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終於結束，但結束之前倒是有一個李察特意安排的巧合，似乎不經意往布魯斯那邊看去的李察也恰好對上布魯斯的雙眼。
李察一怔，然後若無其事的扭頭回去。
但扭頭過去之後，李察還是不得不用側臉去掩飾了一下自己的笑意。
女伴看着李察，還是覺得不舒服：“道爾頓先生，你這是……”她又看了看布魯斯，發現布魯斯還是往他們這邊看來。
“韋恩先生貌似在看你……”她倒是有自知之明，也明白布魯斯肯定對她沒有興趣。
“沒事，不用理。”對於女伴的聰明，李察倒是挺滿意的，他笑了笑，低頭吻了吻女伴的耳垂：“今晚有你的陪伴很高興。”
“不過我知道，公主還是得在十二點回家的，不是嗎？”
李察將不打算邀請她一度春宵的想法說的很隱晦，也很風趣，這種說法明顯博得了女伴的高興，她一笑。
“那是當然的。”她說：“我也對被打了標記的男人，沒有興趣。”
她笑了笑，橘紅色的雙脣勾出了一個性感的弧度，圈住李察的脖子：“我敢打賭，你和布魯斯少爺一定有……一腿。”
李察倒是笑了：“如果如你所說的話，我倒是不介意的。”
他注意到女伴的雙眼之中的光彩閃了閃。
“等等宴會結束了，我讓人送你回去吧？”李察對她輕笑：“很愉快的一天，你不止漂亮，還很善解人意。”
“謝謝。”女伴對李察的讚美表示接受：“我也祝福你們。”
“呵。”李察搖頭失笑。
最終宴會在收藏家的結束語之中結束，李察帶着女伴往自己的白色瑪莎拉蒂走去，托馬斯正坐在駕駛位等着他。
他對托馬斯說：“托馬，你就先送這位女士回家，如何？”
托馬斯看了看站在李察後方的女士，笑了笑：“是的，少爺。”
和托馬斯說清楚的李察，回身對女伴說：“托馬會送你回去的，下次再出來？如何？”他的眼神非常的溫柔。
但女伴可不給他面子，她翻了翻白眼：“又借給你裝樣子嗎？”
“或許。”李察沒否認，打開了車門。
又是白了一眼李察的女伴接受了李察的說法，她坐在車上，車臨開走的時候，她看向李察：“你不走？”
“我還有點事。”
女伴的眼神落在了剛剛走出來的布魯斯身上，巧妙的又將視線轉到李察的身上，她的脣彎彎：“那麼你早點回去，你知道的，高譚不太安全。”
“謝謝。”李察朝她點頭。
這纔是大小姐該有的氣質。
看着自己離去的坐騎，想着自己曾經遇見過的幾位女士，李察彎了彎頭，都是女人，差別可真的不是一般的大。
而他這邊讓托馬斯送女伴回去，布魯斯那邊就正要和女伴一起離去。
眼見李察離去的布魯斯就這樣打開車門讓女伴坐進去，自己也跟着坐了進去，然而三秒之後，布魯斯的藍色超跑卻突然停了下來。
哦，瞧，他剛剛看見了什麼？
而似乎毫不知情的李察，背後正跟着他自己花錢僱傭而來，殺自己的殺手。
一步一腳印的李察看着手機上面顯示着的短信，就這麼的一步又一步的往目的地走去，當然爲了給布魯斯變裝的時間，他還特意繞過小巷子，走大道，買了一杯熱可可。
拿到手將熱可可喝了一口的李察想了想，纔出了門，又轉了回去，又再買了兩杯熱可可，還有兩塊蛋糕。
不管用不用得上，這個時候還是得準備一下。
他就不相信，布魯斯沒有發現他正在被殺手尾隨着。
畢竟是他讓殺手在那個位置伏擊他的，而那個殺手顯然也是高譚慣犯，布魯斯一定曾經見過他，角度設定好了，布魯斯自然而然就能看見。
就算布魯斯看不見，又或者他壓根不在意李察這個人的死活，李察也不怕。
那樣的傢伙對於他來說，還不是什麼難度。
更何況，蝙蝠俠可能做到見死不救嗎？
輕聲低笑着的李察似乎完全不知道危險正要降臨在他身上的樣子，終於從大道拐到小巷之中的他目的就是要達到目的地。
高譚的海港。
在夜晚之中，高譚姑娘的確漂亮，那條嫁接着經濟繁華的大橋上璀璨的燈光，似乎要照亮整個海港。
海邊的風吹起了李察的頭髮，也將李察的陰謀打響。
背後響起聲響。
“道爾頓先生。”
李察可記得自己曾經說過：記住，我不希望我的獵物那麼快就死亡，我希望他能有更多的時間去品嚐着接近死亡的痛苦。
所以他轉過身。
對方正拿着一把消聲槍，槍口對準他，並朝他微笑。
李察卻非常平靜：“對方給了你什麼？”
“這你就不用知道了。”
“他給你什麼，我也可以給你什麼。”
“不不不，這可是我的信譽問題。”拿着槍的殺手慢慢地接近他，然後停在他十步之外：“不過，你不覺得是時候恐懼一啊！——”
黑影閃過，伴隨着殺手的痛呼，骨碎的聲音，消聲槍掉在了地上，然後就是殺手整個人都癱瘓在地上。
李察看着那黑影。
蝙蝠俠正收手，那雙鋼藍色的眼眸就這樣和他的雙眼直直的對上。
李察沒說話，只是保持震驚的表情。
蝙蝠俠轉身就要離去。
似乎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的李察立馬開口：“等等！”他的語氣有些急促，身體也微微地向前傾去。
蝙蝠俠微微地扭頭看向他，卻沒說話。
李察說：“謝謝你。”
蝙蝠俠的脣抿緊的離開，但下一秒，他又要離開。
見蝙蝠俠又要離開，李察他想也不想的向前邁進了兩步，然後擡起自己的手，讓剛剛買來的外賣暴露出來。
他苦笑：“我……我約得對象都不在了，你能幫忙解決他們嗎？”
蝙蝠俠這個時候才說了一個字：“不。”
“……”李察苦笑，然後突然坐在地上的他，他擡頭看着蝙蝠俠，語氣異常苦悶：“那麼我們聊聊，行不行？”
“蝙蝠俠。”
真可憐，李察想着，他的語氣就像是純黑咖啡一樣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