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有艾斯德斯和奧斯曼當然不可能跟斯內特抗衡,兩個人聯手都沒有辦法做到,回到帝都,經過一兩年的時間,艾斯德斯原本的軍隊已經被化整爲零,派到了各個地方。
奧斯曼掌控的皇家護衛隊,雖然聽他的命令,但是除非是斯內特公然叛亂了,否則也不可能會對斯內特這個首相動手。
在斯內特看來,這兩個人能夠發揮出來的作用,撐死也就是暗殺小隊的水平,在眼前晃得心煩,卻也不“致命”。
斯內特當然不會料到,眼前的尼祿早就換了一個人,一旦以國王身份將奧斯曼和艾斯德斯都聯動起來,同樣是一隻可以威脅到他的猛虎。
“陛下……”
思考過後,斯內特對着蘇墨說道。
“我明白了,這件事情就由你全面負責,你的話就等於是我的命令。”不等斯內特說什麼,蘇墨直接說道,“務必要找到殺掉狂野獵犬的兇手,那麼是力量教會也絕不姑息!”
“是,陛下!”斯內特信誓旦旦地離開了。
“狂野獵犬,難道是暗殺小隊動的手?”艾斯德斯看着蘇墨問道。
“不是。對了,晚上帶上狩人小隊的人,我要前往帝都城東的那口著名枯井東面五百米的老槐樹下。”蘇墨說道。
“去哪裡幹什麼?”
聽着那奇怪無比的會面地點,艾斯德斯忍不住問道。
“我約了暗殺小隊的人在那邊鏡面,希望他們會來,不然天啓四騎士只有四個人就太尷尬了。”蘇墨說道。
“……”
艾斯德斯一陣無語,她不明白爲什麼天啓四騎士只有四個人會很尷尬。
至於所謂的天啓四騎士,蘇墨也跟她提過,簡而言之,就是四個服從蘇墨命令,爲他辦事的人。
而做的事情,當然不是什麼好事情,按照蘇墨的說法,這天啓四騎士的司職並不是天啓,而是毀滅。
天啓四騎士,分別代表了饑荒、瘟疫、戰爭、還有死亡四種含義,最終帶來的則是毀滅。
其中戰爭不用說,自然是艾斯德斯了。
對此艾斯德斯並沒有表示反對,她原本就是喜歡戰爭的人,如果跟着蘇墨蘇墨,將來可以不斷地進行戰爭反而符合她的心意呢。
至於其他三個,合適的人選還沒有出現。
但是現在,瘟疫的人員應該已經出來,就是赤瞳、黑瞳兩姐妹,她們的神之帝具,一個是咒毒,一個是控制屍體,相輔相成。而可以匹配到這樣的帝具,也證明着這兩個人在這方面有着天賦。
用來成爲瘟疫的人選再合適不過了。
當然,無論是赤瞳她們還是艾斯德斯,現在的實力根本達不到蘇墨構想當中的那樣。
天啓四騎士真正的舞臺也不是在帝國當中,而是在諸神世界當中。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帝都進入到黑夜當中,說起來也是相當諷刺的事情,因爲狂野獵犬死亡的消息傳出來,今天晚上的帝都反而比往常要熱鬧很多,那些平民們也不用擔心自己走在大街上,突然就被一羣瘋子給帶走折磨致死了。
那些貴族們雖然暴虐,不過也講求面子,要嘛是暗地裡將人給帶走,要嘛是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將人給帶走。
想席拉爲首的狂野獵犬那樣,完全不講究任何“面子”的瘋子,也是少數派。
現在狂野獵犬宣告正式覆滅,暗殺小隊的名聲變得更好了起來,普通的民衆可不太瞭解力量教會、帝國之間的矛盾,還有帝國上層之間的分歧。
在他們看來,可以幹掉狂野獵犬的也就是隻有暗殺小隊了,暗殺小隊一時間得到了很多下層民衆的支持和歡迎——當然,這都是暗地裡的,明面上,誰也不可能去支持暗殺小隊,這是嫌自己活得太長了。
帝國的軍人搞不懂神出鬼沒的暗殺小隊還搞不定你們這羣平民?
