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蘭若淅那種躍躍欲試的樣子，我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其實蘭若淅有很多的方和肖很想的，不過也許因爲她姐姐姐夫都是警察的緣故，她貌似膽子更大一些。別的女孩聽到槍響的時候就算不尖叫着亂跑，最多也就是抱着腦袋蹲着了，可是這個丫頭一聽見槍響還挺興奮的。可惜生不逢時，像她這樣的，去當戰的護士最合適。
我很嚴肅的對她說：“你以爲這是一件好玩的事情？會死人的。萬一像你姐夫那樣，你想想以後你怎麼辦？”
跟她說會死人蘭若淅似乎都不是很怕，但是說到陳祥華那種皮膚重度燒傷的樣子，她倒很有些顧慮了，看着我問：“有那麼嚴重嗎？”
我點點頭說：“不一定，可能還有更變態的。你說你一個水靈靈的小女孩子，被壞人抓到了會怎麼樣？”
蘭若淅擺了擺手，說：“行了行了，知道了知道了。我也不是非要去不可，我姐常說她不想當警察，我和她正好相反。我本來也算是警察系統的一員，都是你，害得我丟了警察醫院的工作。”
我真是欲哭無淚了，這還怪到我頭上了還！
蘭若淅嘻嘻一笑，說：“逗你玩呢，幹嘛那麼認真啊。真是老古董，做什麼都一板一眼的。不過人家很有我，又是醫院的老闆，我找什麼理由推啊？我總不能說，老闆，對不起，我是警察，我覺得你們有問題，所以我不能去吧？其實我想呢，也不一定有你說的那麼可怕，那個魏淅只不過是個身體不大好的小……嗯，和你一年那是老姑娘了，我又學過跆拳道的。萬一有什麼狀況了，關鍵時刻我可以拿她來要挾啊。再說，我本來也不是警察，所以他們一定查不出我有什麼問題。我最多就算你的私人臥底。”
看來她真的把臥底的工作想象得過於浪漫和美好了，照說《無間道》她也應該看過。梁朝偉最後是什麼下場她不會不知道。我覺得我應該把莊伽叫來給她上上課，要知道莊伽在新龍組混得可是很不錯的，基本上都算是核心人物了，可他還是寧願恢復身份在我手下做一個小警員，這還是他自己要求的，按道理他從警那麼多年，職務職稱什麼的都應該比我高。
但是，我從另外一個角度想。孫定超要蘭若淅去做魏淅的私人護士。看中的應該是她的護理專業水準，肯定事先就查過蘭若淅的底細。如果擔心她有問題。他怎麼可能打算聘用她呢？我不相信中興生物研究所沒有問題，所以這隻能說明孫定超那裡根本不擔心蘭若淅會接觸到什麼核心私人護士，想來也應該沒有什麼危險吧。
我想來想去，最後說：“如果你覺得那裡薪水不錯，工作又對你的胃口的話，你可以去。但是我不要求你當什麼臥底，也不要去管別人的事情。幹好自己的工作。拿錢下班就行。我不否認我原來是想你去接近魏淅，但是跟你的安全比起來，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我這麼說你明白
蘭若淅說：“我明白，說來說去，你就是想說，我沒有叫你去的啊，到時候出了事你可不能怪我，對吧？”
我昏，我真不是這個意
蘭若淅笑起來。爲什麼漂亮的女孩子笑起來就那麼迷人呢。那一刻，我甚至在想，和她的關係要不要往更曖昧一點的方向去發展。反正我們都有過一次經歷了，以後再來不就是輕車熟路了嗎？
