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本の刃奏でる【萬千刀刃,奏鳴交響】
彼岸の夜風【彼岸的夜風】
黒風が吹き抜ける……【狂風肆虐】”
【符華/赤鳶的個人角色歌『千年之羽』,有沒聽過的可以去聽聽看。】
婉轉悠揚的歌聲在小小的山坡上面迴轉着,一直飄蕩了很遠很遠。
“凜!”
八重櫻從背後突然抱住了坐在大石頭上面唱歌的八重凜,原本動聽的歌聲戛然而止。
“姐姐?”八重凜根本連猜都不用猜,就知道了抱着自己的是誰。
“凜,你的身體真的是越來越好了呢,看起來要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和我一起練習劍術了。”八重櫻歡快的說着,但她不記得的是,自己和自己的妹妹已經在好多個晚上一起學習了劍術了。
兩姐妹現在已經快要十五歲了,距離她們的母親血祭的日子,已經過了十三年的時間,距離她們遇到了許研武,也有九年了。
“嗯。”
“對了,凜,你剛剛唱的歌是什麼啊?聽起來好好聽的樣子?而且感覺好熟悉。”
八重櫻好奇的問着。
剛剛八重凜唱的那一首歌,讓八重櫻有一種自己好像在哪裡聽到過的熟悉感,而且好像……有種這首歌還有一個故事的感覺?
八重凜眼睛一亮:“姐姐你記得這首歌了嗎?”
八重櫻擺擺手,以爲八重凜說的是自己有沒有聽了一遍就會唱這首歌:“沒有,我學習起來還沒有那麼快啦……”
“哦……”
八重凜的表情稍微有些失望,不過還是給八重櫻說了這首歌的來歷。
“姐姐,這首歌可是神……一個大哥哥教給我的哦。”
“大哥哥?凜,你從哪裡遇見的他?”八重櫻警惕了起來,八重凜的身體一直都不怎麼好,基本上就是在八重村裡面沒有出去過,怎麼可能遇見外人?
“不是啦姐姐……”
八重凜有些無奈,只好撒了一個小小的謊:“那個大哥哥……他教會了我這首歌還有給我講了這首歌的故事之後就走了哦,沒有在村子裡停留的。”
“真的嗎?”八重櫻有些將信將疑的。
“真的!”八重凜信誓旦旦的說。
“那就沒辦法了。”八重櫻喜笑顏開的撲在了凜的身上:“凜,把那個故事講給我聽,我也想要聽。”
“嗯!好!”
八重凜答應了八重櫻之後,和八重櫻肩並肩坐在那一塊石頭上,慢慢的說着。
“這首歌的名字叫做『千年之羽』哦,神……那個大哥哥說,這首歌是一首歌頌了一位名叫赤鳶的守護者的歌……”
八重神社當中,許研武的身體處。
許研武盤坐在自己的身體面前,面前的神案上擺着的,正是當年八重櫻八重凜的母親留下來的『鳶鳥』。
“整整十年了……”
“瘋丫頭,凜的病已經快要好了哦……她還和櫻一起和我學習劍術來着,而且凜她很有巫女的天賦。”
“櫻……雖然她的靈覺沒有凜強,她對於劍術的天賦是我見過的最好的一個人了,現在她的劍術已經不比當年的你差了……”
“她們兩個已經十五歲了,已經快要變成漂亮的大姑娘了。”
“有時候我看着他們,真的有一種……我的心還沒有失去的錯覺,很舒服……很……溫暖。”
許研武伸手去拿鳶鳥,卻是拿了一個空,手指直接穿過了鳶鳥,沒入了神案。
“還記得我和你說的赤鳶嗎?我的心臟就是交給了她保管着,我原本以爲她能夠找到我的身體,讓我復甦……不過……”
許研武搖搖頭:“如今我被人帶到了着其他的國家,赤鳶她作爲神州大地的守護者,又怎麼可能分出心思來尋找我呢……”
“我這下子可能是真的玩脫了……真的不知道我的心臟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夠迴歸我的身體,沒有感情的日子……挺難過的。”
許研武嘆了一口氣,把自己的手收了回來,目光透過了窗戶,看向了外面的天空。
“已經……好久沒有下雨了。”
——八重神社前——
“神主大人!已經有兩個月沒有下雨了!”一個老太太說着:“請舉行一次祭祀吧!”
八重神主沉默着,並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
他過了好一會纔開口說着:“可是,村子裡面並沒有合適的處女來作爲祭品了……”
“就算不是處女也好!如果再這樣乾涸下去的話,田地裡面的作物們都會枯萎了!”
“這……好吧。”
許研武此刻,遙遙的站在八重神社的頂端,看着那些愚昧的村民們,準備着將下一個無辜的女子推向祭祀當中。
“……不對……有什麼地方有問題……不行……櫻和凜她們不可以再待在這個村子裡面了……血祭……不行她們必須要離開……”
許研武的頭開始疼了起來,他好像想起來了什麼,但是卻又模模糊糊的,可僅僅是這些模糊的記憶,卻是讓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怎麼?你現在想要阻止他們了?敬愛的……神明大人?”
空洞嘶啞的聲音莫名出現在了許研武的身邊,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發出的。
“誰?!”
許研武一驚,他什麼也沒有發現的情況下,到底是誰發現了他?
“哎呀呀……神明大人這樣的態度,真的是讓我們好傷心啊……”
這一次,許研武卻是聽清楚了聲音的來源到底是來自什麼地方。
那個空洞的聲音……來自於……他的胸口?!
那個空洞的聲音在許研武發現了聲音的來源之後,轉瞬間就變爲了專屬於女人的嬌媚聲音:“原來神明大人的表情也會發生變化呢……真是讓人驚訝。”
“……”
許研武什麼也沒說,僅僅是解開了自己上身的衣服,看向自己的心口。
在許研武的心口處,此刻一團黑色的霧氣凝結成了球體,就這麼漂浮在許研武心臟應該在的那個地方。
“真是的,神明大人怎麼就那麼着急呢,奴家這就出來了。”
一隻白皙的手撫在了許研武的面龐上,那個聲音也輕輕的在許研武的耳邊低語着:“你看,奴家現在不就在這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