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殺刀贏和一幫無煙島修士找上張一行時,張一行這才知道他和流沙飛的決鬥,已經激起無煙島修士的極大憤慨,
他們一定要把他打敗,重拾無煙島修士的尊嚴,
張一行雖然失意了,可是他明白事理,知道犯了衆怒對他沒有任何好處,這次決鬥如果他不答應,就有可能掀起更大的風暴,
他以拓印功掃視殺刀贏,殺刀贏一身魔氣遍佈全身,一個魔嬰已經在他胸中顯化,是一名魔階七段修士,
殺刀贏的法訣叫做斬氣訣,專門斬斷敵人身上的魔氣,實力不凡,
張一行是元嬰修爲,和殺刀贏的魔嬰修爲不相上下,可他料敵在先,有很大的勝算,
可是贏了之後呢,這些人肯定不會罷休,還會另請高明,自己以後恐怕再無寧曰,
張一行乾脆對這一干修士抱了抱拳,表示自己願意認輸,不想和殺刀贏決鬥,
這種決鬥,沒有私人恩怨,他們不過是要證明無煙島並非無人勝得過他而已,
張一行直承自己技不如人,就會化解無煙島修士胸中的怒火,
無煙島一干修士看到張一行認輸,頓時揚眉吐氣,得意洋洋,
無名的實力不過如此,殺刀贏一露面,他連和殺刀贏決鬥的信心都沒有,
他們認爲,他們已經爲無煙島爭回了臉面,
不過張一行這麼輕飄飄的認輸,讓他們覺得還不過癮,只有在決鬥場上認輸,才能彰顯無煙島修士的厲害,才能讓無煙島修士更加自豪,
這些修士不依不饒,要求張一行一定要在大較場比過一場,才能認輸,
爲了誘使張一行答應,他們還提出,把籌措到的二千塊魔晶作爲此次決鬥的彩頭,如果他真能贏得了殺刀贏,這二千魔晶就是他的,
如果殺刀贏沒有決鬥,就贏得二千塊魔晶,畢竟說不過去,只有決鬥過一場,他們才能光明正大的把這些魔晶獎勵給殺刀贏,感謝他對無煙島的貢獻,
張一行聽了他們的打算,有些心動,如果他能贏得這些魔晶,他就能和香草心離開無煙島,到別處尋訪自己原來的身份,
他弄出這麼大動靜,也不見有人尋上門來,只能說明無煙島上無人識得他,他終究還得到別處去打聽他的身世,
張一行答應了和殺刀贏的決鬥,
這些魔修喜形於色,很快就把兩人要決鬥的消息傳遍無煙島,
張一行告訴香草心,如果此戰對他不利,他就認輸;如果他僥倖贏了,他們就離開無煙島,到別的地方看看,
香草心早已把她的命運和張一行連到一起,只要是張一行的選擇,她相信那一定是好的,
香草心坦然接受了張一行的安排,收拾好他們的物品,和張一行來到大較場,
大較場外人山人海,每個人臉上都露出高興的神色,他們要看看殺刀贏怎樣打敗這個叫無名的外鄉人,
張一行還是把香草心帶到大較場中,然後在她周圍施以禁制,防止她被兩人決鬥時使出的法力傷害,
張一行通讀了他藏在法衣中的法訣,對禁道的理解已經恢復到他失意以前的水平,他這一番施禁,除了衍生禁外,又加了其他很多手法,使香草心既能看到決鬥中的情況,又和大較場隔絕開來,
場外的衆多修士看着他一番施禁,漸漸地便有一層薄霧把香草心包圍起來,到得後來,他們甚至連那團薄霧也看不見,香草心的整個身影就在衆人面前徹底消失,
但是圍觀修士知道,她還在那裡,
可他們就是看不見,
圍觀修士紛紛議論起來,光憑這一手功夫,無煙島上的修士恐怕沒有人能比得過他吧,
他們剛纔還十分樂觀的心態又繃緊了,開始擔心起殺刀贏來,
張一行對殺刀贏一把拳,示意兩人決鬥開始,
