泱泱大國,內有溝壑,外面危難,卻無一人可用,可悲!恥辱!”
魏先沒有保持住自己平時的風度翩翩,現在的他看上去就像一個賭桌上的賭徒,一個瘋了的賭徒,他壓上自己的一切。
想來一個以小博大,博一個泱泱大國出來,博一個萬國來朝出來。
吼聲響徹這個實驗室,迴盪着,迴盪着。
符鄴看着面前這個年過半載之人,第一次正面直視這個魏傢俬生子。雖然林微多次和他提過,魏先這個人,林微對於魏先一直保持着讚歎有加。
甚至無視南北世家之間的爭鬥,提拔魏先抵達高位。
但在符鄴眼裡,魏先始終是一個棋子,或者說,是一個自作聰明的小人物。魏先來到江南地帶,沒有一個江南世家看的起他。
私生子的身份,魏家的排斥,江南世家的不待見,沒錢,權利被架空。
無數的壓力都壓在了這個男人身上,但魏先沒有妥協,沒有氣餒,沒有放棄自己心中那崇高的理想。每天弄到十二點,凌晨一兩點。
唯有在深夜沒有注意到的角落,魏先偷偷的抽只煙,這是他二十四小時,最輕鬆的幾分鐘了,在這幾分鐘裡面,他幻想,自己將神州扶起,扶在世界之巔,讓那些蠻夷再一次懼怕神州鐵騎。
待的煙火燃盡,魏先抖抖肩,噴一點香水,將自己身上的煙味消除,覆蓋,在他人眼裡,他依舊要保持儀態從容,風度翩翩。
就在剛剛,魏先拒絕了符鄴提議讓志願者實驗,執意自己來進行機甲實驗。
沒錯,魏先在研究的時候,發現,何伍基因與終焉律者的基因極度吻合,而且有互補的跡象,發現這一情況的魏先,進行了一個大膽的實驗,將終焉律者的基因,與【能源之體】的基因進行融合。
而在融合基因的途中,魏先又發現一個事情。
【能源之體】所控制的機甲核心,似乎在顫抖,那道細長筆直的金色光線,似乎有渙散的跡象。
而實驗也如同魏先預測的一般,【能源之體】的基因與終焉律者的基因高度吻合,甚至在一定情況下與互補的跡象。
魏先立即將這基因分解,注入了他早以準備好了的崩壞機甲,也就是他的課題【弒神機甲】當中。
實驗比他想象中的要成功,兩種基因的融合,使這基因變的更加溫順,沒有像先前那般,蓬勃的崩壞能直接將機甲整報廢。
遺憾的是,魏先手上終焉律者基因已經沒有了,已知的兩個人擁有終焉律者的基因,一個是【能源之體】,一個是終焉律者本人。
從【能源之體】的行爲上來看,從他手上重新拿回終焉律者基因的可能性不比在從終焉律者那裡搞基因的可能性高。
看着唯一一臺【弒神機甲】魏先親自進行了駕駛,結果尷尬的發現,似乎沒有能源能過催動這臺機甲。
原本魏先眼裡最好的機甲核心,莫過於是律者核心了,但是當前只有一小片律者核心,那還是【神之鍵.翡翠】上面帶有的。
不過這可難不倒魏先,魏先將主意打到了何物機甲核心的身上,直接將何伍的機甲核心放入能源供應室裡面,將這個當作能源供應核心。
正當一切準備就緒,就連觀衆,符鄴都到場了,魏先開始啓動【弒神機甲】
機體包裹住了魏先全身,機體以暗紅色爲主基調,背後以一隻光幕化作羽翼,不知道是裝飾還是武器。手上提着的是一把鮮紅色的晶體大劍。
“成功了。”魏先看着雙手,卻發現,這種成功轉瞬即逝。
【能源之體】的機甲核心能量,更本無法供給好這臺【弒神機甲】。準確說就是,這臺【弒神機甲】很厲害,但卻是一個油老虎,養不起。
而能源供給不到位的後果是,這臺【弒神機甲】居然會反噬。
這一下子把魏先整慘了。
也就有了開頭一幕的場景。魏先遭到反噬,擺脫了機甲,倒在地上打滾。
讓魏先難受的不是反噬帶來的痛苦,而是明明自己已經掌握了通往勝利的地圖,狗日的上帝居然在這條必經之路上,放了一道門,並且很貼心的上了一道鎖。
這纔是讓魏先難受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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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鄴拉起魏先,一道寸勁注入魏先的體內,替他堅持了一下身體,或許南北斗爭不會結束,但不妨礙他對魏先致以崇高的敬禮。
或許從今天他符鄴纔開始明白,爲什麼林微如此的推辭着魏先了,他的確比那些酒囊飯袋要厲害的多。
“謝謝。”魏先自然感到了這股能量在體內流動,並且還溫養自己因爲反噬而受的內傷。
看着【弒神機甲】打開了能源倉,將【能源之體】的機甲核心取出。
“看來,依靠【能源之體】的機甲核心還是不行。”
“如果要全面爆發機甲的能力,則必須要加入完整的崩壞核心。”
“而且這臺機甲,似乎往一個不可知的方向變異這。”
魏先摩擦着下巴,看着暗紅色機甲自言自語到。
“符老爺子,讓您受驚了,還讓您看到了我不堪的舉動。”魏先恭恭敬敬的彎了個腰,以表示先前的抱歉。
“看來,我們還得去澳洲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