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賁問賈道:“怎麼辦?”
賈道答道:“可以用丹火試一下。.”
魏賁點點頭:“對,沒準能成。如果出口都防得這麼嚴密,那麼裡面必定有天大的好處,我們就等着發財吧。”
魏賁右手一翻,手中便出現了一團淡淡地火苗。
他把天堂放在火苗上方,開始用丹火燒烤天堂出口的禁制。
看到魏賁和賈道竟然想出這個主意,張一行不禁着急起來,
衍生禁雖然不怕火燒,可是在天堂裡的老大可就慘了。
因爲張一行在做天堂的時候,把其中的一些禁制做了修整,爲了生命能在裡面存活,那麼相應的,在和外界的隔絕上,就有了些適當的放寬。
現在魏賁火燒天堂,那內裡的老大還不被烤熟了?
張一行連忙向天堂中拓印過去,然後仔細地辨別元神中的圖象。
畫面中,天堂裡霧氣瀰漫,老大那小小的身影和幾乎無法識別的點點兩個,正站在一堆上品靈石上,把張一行剛買來的玄冰符、清水符、控水符等水符往四周放去,正在那裡滅火呢。
老大還玩得相當起勁,一個水符丟出,就會被天堂地面的高溫蒸騰,瞬間炸起一片霧氣。
雖然老大暫時沒有危險,但是時間一長,可就不好了,得趕緊想辦法。
張一行把目光投到賈道身上,而賈道手中拿着乾坤圈,也正在看着張一行呢。
那魏賁並不識這個乾坤圈,因此他才把乾坤圈和張一行的離合劍、困龍索交到賈道的身上。
看着賈道手拿乾坤圈在那裡不住轉動,張一行就明白,賈道正在盤算着呢。
可是老大十分危險,留給張一行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因此張一行決定主動出擊,讓賈道看看,如果要奪舍自己的話,得到的會比他認爲的多得多。
於是張一行嘆道:“可惜我學藝不精,要不然自己再努力一點,就能打遍金丹四期無敵手了。”
賈道那尖利的笑聲又在大廳中響起:“你不過是築基修爲,竟然口出狂言,想打遍金丹四期,就等下輩子吧。”
張一行驚訝地問道:“難道天道盟沒告訴你們嗎?在幽絕嶺中,只是一瞬間功夫,我就用扣天指把天道盟的一名金丹三期修士劈成了兩半。”
魏賁一邊用丹火烤着天堂,一邊冷笑道:“你可真能扯,我們與天道盟有什麼關係?你的消息我只是無意中從一個酒館那裡聽來的。”
賈道也哈哈笑道:“這小子爲了活命,有點語無倫次了,我看得教訓教訓他,他才能老實。”
賈道說完還把乾坤圈往空中一拋,又把它穩穩地接住。
魏賁笑着答道:
“沒事,打他兩下,讓他老實一下就行了,千萬別把他打傷了,等會兒,我還得用藥水泡製他呢。”
賈道笑着答道:“你放心,我也捨不得傷他呀。”
說完再次把乾坤圈拋到空中。
魏賁點點頭:“這就對了,我們——噫?”
賈道終於把乾坤圈施放出去,把毫無防備的魏賁套了個正着。
魏賁察覺到不對時,已然遲了,賈道操控着乾坤圈,手上使勁一捏,乾坤圈瞬間收縮,把魏賁齊胸牢牢套住。
乾坤圈並沒有停止,還在繼續收縮,把魏賁勒得臉上青筋、血管都暴露出來,看起來十分猙獰可怖。
魏賁憤怒地看着賈道,還想抵抗,可是乾坤圈收縮地越來越小,越來越小,最後,魏賁終於‘啪’地一聲炸裂開來。
而魏賁正用丹火烤着的天堂,沒有了魏賁的操控,跌落到地面上,並滾到了大廳的一個角落。
賈道不敢怠慢,也不顧魏賁炸裂時濺落到自己身上的肉泥,直接身體一縱,把魏賁身旁的所有物事取了出來,再從中拿出地獄,靈力一引,就把魏賁收入地獄之中。
賈道等了半天,才確定沒事了,於是重新臥在蒲團上,眼睛死死地盯着張一行。
張一行開口說道:“恭喜賈前輩滅了殭屍門餘孽,光憑這件功德,只要宣揚出去,就會被當成英雄對待。”
賈道那尖利難聽的聲音再度響起:“英雄?做個英雄又能如何?是能換來靈石呢?還是能修成化神?小小年輕懂得什麼,就喜歡那些虛名。”
張一行繼續說道:“不管怎樣,也謝謝前輩的救命之恩,我那些身外之物,就算對前輩的一點謝儀。”
賈道沒有言語,似在考慮張一行的提議。
其實賈道心裡正在盤算,如何完成他的奪舍大計。
賈道在金丹二期時,因謀奪他人財物,被人砍去雙腿,從此後修練就變得艱難起來。
就在這段困難時期,他碰到了還是築基期的魏賁,兩人一拍即合,開始狼狽爲奸,魏賁負責引誘單身的低階修士上門,而賈道則負責狙殺,幾十年下來,已經不知害了多少不知深淺的低階修士。
他們兩人十分小心,除了靈石,別的東西一律在家放着,從不把這些東西展露於人前。
經過常年累月的積累,他們也漸漸有了資本,魏賁就開始雄心勃勃,要重振殭屍門。
賈道也不得不佩服,魏賁對製作殭屍還是很有些天分的,只是憑着祖先留下的片言隻字,他就開始一點點的摸索,再加上魏賁的修爲越來越高,他把那些活捉的修士並不殺死,而是在他們身上做試驗,來驗證他的殭屍法訣。
魏賁對殭屍法訣是如此投入,以致於他對別的法訣都不屑一顧,因此被劫修士的法訣等物都歸了賈道,讓賈道看看,裡面可有什麼能幫助他完善殭屍法訣的,而魏賁則忙着去做他的實驗了。
賈道也盡心盡力,把有可能幫到魏賁的法訣都提了出來。
在兩人的共同努力下,魏賁的殭屍法訣趨於完善,而且已經泡製出了殭屍,不過殭屍攻擊力太小,對魏賁來說沒有多大用處,便被魏賁銷燬了。
隨着魏賁修爲進境的提高和殭屍法訣的完善,賈道的作用越來越小,甚至已經成了魏賁的陪襯。
之所以兩人還在一起,是因爲魏賁做得這隱秘之事,又不能對別人說,只有在賈道面前,他才能盡情地展示自己的成就,獲得賈道不遺餘力地讚美。
賈道呢,他只能被動地追隨魏賁的腳步,眼看着魏賁修爲越來越高,而且已經有些隱隱超越他了。
賈道沒有辦法,誰叫自己只剩下半截身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