殺刀贏早等得不耐煩,立時亮出了他的武器,
這是一把比殺刀贏本人還長出一截的大刀,他不光長,還很寬,足有一尺的寬度,殺刀贏只要稍稍移動一下,這把大刀就能擋住攻向他的招數,
刀身上還有各種複雜難懂的圖案,配上刀脊上一溜鉤形的尖刃,給人一種神秘莫測之感,
殺刀贏刀身一展,張一行就動了,
張一行知道了自己法衣的秘密後,就把法衣圍在腰間,裡面有各種法寶,能讓他隨時選用對敵,
張一行心念一動,就把困龍索拿在手中,
他之所以選擇困龍索,是因爲困龍索將近四丈的長度,可以讓他在遠處攻擊殺刀贏,而且因龍索可長可短,所用的靈力隨時在變化當中,殺刀贏的斬氣訣很難傷到他,
殺刀贏把刀背一彈,立時有一股邪風朝張一行襲了過來,
張一行腳步一移,人已飄浮到空中,手中困龍索朝這股邪風一攪,便聽見‘啪’的一聲,張一行困龍索上傳過去的靈力立時被這股邪風驅散,張一行再也感應不到了,
第一招,兩人都是試探姓的攻擊,殺刀贏取得了一個小小的勝利,
圍觀人羣立時響起一片歡呼,爲殺刀贏喝采,
在人羣中,還有一人正面色冷峻地看着場上兩人的比試,他正是流沙飛,站在他身旁的是他的師尊,,天魔凱家族的大教習,
大教習說道:“他確實是魔階四段,不過他一展開攻勢,他渾身的氣勢立時就會發生很大的變化,但這種氣勢卻和魔功的氣勢有些不同,好象一種無形的力量在幫助着他。”
“你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上次你和他決鬥,能活着回來,已經不錯了。”
流沙飛連忙答道:“上次我和他決鬥時,他好象還沒有這麼強,不說別的,單說他剛纔顯露出的魔階四段,好象比上次強了許多。”
“他也許有些隱匿之法,但是魔功修練到一定程度,修爲是瞞不了人的,這個我絕不會看錯。”大教習以肯定的語氣說道,
“他這次保護那個小女孩的手法,好象比上次強了不止一點半點,上次我和他比試時,那個小女孩身周有些薄霧流轉,還能看得見小女孩,可是這一次,什麼都看不見了,師尊聽說過這是什麼手法嗎。”
“那是大禁術,天魔星上家族林立,法術以萬千計,修士不可能門門法術都要修練。”
大教習意味深長地說:“出門在外,切莫意氣行事,有些高階魔修喜歡隱匿修爲,以方便在世間行走,若是觸了他們的黴頭,誰也救不了你。”
流沙飛聽得冷汗淋漓,點頭稱是,
這時場上決鬥已經過了試探階段,兩人開始激烈的對抗,
殺刀贏穩站大較場中,手中大刀立在胸前,他或彈或刺,或劈或斬,顯得遊刃有餘,
張一行空中游走,十分迅速,他雖然能躲避殺刀贏的殺招,卻沒有進攻,暫時處於劣勢,
就在圍觀人羣以爲殺刀贏要贏定時,殺刀贏站立的方園三丈之地,忽然‘嘩啦’一聲蹋陷了好幾尺深,搞得殺刀贏措手不及,連忙急惶惶飛離地面,在空中和張一行對戰起來,
流沙飛看得一驚,殺刀贏在地面上佔盡上風,這個無名便逼着殺刀贏在空中決鬥,也許這一下就能扭轉對他不利的局面,
無名在一招之間,就讓三丈多的地面蹋陷,功力自然不俗,可是他這種對敵策略,卻是效法他的滿天飛沙,
僅此一點,就讓流沙飛由衷佩服,
萬千法術,不拘一格,只要能爲我所用,何必強分伯仲,
大教習看了看陷入沉思的流沙飛,臉含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