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見亮剛親了一下身下的田燕,“篤篤”二聲清脆的敲門聲傳來,田燕推開李見亮翻身下地,去開門了。
“我沒打擾二位吧?”李燕調侃着邊說邊走進來。田燕上前掐她,二人笑鬧着扭在一起。
“雷處來電,讓我請你們先去吃飯,就在這邊,一樓餐廳。”說完,搓了搓雙手,衝李見亮嚷到,“你們這大上海,咋比我們合肥還冷啊。”同時,用手翻了翻牀上的被子。
“這被子,燕兒,薄的趕上我倆陸戰隊那會兒的了。”
李見亮起身,用手摸了摸自己坐的這邊牀上的被子,的確,很薄。不過他發現牀邊從牀單下露出一截連有一插頭的電線,在電線中間有一單觸開關。
“啊哦,原來有這個呀,你們看。”
田燕李燕已好奇的來到牀邊,看李見亮擺弄手裡的電線。
“這是什麼?”
“這應該是電熱毯,睡覺取暖的,睡前可以把這個開關打開,牀單下的這個毯子會自動加熱的。這樣,睡覺就不會冷了。”李見亮這次回家,見過奶奶的牀上有這個。
“真的嗎?”
果然,打開開關後,不一會兒,牀單已感覺有點溫溫的。
“我們房間有這個嗎?燕兒。”李燕看着田燕,“這大上海,還是真高級啊,我倆傻燕,昨晚硬扛了一宿。”說完,倆人笑翻在一起。
晚飯後得到兩個消息,首先是雷公武處長同意李見亮第二天下午去接吳媛媛一行人,不僅如此,還特意安排田燕開金盃同去,除了宮本的妹妹留在機場轉機回日本外,其餘的人都要換其他交通工具去合肥,有輛金盃是再好不過了。
第二個消息,原定於當晚應該抵達的一批嫌疑人,因在途中汽車出了故障,雖已安排新的車輛前去替換,但今晚什麼時間能到,卻誰都說不好。所以,晚飯後雙燕和李見亮回房間待命,嫌疑人一到將電話通知他們。
李燕堅持在自己房間試試那個電熱毯的效果,說什麼也不能像昨晚那樣,直嚷嚷如果效果不好,必須讓招待所給加牀被子。
田燕和李見亮回到對面房間,李見亮也將兩張牀的電熱毯都打開,說這樣房間會暖和點,也好說話。
由此,李見亮知道,他們陸續離開合肥後,戰友李燕一直負責在醫院陪她。不僅如此,由於擔心父母知道後反而不安,田燕也一直瞞着家裡人自己負傷一事,臨近春節給家裡打了個電話,只說今年春節單位工作忙,不回哈爾濱過年了。雖然爸媽很是牽掛,在電話裡左叮鈴右囑咐,好在田燕自小離家,多年的訓練隊生涯都是過集體生活,在集訓隊雖每年春節回家過年,但自打參軍後也就回家過過一個春節,父母倒也沒覺得有啥異樣。
這樣整個春節田燕就被李燕接回自己家中,在合肥和李燕父母和奶奶一同過了個春節。田燕以前就聽李燕說過,李燕奶奶是南京人,是當年南京大屠殺的倖存者,今年春節期間合肥電視臺不知從那裡得知這一信息,還專門組織人上門拍了個新聞,記錄了李奶奶對當年經歷的回憶,李奶奶不僅記憶清楚還拿出自己保存的全家福以及自己媽媽最後給的銀簪和二塊大洋以及自己逃出南京城時穿的衣物等當年物件,整個紀實訪談內容很詳實,電視臺很滿意整個效果。
老人很健談,看見自己孫女的這位女同事很是投緣歡喜,這次春節期間和雙燕嘮了許多當年往事,一大家子人熱熱鬧鬧的過了個年。直到正月初十,田燕在醫院鬧着要出院,醫生一看傷口的確也癒合的差不多,經黃副局長向雷公武處長電話請示後,同意田燕出院。同時,雷公武考慮到整個案情目前現狀,經報告李見中局長批准後,向合肥安全局正式借調李燕,讓雙燕同時來上海報道。她倆辦好相關手續,趕到上海已是二月二十九日,農曆正月十三了。
李見亮用手輕輕捋着田燕的頭髮,低頭看着躺在自己懷裡的田燕。
“你傷口真的好了嗎?”
“當然,要不醫院讓我出院?”
“我,我可以看看嗎?”
“現在?”