蘭若淅笑過了。很認真的說：“行了老骨頭，我知道你是真心爲我好。我也知道你那一次爲了幫我得罪了很有背景的人，而且背了很大的麻煩。就當我回報你好了，你放心，我不會亂來的，我就是做好本職工作，絕不多問，更不偷偷摸摸的去看別人的東西。不過我會用腦子，從某些生活的細節去了解情況。我一定會做得很好的。”酸，就是裝逼了。我說，那好，我相信你能做得到，不過，不管怎麼樣，都是安全第
蘭若淅走了以後，我讓管牀護士，蘭若淅的那個小姐妹秋葉幫我聯繫李軍。我很想知道，李志剛和狼狼的案子現在怎麼樣了。
李軍進來的時候穿着一身連體的隔離防護服，還帶着面罩，就剩下一雙佯裝正義，實則極度猥瑣的眼睛。我一看就上火了，扯開了嗓子開罵：“我頂你個爛肺啊，MLGBD，老子只是感冒而已，你搞得像生化危機一樣至於嘛你！”
李軍拿下了面罩，掀掉帽子，很YD的笑着說：“我是怕你會愛上我。”
我一看他笑得那麼燦爛，心裡就有數了，八成是李志剛那個案子翻不了天了。再加上前幾天在可樂俱樂部裡抓到的那個老鬼，估計他們檢察院那邊可以清理門戶了吧。我送了他一根中指，說：“笑個毛啊，要不要拿個鏡子給你照照，認識一下什麼叫淫蕩！？”
李軍在蘭若淅之前坐過的那張凳子上坐了下來，順手就拿了一個蘋果，既不削，也不洗，拿着就往嘴裡啃，那種表情，好像啃的不是蘋果，而是一個大MM。靠，像我這麼正經的一個人，怎麼會認識這種衣冠禽獸呢？李軍吃完了一個蘋果還不肯說話，像是在等什會兒，林森進來了。
我立馬做出一副可憐巴巴望眼欲穿的樣子，說：“啊，領導，人家還以爲你不理人家了呢。”狗日的李軍免疫力太強了，我說得自己都想吐了，他竟然又吃起了一個蘋果。我操，你們檢察院不會福利差到蘋果都吃不起吧？
林森嘿嘿笑着，看了看我，說：“看來我們小古同學覺悟還是蠻高的，知道討好賣乖，我還以爲你要跟老子擺臉色呢。”
林森這一笑有點一笑泯恩仇的意思，仇倒說不上，但是我們都清楚。最近一段時間，我們互相心裡面都有些芥蒂。不過這幾天我已經想通了，就算他現在讓我辭職，我也得不到什麼好日子過，現在有人有槍。怎麼都要安全一點。而熾天使小隊是我一手帶出來的，我和小隊的兄弟們的感情那是槍林彈雨裡泡出來的，他換一個人來幹，就算是王靖，也不一定鎮得住他們。尤其是那幾個MM，我要說，其實我還是很有魅力的。
既然大家彼此都很需要對方，就像兩口子。牀頭吵架牀牀尾和嘛，有什麼事情。等真正風平浪靜以後再說。林森是什麼人啊，我一裝乖，他立刻就明白我的態度了。雖然我們都明白，我們很難再回到以前那種真正親密無間的面子的同時也就是給自己面子。這使我想起了《鹿鼎記》，說林森就像康熙那個角色太擡舉他了。但是，回憶我們一起走過的軌跡，以及將來可能出現的結局，我不得不說，這的確有幾分相似。
當然，比起韋爵爺來，我實在差太遠了。各方面。
林森就沒有穿什麼防護服，不過他和李軍一個德行，好像自己沒錢買水果一樣。來看病人不帶東西，還惡狠狠的蹭吃，我很憐憫的看着他倆。大小都是領導，丟份果。這才心滿意足的打了個飽嗝，說：“天天是龍蝦鮑魚，膩味啊，還是吃點清淡的東西好。”
“滾！”我終於忍無可忍了，說：“要裝逼出去裝！”
李軍嘿嘿一笑，看着我直搖頭，說：“我說你這物件怎麼運氣就這麼好呢？李志剛那種貨讓你抓到也就算了，老陸那種老鬼竟然也栽在你手裡
我趕緊表態說：“這不關我求事啊，你要是在外面這麼給我宣揚，說不定什麼時候我就在路上被人掛了。”
李軍陰狠的看了我一眼，說：“掛？不把你菊花插爆你還想死？”
我不耐煩的說：“行了行了，李檢察官，你他媽的注意點形象好不好。你聽聽你說？學學我們頭吧，人家多穩重。”
