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行和卓遠兩人經過兩個多月的努力,總算選出了一個配方,以這個配方把各種精鐵融煉,勉強能達到隕石的各項性能。
下來就是備齊材料,準備進入下一個環節了。
兩人休息時,張一行拿出天堂,準備摘幾個玄陰果解解乏。
張一行在天堂種植的玄陰果樹已經結果,老大也得償所願,邊吃邊拉了一回。不過從此以後,老大再也不吃玄陰果了,那種把自己差點凍成冰凌的感覺還是那麼記憶猶新,讓老大想想也是膽寒。
不過這並不妨礙他的發財大計。
他依然霸佔着玄陰果樹,就是張一行想要吃上一個也要花費靈石來買,一箇中品靈石一個玄陰果,絕不還價。
張一行笑着送上十塊中品靈石,從老大手裡換回十個玄陰果,神識中老大的小跟班——拇指猴點點,正躺在玄陰果樹下用靈石圍成的房間中,一臉滿足。張一行爲了讓老大有個長期玩伴,已經幫助點點達到靈氣大園滿,現在已經開始凝結妖丹了。
張一行看着老大堆積的那些中品靈石,心想要是老大看到上品靈石時會不會把它們拋棄,那到頭來這些靈石等於老大給他積攢的。
錢財都是身外之物,只有你花了它,它纔是真正屬於你的。
張一行面露微笑,把玄陰果遞給卓遠,卓遠愉快地拿起一顆,把它送入嘴裡。
幸福有時就是如此簡單,只要張開你的嘴,幸福就會傳遍全身心。
兩人正在閒聊時,華七風走了過來,對着張一行盈盈一禮:
“張道友,外面有一女修求見。”
華七風如此對待張一行,張一行還真有點不習慣。
華七風自從上次結丹失敗以後,就開始找原因,爲什麼自己結丹會失敗呢?爲什麼偏偏是自己呢?
華七風也知道伯鴻的結丹經歷,伯鴻因爲十八年前張一行父親的事情,心有所礙,始終無法結丹,最後張一行的父親傷勢一好,伯鴻心結打開,就順利成了丹。
那麼華七風得罪過誰呢?華七風思前想後,把自己的整個人生都過了一遍,還是沒有找到答案。
在此期間,他找過桂川,並把桂川也拉到了大荒山;也找過羅鐵牛,承認自己在上次比試大會時並沒有羅鐵牛的道法高,連羅鐵牛也有點糊塗,她這唱得哪一齣呀?
最後他終於找着了根源——她經常罵張一行是怪胎。
從此後,華七風踏上了贖罪之旅,她要當張一行的使喚丫頭,以此來洗刷自己所犯下的罪孽,爭取早日成就金丹。
她倒是心無所礙了,可就苦了張一行。張一行推不得就不得,只能尷尬地慢慢適應了。
張一行看着低眉順眼的華七風,笑着問道:
“華道友要不要吃個玄陰果呀?”
華七風還是規矩地回答:“這就要看張道友的意思了。”
張一行促狹地說道:“我沒有意思,主要是看華道友的意思。”
華七風依然故我:“張道友沒有意思,我也就沒有意思。”
張一行笑着起身,說道:“那我就去前面看看,是誰在找我?”接着就走出煉器室。
張一行剛一走,華七風就撲到玄陰果面前,拿起一個玄陰果就往嘴裡塞,一邊吃還一邊問卓遠:“卓大哥,這不算對張一行不敬吧?”
卓遠看着華七風,笑着回答:“不算。”
華七風舔了舔嘴脣,又拿起一個玄陰果收了起來:
“我也這麼覺得,不就是一個果子嗎?張一行也不是小氣的人。”
張一行走到外面,就見外面空地上原鐵山和天池蝴蝶谷中的螢兒正在對峙當中,看那架勢,兩人隨時都有可能拼一個你死我活。
張一行連忙走到兩人中間,對兩人說道:“過往之事,兩位看在我的面子上就忘了吧。原道友,今日這位——”
那名叫螢兒的女修說道:“我叫易螢,今日冒昧尋訪張道友。如果這位原道友想要比試一下,螢兒也正想試試自己的融神散呢。”
張一行一聽就明白過來,這易螢絕對與易春堂有點關係。
原鐵山冷冷說道:“作爲一個女人心腸不要那麼歹毒,否則遲早不會有好下場的。”
易螢也開口諷刺道:“作爲一個男人不要強橫霸道,貪心不足,否則弱女子也會雷霆一怒,讓你不得好死。”
易螢冷臉如霜,輕嗔薄怒,原鐵山便沒有言語,走了開去。
張一行對易螢一揖手:“不知易道友來此有何見教?”