田燕看到說完後臉有點紅的李見亮,起身脫去外衣、雙手脫毛衣的時候,一邊的李見亮已拽過被子給蓋上,田燕順勢鑽進被窩,在裡面繼續脫去了內衣,側身躺在牀上,電熱毯通電已有一會,牀單已然溫熱,裸身的田燕感覺挺舒服。
李見亮趴在田燕身後,田燕的膚色有點深,典型小麥色,很均勻,肌膚很細膩光滑。黑色的文胸繃得很緊,文胸搭扣處有明顯手工修整過的痕跡。在後背偏左一點,有一小塊接近小拇指指尖大小圓型的淺色疤痕,上面留有手術縫針的印跡,文胸後帶正好壓在上面,遮蓋了大約三分之一。李見亮伸手解開了文胸的搭扣,文胸系得過緊,後背勒出很深的印跡,用食指輕輕地觸摸了一下圓形疤痕。
“痛嗎?”
“有點癢。”
李見亮不停地用拇指、食指、中指來回的撫摸着那處疤痕,指尖清楚的感覺出疤痕表面的凹凸,來回的觸摸仿似要將這裡抹平。
“真的好癢啊。”
田燕說着,已轉回身面朝天花板平躺在牀上,雙手順勢扯下文胸舉過頭頂,胳膊伸得直直的,兩隻手絞在一起,李見亮還是第一次如此近的在燈光下欣賞田燕的身體,清晰的馬甲線,很有型。
“看夠了嗎?”田燕扭動了一下上身,背後陣陣熱浪讓她很是舒服,看着雙眼盯住自己的愛人,很是受用。
“小心着涼。”
說着,李見亮再次拽過被子蓋在田燕身上,藉着被子邊角的燈光,李見亮注視眼前的叢林,狹小的空間裡已滿是清香,忍不住低頭輕吻了一下,舌尖滑過香泉。
“呃。”
田燕本能輕扭了一下,得到默許的李見亮深深地將臉埋了進去,貪婪的吸吮着渴望已久的芳香。
當二人龍飛鳳舞一番後行將昏昏欲睡的時候,一陣清脆的鈴聲在牀頭響起。李見亮略微遲疑一下後,看着鑽出被窩露出瞪大雙眼的田燕,拿起牀頭櫃上的電話。
“休息了嗎?”
電話裡傳來李燕的聲音,不等李見亮應聲繼續說道:“剛接雷處電話,原定今晚來的那組,路上受阻預計明早抵達,讓我們今晚不用過去了。”
“好的,知道了。你也早點休息。”李見亮機械地迴應道。
放下電話,看到被窩裡因偷笑不停持續抖動的田燕。
“你笑什麼?”
“什麼叫,你也早點休息啊!”說完,就要翻身起牀,臉紅的比剛纔更加厲害。
李見亮看的心癢,一把將愛人拽進被窩,摟抱在懷裡吻着愛人的嬌羞狀。
第二天在一樓餐廳吃罷早飯,三人來到前面辦公樓,剛一進樓,就有人告知已有一撥人員到達,三人快步走進雷處的臨時辦公室。
“昨晚休息的好嗎?”
三人進門,看到低頭伏案的雷公武不曾擡頭的忙着,卻又顯然在問他們。半天見沒人迴應,李見亮看了一眼一臉壞笑的李燕,趕緊應道:“謝謝雷處,休息的好。”
“不急,後面那撥人也快到了,你們先去會議室休息一下,我這還有點事,等人到齊了,我讓人去叫你們。” 低着頭說完,依舊自顧自的忙着,全程不曾看他們。
很快,昨晚因車故障的那批人也達到了,二批一共嫌疑人七個,有了昨天的經驗,整個甄別的過程更快,結論依舊是,沒有。
雷公武似乎感覺到是這樣的結果,對甄別結果沒有多問。反而提醒田燕李見亮沒事早點出發去機場,並告知餐廳已爲他們提前準備好午飯,金盃車駕駛員已在餐廳那兒,李燕留下,被雷公武安排熟悉一沓資料。
這樣和司機在餐廳碰面後,吃完午飯纔剛十一點,雖然時間還早,想想雷處的話,三人還是沒再逗留提前出發了。
由於提前到達機場,田燕又掏出工作證,通過安檢後,二人來到行李站等,這裡人少,接人看得很清楚。
乘坐在一邊等候的時候,李見亮告訴田燕,下半年自己有可能會去美國讀書。
“怎麼現在想起告訴我這個了?”
“這不也想聽聽你的意見嗎?”
“去讀書很好呀。再說,我早就知道的。”
“是嗎,什麼時候?誰告訴你的?”
“朱姐上次和我說的,說你的導師如何誇你,建議你一定要去大洋彼岸看看,說對你的學業研究有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