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動!把手裡的刀扔下!不然我就讓你看着這小丫頭是怎麼被我開膛破肚的!”身材瘦小的小丫頭,被黑袍人一隻手拎了起來,短劍架在胸前,隨時都能夠將她的小身板捅個窟窿出來。
“普莉瑪!”看到被黑袍人抓起來的小姑娘,加西亞頓時急眼了,趁着沒人防備她,居然直接從裡間衝了出去,舉着匕首朝黑袍人捅了過去。
“滾開!”
可惜加西亞和黑袍人的差距着實有點大,對方僅僅是隨手一揮,短劍不僅僅格開了加西亞手裡的匕首,反而還狠狠地砍倒了她肩膀上。
“媽媽!?”看到加西亞受傷,被提在手裡的小姑娘直接朝着黑袍人手臂上咬去,可惜入口之處全都是厚實的皮革,這攻擊根本就是不疼不癢。
“老實點!”看到手裡這個小丫頭居然還敢反抗,黑袍人直接用力扼住了小姑娘的脖子晃了晃。
“呃啊!咳喝!”短短几秒鐘,小姑娘一張髒兮兮的小臉上就開始漲紅起來。
“放開她!?”看到加西亞被打倒,普莉瑪被對方掐住脖子,魯伯特一邊朝眼前的黑袍人進攻,一邊瞪着眼睛叫到。
“嘿!想讓我放開她!你自己扔下武器乖乖束手就擒不就好了嗎?”一邊增加手上的力量,黑袍人獰笑着朝魯伯特威脅道。
可惜,魯伯特可不是沒見識的傢伙,他可是個冒險者,這種情況下,放下武器的唯一結果,除了被這兩個黑袍人幹掉之外,根本就不會有任何其他的下場。
加西亞的傷看上去嚴重,不過只要儘快救治的話,根本不會有什麼危險,剛剛那一下,看上去挺嚴重的,不過還沒到會致死的地步。
普莉瑪那邊纔是最危險的啊,現在唯一的機會……就只有先幹掉眼前這個傢伙……
咬緊牙關,魯伯特強迫自己鎮靜下來,不去看仍在掙扎的普莉瑪,一雙眼睛緊緊盯着眼前這個攔路黑袍人的身形。
“嘿!你難道想看着你女兒死在你面前嗎?那我就……”
“喝啊!!”看到魯伯特似乎不爲所動,仍舊和另外一人纏鬥,抓着普莉瑪的這人惱火的說道,擡起手裡的短劍,想要在普莉瑪身上開個洞什麼的。
結果話還未說完,就聽到魯伯特大喝一聲,原本一直空出來的左手,居然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另一把彎刀,而且這把彎刀居然還綻放着一種青色的光芒,揮動之間,彷彿連空氣都能夠被切開一樣的鋒銳感。
“什!這不!”手持匕首的黑袍人甚至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當話語出口的時候,自己的身體已經被魯伯特狠狠地切開了。
“不可能!?”
鏗鏘!
黑袍人的震驚,並沒有讓魯伯特的動作停下來,想要讓他停下來,只要也要將對方手上的普莉瑪救出來再說啊!
也顧不得手上的小丫頭了,看到出現在自己身前的魯伯特,黑袍人連忙甩下手裡的小丫頭,再度抽出另一把短劍,試圖抵擋魯伯特的攻擊。
可惜這傢伙遠遠低估了魯伯特手中另一把彎刀的鋒利,兩把短劍才和彎刀接觸,就如同熱刀切黃油一般,毫無遲滯。
嗤!
“啊啊!手!我的手!”一條手臂飛起,從肩膀處被直接切斷,斷口處十分平滑,血液甚至都是等待了幾秒後才突然噴了出來。
黑袍人慘叫着,扔掉手中已經被切斷的短劍,試圖捂住自己斷臂的傷口。
可惜剛剛本就進行了一番戰鬥,又被突然切斷手臂,噴濺的鮮血根本不是他一隻手能夠止住的,大量的血液噴出,直接給旁邊驚魂未定的普莉瑪洗了個臉,連帶着剛剛魯伯特仍在家門口的東西,也基本被鮮血染紅了。
“呼,咳,雖然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不過到此爲止了,想要我魯伯特的命,先把你的那份拿出來放在天平上再說啊!受死吧!”
“休想!”
看到魯伯特衝過來,黑袍人也顧不得斷臂了,連忙強忍痛楚,伸手摸出一把飛鏢,擡手就扔了出去。
而看到對方動作的魯伯特,在對方的手掏出來的瞬間就擡起手試圖防禦對方的攻擊,可結果卻發現,人家根本就沒打算攻擊他,一把飛鏢全都是朝着躺倒在地的加西亞和普莉瑪兩人扔過去的!
“混蛋!”完全沒料到對方居然會在這時候朝着毫無抵抗力的兩人出手,魯伯特驚叫着,猛地朝地上兩人撲去,試圖用身體替兩人擋住這些飛鏢。
噗嗤!
