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叟朱梅聞言大怒,喝道:“南海散人,你這是什麼意思,非要和矮子我作對不成!”
看了眼矮叟朱梅,林茂顯點頭說道:“還真讓你說對了,誰讓你之前在慈雲寺要和貧道作對來着。貧道現在就是在有仇報仇,有怨抱怨,這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嗎。”
頑石大師聽了,疾聲厲色的說道:“妖道,這乃是朱道友和女神童朱梅的恩怨,和你何干!”
“貧道不想和一個不久就要死的人計較,讓你怎麼說都行,現在還是看看女神童朱梅的選擇吧。”林茂顯看了頑石大師一眼,心中已經將這醜癩姑定成了一個死人。看來想在峨嵋派身後混日子怕是不可能了,這人也是長眉的弟子,殺她就等於和峨嵋派決裂,後面的路自己還得好好想想才行。
“師傅”見到這麼多的前輩看着自己,女神童朱梅一時拿不定主意,看向了自己的師傅。
看着拿不定主意的弟子,餐霞大師慈愛的笑了笑道:“朱梅,你不要去管那林道友說的話,爲師還是希望你能夠和朱道友摒棄前嫌的。有了朱道友的相助,這樣你日後成道也就容易了許多。”
餐霞大師話剛說完,林茂顯馬上就說道:“你可別聽你師傅的話,被她給誘惑了。這成道就算沒有朱矮子,只要你是她的弟子,有着自己的兩個師姐,加上你的相好是未來的峨嵋派掌門,成道對你來說根本就沒有問題,可千萬不要因爲這個而選擇和好。”
苦行頭陀淡淡的說道:“林道友,你要是再說話的話。貧僧說不得只能夠打散你這道神唸了。”
“嘿嘿”對於苦行頭陀的威脅,林茂顯怪笑道:“有種你就打散啊!只要貧道這道神念被打散,貧道真身那邊馬上就可以感應到,到時候貧道就殺了荀蘭因,貧道倒要看看你們敢不敢。”
“無恥妖道!”頑石大師恨聲咒罵道。
林茂顯完全無視了一個死人說的話。看向了女神童朱梅。他很好奇,有了他的插入,這女神童朱梅還會不會和原來的選擇一樣。到底是不變呢?還是繼承前世的因果,和朱矮子爲敵呢?
女神童朱梅沉思了一陣,臉色幾經變幻,在衆人緊張的目光當中。向着餐霞大師跪了下去,一臉堅定的說道:“師傅,弟子決定和朱前輩化解前怨,不過要弟子拜朱前輩爲師就算了,弟子一直都是師傅的弟子。還請師傅不要拋棄弟子。”
聽了她的選擇,矮叟朱梅當即就舒了口氣,雖然沒有成爲師徒有些遺憾,但現在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只要能夠化解前怨就好。至於以前做的冤孽,自己再找機會好好回報就是了。
“癡兒!”餐霞大師扶起女神童朱梅,慈愛的搖了搖頭。“既然你這麼選擇了,那爲師也就不好勉強。不過你的名字到底是和朱道友一樣的,叫着有諸多不便,還是改個名字吧。”
“請師父賜名!”女神童朱梅拜道。
餐霞大師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矮叟朱梅,想了想道:“既然你的前世叫做文瑾,今生叫做朱梅,那就各取一字,就叫做朱文吧。你看可好?”
“多謝師傅,弟子今後就叫朱文了!”女神童朱文堅定的說道。
見狀餐霞大師滿意的點了點頭。看向矮叟朱梅道:“朱道友,如今事情也算是解決了。你看可好?”
