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太子駕到(四)
“胡說,我這是笑,我這是在笑你知不知道?你這個倒黴的傢伙,沒想到最後關頭,還是被我連累的差點死掉。”燕留白從懷裡掏出一張張的銀票,一邊繼續道:“不過我也一樣,逃了六年,最後還是被你這個黴星給連累了,連命也保不住,好,我們就算扯平了。”他把那些銀票遞給傅蘇:“笨笨,這是我這些年辛苦攢下來的全部家當,以後我是用不着了,你……你收着它,將來一旦夜千度給你氣受或者不喜歡你了,好歹還有一些家當安身立命,呸呸呸,我這烏鴉嘴在說什麼呢,笨笨,你笨人有笨福,不會像我這樣慘的……”
說到這裡,燕留白早已是淚流滿面,猛然間覺得脖領子一緊,接着他被漠無涯以一個極其大膽曖昧的姿勢橫抱了起來。
漠無涯就像是一道最璀璨的流星一般,轉瞬間抱着燕留白飛回船上,消失在船艙之中,而此時,燕留白的最後一句話才遙遙傳出:“傅蘇,你……你一定要幸福的活着,嗚嗚嗚……”
傅蘇的臉色在一剎那間變得慘白,雖然他還不明白事情的具體經過,但是由燕留白的話中,他卻也知道好友只怕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險,他顧不上身後炸了鍋般的人羣,只是一把抓住杏花村的手,大聲道:“千度,快叫千度過來,快,否則留白他……他……他死定了,我……我現在就去追船。”
杏花村見傅蘇瘋了一般的沿岸追着那艘龍船,哪裡還敢怠慢,連忙讓竹葉青跟着傅蘇,他則快速的跑回山莊向夜千度報告這一會兒發生的離奇事件。
和夜千度一樣,漠無涯也是一個極重享受的人。
龍船裡,即使是一個船艙,也是極盡奢華,博古架上擺着常人難以想象的奇珍異寶;貴妃榻上鋪着珍貴的水貂皮,柔軟而光滑;紅木的桌椅造型奇巧古樸;一爐檀香,在室內嫋嫋繚繞;精緻的鋪着幾層厚厚錦褥的大牀上,疊着桃紅色繡着鴛鴦戲荷花的緞子被。白色撒着淡粉花瓣的精緻紗帳被向兩邊掛了起來。
燕留白利用最快的時間打量完整個屋子,心道這傢伙一點兒都沒變,還是奢侈的要命,船上的房間也修建的如此豪華寬敞。他忽然嘿嘿一笑,對正癡癡看着他的漠無涯道:“怎麼樣?我已經不是六年前那個軟弱的漠無痕了吧?你看我馬上就要死了,可我竟然還有閒心打量這屋裡的擺設,恩,現在連我都有些佩服自己了呢,不錯不錯,比起六年前,我的確有很長足的進步了。”
“誰說你要死的,你會長命百歲,不,是長命萬萬歲,與天地同壽,只要我漠無涯一天不死,就沒有人能夠取走你的性命。”漠無涯動情的攬住燕留白,細細的看着他的眉眼,鼻子,嘴脣以及身上所有的地方。
太好了,沒變,他沒有變,雖然五官中微微少了一點之前的高貴風華,多了一點經歷世事的滄桑,但是很好,他還是那個樣子,那個自己夜夜發夢日日思念的樣子。看來雖然也吃過一些苦頭,但他六年來的生活,應該並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樣不堪,這真是太好了。
燕留白看了看漠無涯的臉色,然後又伸出手去摸摸他的腦袋,最後他諷刺的一笑:“無涯,你的說謊功夫,也有長足的進步啊,這真是可喜可賀,嘖嘖,我整個人都被你捉來了,成爲你砧板上的魚肉,你竟然還能說出如此仁慈的話來,而且一點得意和狠辣的表情都沒有露出,哎呀,看來你這六年裡,果然也是進步神速,最起碼六年前那個夜晚,你對我說謊的時候,還是有一點羞愧表情的。”
他在這裡冷冷的諷刺,可漠無涯卻恍若未聞,他上上下下的看了燕留白一遍又一遍,忽然長長舒出口氣,一把將對方摟進了懷中,喃喃道:“沒錯,是你,真的是你,六年了,我整整想了六年,如今,你可終於在我的懷裡了。”他說完,忽然俯下身子,熱烈的吻上燕留白的雙脣,廝纏着啃咬着,舌與舌激烈的交鋒着吮吸着,所有的情愫與思念,此時藉由這個吻宣泄出來,一發而不可收拾。
等到燕留白終於從漠無涯的脣下逃生,能夠喘過這口氣的時候,他整個人已經被漠無涯壓在那張精緻的大牀上了,而那個可恨的傢伙正在撕扯着他身上的衣服,那些衣料雖然也都不錯,但哪裡禁得住漠無涯的蠻力,不到片刻間,燕留白的上身便成□□。
“喂,你這個混蛋也太貪心了吧?”燕留白高聲的叫:“我……我這都要死的人了,你也……你也不肯放過這最後一次壓榨我的機會嗎?放手,你……你這個混蛋,別扯我的褲子……媽的好幾兩銀子呢。”
漠無涯哪肯停手,他一把就扒下了燕留白的褲子,將它扔到地上,然後整個人就宛如是餓得奄奄一息的狼終於看見了一隻同樣奄奄一息的兔子般,沒命的撲了上去,當然,他最後沒有忘記放下那美麗的紗帳,與此同時,燕留白殺豬一樣的慘叫在整個房間裡迴盪不絕。
插入書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