林森倒是不緊不慢的說：“古裂在這個事情上確實是立了大功的，抓李志剛和狼狼，證據確鑿，那是肯定翻不了身的。一審已經判了，兩個都是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現在正在上訴，不過沒用了。老陸那裡能交待的都交待了，李志剛的老頭子跑不了。最要緊的是，我們局裡面也扯出了不少人，趙局恐怕就第一個要雙規的，高空底子倒是很白，不過他的得力干將王一波肯定也要落水。唉，都是我們黨的幹部，出現這樣的情況，我感到很痛心。”
“日！”這一次，我和李軍心有靈犀，一起送了林森一箇中指。
我總結說：“頭，你發現沒有，好像混得越好的，招供得越快。反倒是下面的那些有骨氣些，我敢肯定，王一波會把所有能扛的都自己扛
林森點點頭說：“這你倒說對了。王一波這個小子挺帶種的，去抓他的時候，他非常的配合，但是從那個時候起，他就一句話都不說了。你也知道，我這人審訊的時候有點不太溫柔的，可是他就是能撐着一句話都不說。”
他豈止是不溫柔嗎？要是放在過去，軍統局局長的位置，除了他我還不知道還有誰更合適了。我很堅決的表態頭你放心，要是哪天你出什麼事了，高空把我抓去，我絕對也是一句話不說。”我肯定一句話不說，我他媽一說就說上三天三夜。
林森恨鐵不成鋼的看了我一眼，說：“日，你就這點出息了！你也不想想，像我這樣正義凜然，身家清白的幹部怎麼可能會有問題，還輪得到你去出賣老子。實話跟你說吧，爲什麼直到今天才來看你，外面風風雨雨的，你在這裡倒享清福了。”
黎雅還有隊裡的兄弟們都沒有給我說過這個事情，這不奇怪，我們小隊的職能不一樣，幹這些事，林森也不會用上他們。他說得好像真那麼風風雨雨一樣，但是我敢保證，一般的老百姓絕對不知道。就算有些傳言，上面也絕對不會承認的。
趙局垮了，高空的勢力也受到了削弱，就算楚局回上面去，高空扶正，林森這一次也能幹上一個名副其實的副局了吧。林森掌握實權肯定對我有好處啊，可是不知道爲什麼，我的心裡就沒有多少高興的。我敢說，是我的境界提高了，對那些身外之物，我已經看得風輕雲淡了。
而李軍笑得這麼YD，倒不是說他就馬上可以當上副檢，但是他老闆這次的位前所未有的穩固，他當然也有機會水漲船高。衙門不同，不過內容我就問林森，“老大，這一來二去的，你也能升到副局了，到時候給我調個職吧。我的要求不高，人事處後勤處那些的方我知道我去不合適，你看看宣傳科行不行？我大學可是讀的文學院啊。”
林森說：“宣傳科我都想去，裡面可都是些MM，可是人要知足啊。窩邊草你都吃了，傷了兄弟們的心就算了，傷了小雅的心，那就不好了。別以爲現在就萬事大吉了，還早着呢。楚局說了，你是一員副將，還是好好的帶好你的小隊，做好你的事吧。不說別的，蜥蜴教那裡，犧牲了那麼多兄弟，也就抓到了一個祭祀級別的傢伙，還讓人在監獄裡給掛了。你想休息，行啊，至少你得把大祭司給我揪出來。”
福將，福個毛啊。要我去抓大祭司，和要我去死有什麼大的分別呢？
林森說：“別他媽苦大仇深的樣子，哥哥我什麼時候虧待過你了？來段豔舞，我給你個福利。”
“什麼福利？”我很有興趣的問，林森猥瑣歸猥瑣，倒是從來不吝嗇的，“發車還是發M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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