矮叟朱梅點頭說道:“自然是好極了,能夠化解這段恩怨。矮子我感激不盡。”
“唉!這下朱矮子高興了!”林茂顯感慨的嘆了口氣,看向矮叟朱梅道:“朱矮子,心中很爽吧,不過你也不要得意,正月十五的時候有你好看的。”
矮叟朱梅聞言冷笑道:“南海散人,你也休要得意,要不是荀道友在你的手上,你以此相威脅,不然你現在能夠站在這裡和我等談話不成?莫說到了正月十五,你要是有膽子的話,出了慈雲寺和矮子我單對單鬥一場,看看誰勝誰負。”
“矮子你真聰明!”林茂顯對矮叟朱梅豎了個拇指,嗤笑道:“等貧道出來和你鬥法的時候,你們再派人進寺將荀蘭因救走,等人一救走,你們再圍攻貧道,將貧道轟殺,貧道說的沒錯吧。”
矮叟朱梅冷哼道:“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貧道說這話可是有根據的,當年五臺派的混元祖師不就是被你們圍攻死的嗎。”林茂顯說着看向苦行頭陀道:“老和尚,當年你可就是其中之一,你的無形劍可是斬了他的元神,貧道說的沒錯吧。”
苦行頭陀沒有絲毫變色,淡淡的說道:“當年五臺派太乙混元祖師縱容門下弟子爲惡,與我等鬥劍,乃是死在齊師弟的手上,和貧僧沒有干係。”
“人家說出家人不打誑語,現在看來也不盡然啊!”林茂顯聽了好生感慨,無奈搖頭道:“算了,你不承認,貧道拿你也沒有辦法,等到正月十五的時候再分個高下吧。”
既然好戲看完,他當然準備走了,只不過在走人之前,林茂顯還是對身邊的周輕雲說道:“雖然我們的師徒緣分已盡,但是我還是不想你出事,正月十五斗劍的時候你最好別去,否則我要是一時沒收住手傷了你,那就不好了。”
周輕雲恭敬的行了一禮,卻說道:“謝前輩厚愛!不過弟子既然是峨嵋派弟子,自然是會參加慈雲寺鬥劍的,若是到時候戰場相遇,還請前輩不用留手,個人禍福,自有天定。”
“隨你!不過你可不要再叫我前輩了,我可沒有這些老傢伙那麼老!”林茂顯說着環視了下在場的諸人,笑着說道:“諸位,正月十五再見吧!”說着神念向庵外遁去。
“妖道哪裡走!”頑石大師厲喝了一聲,手中現出一把飛劍,揚手斬了過去。
“阿彌陀佛!”苦行頭陀道了個佛號,揮出一道佛光將飛劍攔下,任由那遁光離開,看向頑石大師說道:“師妹,你此舉卻是大大不妥,要是傷了南海散人這道神念,他真身感應之後對荀師妹不利,那便悔之不及了。”
“師兄說的是,卻是師妹魯莽了。”頑石大師說着將飛劍收回,隨即說道:“師兄,現在這妖道聽了我等的談話,定然對師兄你的無形劍嚴加防範,再要師兄去將荀師妹救回來怕是不行了。如今卻是隻能夠另想辦法,不知道師兄有何高見?”
苦行頭陀搖頭說道:“貧僧哪有什麼高見,那南海散人到底不是一般修士,也是大能,對付一般修士的手段對他是無用的。現今看來,我等也只能夠一邊邀請人手,一邊等待正月十五的到來了。”
矮叟朱梅突然說道:“這邀請人手的事就交給道友了,矮子我之前被南海散人傷到後還沒有完全復原,趁着現在還有幾天的時間,得要先恢復傷勢才行。”
“道友且忙去,其他的貧僧會有所安排的。”苦行頭陀點了點頭,隨即說道:“道友的傷勢可會嚴重?老僧這裡還是有些療傷的靈藥,道友服下後,應當會有所助益。”
矮叟朱梅擺手說道:“這卻不必,矮子用真火煉上幾天就好,不必浪費那些靈藥了。”
餐霞大師突然插嘴說道:“如今既然師兄有了對策,那師妹就先休息去了,正好有些話要和小徒說說。”
“師妹自去吧。”苦行頭陀點了點頭。
餐霞大師聞言起身向在座的諸人告了個罪,隨即帶着三個弟子向庵中的後院走去。
見到餐霞大師離開,矮叟朱梅也先行告辭,前去療傷了。追雲叟白谷逸和玉清大師也緊隨其後,各自告辭離開,當下庵中便只剩下了峨嵋派的諸人。
眼見這裡只剩下本派中人,頑石大師這才說道:“師兄,那南海散人對周輕雲有些恩德,現今青索劍在那周輕雲的手上,我等可要看着她點才行,不能讓她做出有辱門風之事。”
“師妹這話對我等幾人說說就好,在其他道友面前可千萬不要這麼說,被人家一聽,定然會認爲我峨嵋派小家子氣,不能容人。”苦行頭陀聽了這話,先是囑咐了頑石大師一句,接着對幾人說道:“頑石師妹說的話雖然在理,但一來周輕雲是餐霞師妹的弟子,也是峨嵋派門下,二來那南海散人雖然對周輕雲有恩,但還不至於讓她做出有辱門風之事,因此我等對她要和本門弟子相同,切莫起了猜忌之心。”
聽苦行頭陀這麼說,頑石大師點頭說道:“到底還是師兄你仁慈,不過這事也不能不防,無需各位師兄師姐注意,師妹我會注意,不會讓人發現的。”
苦行頭陀見她這麼說,倒也沒說什麼,而是對着醉道人道:“師弟,要對付南海散人和那慈雲寺當中的衆妖邪,以庵中現在的人手怕是不夠。因此需要師弟外出一趟,請來蘇州東洞庭山的嚴瑛姆道友,再去請來極樂真人前輩,就和兩位說是荀師妹被南海散人所擒,我等顧忌之下不好放手施爲,需要嚴道友和極樂前輩的援手。”
“師弟領命,這就前往!”醉道人應了一聲,起身和衆人告辭,向着庵外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