而狂野獵犬的死亡,讓那羣貴族們再度龜縮了起來,短短時間內,已經有不少人前往去見了斯內特,希望他早日解決這一大-麻-煩。
這也是斯內特在皇宮忍不住直接發飆的原因,那羣人搞得他很煩躁,若不是他們還有作用,斯內特都想親手砍下他們的腦袋了。
“又跟過節似的,嘖嘖,就算暗殺小隊不出說,過不了多久,這帝國都要崩壞了啊。”蘇墨穿着旅行者披風,帶着兜帽,臉龐完全隱藏在黑暗當中。
身後則是跟着威爾還有黑瞳兩個狩人的成員,至於艾斯德斯,卻是沒有在。
來到了約定的老槐樹之下,那裡並沒有暗殺小隊的人出現,只有一個東張西望的孩子。
威爾走上前去,說了一些之後回來說道:“那個孩子帶來了他們的口信,他們很謹慎,想要換地點。”
“帶路吧。”蘇墨點點頭。
威爾轉身,按照剛纔那個孩子所說的地點走去。
半個小時之後,三個人進入到了一棟看起來相當普通的帶着小院的房子當中。
勉強算的上寬敞的客廳內,坐着三個人,赤瞳,一個褐色頭髮,看起來年紀不超過二十的少年,還有一個短髮,一隻眼睛帶着眼罩,右手裝載着義肢的女人。
看到威爾和黑瞳出現,赤瞳和那個少年都握緊了手中的武器。
黑瞳和威爾同樣,一個人盯着赤瞳,一個人盯着那少年。
這四個人,算得上是旗鼓相當的對手了,以往交手了不少次,都不分勝負。
“艾斯德斯呢?”那個眼罩女,也是暗殺小隊的領導人開口說道,“她都沒有出現,這合作也太沒有誠意了吧?”
“我來,就是最大的誠意了。”
威爾和黑瞳向着兩邊退開,露出了後面的蘇墨。
“是你?”眼罩女忍不住站了起來,驚訝地看着蘇墨。雖然赤瞳有跟她說過,遇到了“尼祿”,但是她沒想到在這樣的情況下這個小國王竟然真的就這樣大搖大擺地出現了。
“而且,不是合作,是你們臣服於我,我赦免你們過往所有的罪。”不理會眼罩女等人驚訝的眼神,蘇墨直接說道。
“我們的罪?”
不等眼罩女說話,旁邊的青年就大吼了起來,“我們有什麼罪?真正有罪的是斯內特,是你們這羣該死的貴族!”
蘇墨看了他一眼,說道:“好吧,換一種說法,你們臣服我,以前所有的一切就的都不計較了。”一副看小朋友那麼激動,我就稍微遷就一下的模樣。
儘管蘇墨現在只是一個十歲的孩子,但是看着他的舉動,每個人心裡都產生了這樣的感覺。
特別是剛纔那個褐色頭髮的少年,看蘇墨如此“從諫如流”,一種一拳打空的感覺油然而生,差一點一口老血吐出來。
難道不是應該激烈的爭論之後,讓這個國王明白,自己的手下犯下了多大的罪孽之後表示要贖罪才展開良好合作的嗎?
“好吧,你想要讓我們做什麼?”
眼罩女開口問道,既然連尼祿這個國王就親自來到,那就證明了對方的誠意,是真的想要對付斯內特這個“人人而誅之的大魔頭”了。
這個時候再說什麼誠意,要怎麼相信他之類的話題都毫無意義。
“如果是那種危險到了極點的送死任務,我們不會接受。”眼罩女繼續說道。
“呵。”
蘇墨輕笑了一聲,走到了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上去,“危險到了極點的送死任務?我不明白,你們一直以來不都是在做這樣的事情嗎?”
“在此之前,你們就是在刀尖上跳舞的暗殺者,我看重也是你們這樣的能力,臣服之後你們反而不想繼續做這樣的事情,打算頤養天年了?天下怎麼會有這麼好的事情?又不是什麼德高望重的老前輩。”
“這不是你們把我打痛之後無奈的招安,而是我在給你們的機會。”
“如果我們不答應呢?”眼罩女問道。
“那就去死吧,天啓四騎士只有四個人也不是不能接受。”蘇墨說道,後半句話依然讓人聽不懂,唯有黑瞳撇了撇嘴巴。
這個小國王的跳脫的思維,他們這些凡人當真跟不上啊。
“你……”
褐色頭髮少年剛欲發作,就被眼罩女給攔了下來。
“你打算做什麼,怎麼做,需要我們怎麼做?”眼罩女問道。
暗殺小隊現在看似在跟帝國對抗,實際上卻是撲火的飛蛾,最後的結果必然會是引火燒身。
現在蘇墨給出了一個機會,哪怕看上去是何等的縹緲虛無,他們也不得不去抓住。
哪怕眼罩女自己不在意,肯爲此犧牲,但是她也要考慮自己的手下,他們還很年輕,如果有機會,她一點都不希望他們走上那些死去的同伴的道路。
“不着急,現在纔剛剛開始點火,點火真正燒起來的時候,就需要你們發揮作用了,希望不要讓我失望。”蘇墨說道,從椅子上跳了下去,直接走向了門外。
這次“招安”就這樣結束了。
過了一會兒,赤瞳纔開口說道:“我覺得,這個人很危險。”
“以前我也見過,從來沒有發現這一點。”眼罩女曾經也是帝國的將軍,幾年前還跟當時的尼祿見過,那個時候,完全只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天真蠢小鬼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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