一連串飛鏢命中的聲音響起,魯伯特背上瞬間多出來一片飛鏢,大量的血液從背部的傷口溢出,灰色的外衣瞬間被染得鮮紅。
“你這該死的貧窮冒險者,連背甲都買不起的傢伙,受死吧!這就是惹上我們黑暗教會的下場!哈哈哈啊!”
“唔咳!黑暗教會?”聽到黑袍人的話,魯伯特此刻真的是懵了?他什麼時候惹上黑暗教會的人了?而且弗洛倫斯帝國境內有這個教會嗎?帝國境內的教會不是隻有光輝教會一個嗎?這黑暗教會又是從哪裡跳出來的?
“沒錯!你以爲三個月前,跟在光輝教會的那些走狗後面我們就會忘掉你嗎?不,怎麼可能忘掉!要不是你這個混蛋!我們黑暗教會又怎麼會遭到光輝教會的圍剿!?”咬着牙齒,黑袍人從地上撿起魯伯特掉落在地的彎刀,瞪着眼睛,興奮的朝魯伯特走了過去。
哦呵?嚇呆了嗎?說到底不過也只是冒險者罷了,聽到我們黑暗教會的名頭……怎麼回事?這傢伙的目光?不過就在黑袍人打算舉刀砍下去的時候,突然發現,眼前看上去呆愣楞的魯伯特,目光看得並不是他,反而是他身後……
嗤!
感覺到不對勁的黑袍人連忙向前一撲,可即便如此,來自身後的攻擊,依舊在他背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傷痕,套在身上的皮甲就和不存在一樣。
剛剛還在嘲笑魯伯特買不起背甲,結果下一瞬間就被別人砍破了自己身上的皮甲,現世報嗎?
“嘖,沒想到你這個冒牌貨居然還有點本事。”彷彿已經很久沒有說話的生硬語調,從黑袍人身後響了起來。
另一個……還是穿黑袍子的!
看到來人的打扮,魯伯特眼角直跳,這都是些什麼人啊!爲什麼一個個的全都套在一身黑袍子裡!現在已經快到晚上了吧!兜帽壓得那麼低就不會看不見路嗎!?
“唔啊!什麼人!冒牌貨是什麼意思!?”被砍了一刀的黑袍人掙扎着站起身,頗爲鎮靜的問道,同時腳下朝着裡間的方向挪了過去。
這房子裡間還有一扇窗戶,他可以從那邊逃跑,眼前這傢伙的實力……別說是他了,就連已經躺在地上的魯伯特都不是對手,這是從哪裡跳出來的狠角色!剛剛難道一路就跟在他們身後的嗎!?
趴在地上的魯伯特,看到兩個黑袍人對峙起來,沒空注意他們一家三口,連忙爬起來,從腰包中掏出傷藥和繃帶,開始給加西亞止血。
旁邊的普莉瑪也是十分擔心的看着已經昏過去的母親,時不時伸出手給魯伯特幫把手。
“爸爸!媽媽她……”
“不用擔心,傷得不重。”魯伯特這麼說道,隨後瞥了眼正打算竄進裡間的那個斷臂黑袍人,嘴角扯起一抹壞笑。
這傢伙肯定是想從裡間的窗戶跳出去吧?嘿,但願一會兒遇到的驚喜不會讓你激動的渾身動彈不得啊!
魯伯特這年頭纔剛剛涌起,斷臂黑袍人腳下一動,整個人用盡全力竄進了裡間。
“想跑嗎!?”後來的那人,看到這傢伙的動作,提着劍剛打算追上去,就想到裡間內傳來了巨大的撞擊聲。
嘭!
“哎呀!”
身體砸落在地的聲音伴隨着慘叫,隨後待他走到裡間門口,看到得一幕卻是讓他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裡間的窗戶,後面完全是封死的,確切的說,全都被一種巨大的石磚當上了,看那磚塊的大小,不就是城牆使用的那種大號石磚嗎!?
“哈!活該!”聽到裡面傳來的聲音,魯伯特不由得發出痛快的叫聲,他家可是緊緊挨着城牆的啊!那窗戶不過就是個裝飾品罷了!“我們先離開這……”
當然,魯伯特並沒有忘記現在糟糕的處境,後來的那個人還不知是敵是友,讓受傷昏迷的加西亞和普莉瑪留在這裡,絕對不是什麼好主意。
“啊啊啊啊!呵啊啊啊!”就在魯伯特扶着加西亞,和普莉瑪兩人剛剛走出家門的那一刻,一道此刻的嚎叫聲突然從身後的房間中傳了出來。
“什麼!?怎麼回事?!”這聲音……就算被幹掉了,慘叫聲也不會這麼長吧?而且剛剛那傢伙,手臂被他砍掉之後居然都沒有失去戰鬥力,怎麼會發出這種叫聲?
回過頭試圖確認房間內狀況的魯伯特,剛回過頭,就看到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從裡間中飛了出來。
“這誰!?”兩個人穿的全都是黑袍,被打飛出來的又是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