易螢對張一行也沒有好脾氣,語氣很衝地說道:
“就不要假惺惺了,我知道你也討厭我。我之所以來,是因爲我母親說給你一個機會,讓你還了我舅舅對你的那些恩情。我母親讓我來這裡煉製一些進階丹,也順便讓我學一下煉丹之法,省得老是麻煩別人。”
說完也不等張一行答話,就扔過一個儲物袋。
張一行連忙接過,打開一看,不由吃了一驚:這裡面的妖蝶蛹不下萬枚,如果全部煉製出來的話,少說也值幾十億靈石呀。
張一行把儲物袋收好,便把易螢讓進院中。
進到院中之後,華七風又一付低眉順眼的樣子站在那裡,不過嘴角還在慢慢動着,似在回味着玄陰果的滋味。
張一行心裡暗笑,也不點破,把易螢讓到桌前,此時桌上還有兩個玄陰果,張一行便作勢一請,讓易螢享用。
易螢一看,便如臨大敵,先是那出一個手帕,拈起一個玄陰果,擦拭了好大一會功夫,才停下手來。
等張一行、卓遠兩人認爲應該差不多的時候,易螢又從頭上拔出一根雪白的細針,拿這枚細針在玄陰果上刺了幾下,然後再把細針送到鼻端,仔細辨別其中的味道。
華七風看了半天,也不知道易螢在做什麼?難道這玄陰果不是用來吃的,是用來聞的?
接着易螢從懷中掏出一個玉瓶,從中倒出一個藥丸,放入口中慢慢服下,過得半晌,才把玄陰果送入嘴邊,慎重地咬了一口。
華七風看得直讚歎:這大戶人家就是不一樣,吃個果子怎麼就這麼多講究呢?
張一行、卓遠兩人含笑不語,靜靜地看着易螢的動作。
易螢吃完果子後,玄陰果便開始發生作用,血肉元神開始收縮,易螢神情雖然有點緊張,卻沒有什麼動作,等到身體猛然一下放鬆下來時,易螢才放下心來:這果子並沒有毒。
接着易螢就感覺到自己的元神就象被重新洗滌一般十分清爽,而血肉經脈也是無處不舒坦。
這麼好的東西一定要讓母親嚐嚐,易螢便伸手把剩下的那枚玄陰果也收了起來。
華七風眼睛差點掉到地面上,這位女修前面的功夫做得多足呀,可是後來的這一下怎麼有點自己的風采呢?
張一行在懷裡一掏,又端出一個果盤放到桌上,上面還有六枚玄陰果。
“如果易道友喜歡,就多吃幾個吧。”
華七風不禁恨恨,這張一行何曾這樣招待過自己?這女修雖然有些姿色,可是自己認爲自己並不比她差,難道這怪胎——不,罪過呀。難道張道友的審美觀有些問題?華七風想到這裡,不由自主地把自己的腰板挺了起來。
這時張一行也對華七風說道:“華道友也一起品嚐一下吧。”
華七風眼睛一轉問道:“這是張道友的意思嗎?”
張一行含笑回答:“不錯,不知華道友肯賞光嗎?”
華七風聽說後就高興地坐上前來,人還未坐好,手上就拿起一個玄陰果,她有點怕這位女修,要是她順勢再來一下,那自己就沒有好果子吃了,不過那女修接下來說的話還是把她氣得夠嗆。
“看來張道友爲人不壞,對下人也能一視同人。”
張一行連忙答道:“華道友也是朋友,只不過華道友爲人標新立異,一行也沒有辦法。”
易螢眼睛好奇地看着華七風,華七風就感覺她的目光之中似有“你犯賤呀”的意思,臉色不由得菲紅起來。
張一行接着說道:“不知易道友打算怎樣煉製這些妖蝶蛹,這些妖蝶蛹數量不少,要全部煉製的話必須請人幫忙才行。易道友只要在旁看着就行,保證幾天時間就會煉製完成的。”
易螢接口說道:“我母親說世上惡人數不勝數,見財起意的在所多有。因此她讓我把那些品質好的妖蝶蛹挑出來留下,然後用剩下的那些妖蝶蛹練練手,過些日子學會煉製進階丹後,就可以回家看她了。”
張一行說道:“既然易道友想親自動手,那就再好不過了。大荒山有的是煉丹室,易道友只要找個滿意的院子就行了。”
易螢說道:“是呀,還得找個煉丹大師在旁指導我一下,畢竟我也沒有煉過丹,一切還得從頭學起。”
張一行疑惑地問:“易道友想從哪裡學起呢?”
“當然是從頭學起,那煉丹會比製毒更難麼?我母親說那個融神散沒有幾年功夫是配不出來的,不是被我兩個月就配出來了嗎?你也不用爲難,別的藥草等物我自會照價付你靈石的。”
張一行聽到這裡,想起和吳萱的那次見面,吳萱沒有接受自己的靈石,那就表明她不想與自己來往。但是易螢這次以學習煉製進階丹的藉口來尋找自己,多少有些牽強。
再想想當初吳萱的語氣,似乎她還有個仇人,那麼此次易螢如此前來,就有點讓張一行看在和吳定風的交情上,幫助易螢的意思。
張一行接着問道:“上次和道友的母親見面時,她說自己被人欺負,不知是什麼人呢?”
“就是沙蓯蓉那個賤人,仗着有南山宗撐腰,害得我母親不想回家。爹爹的道侶一個又一個,我母親自然生氣,可是又打不過那個賤人,只能住在蝴蝶谷了。”
易螢恨恨地說道,說完又加了一句:“你們這些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張一行也不和她計較,接着問道:
“不知易春堂易前輩和道友是什麼關係?”
易螢驚奇地問道:“你認識我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