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財富這個話題，李察不否認自己的確帶着暗示的成分在裡面，畢竟在劇情之中，這位在虛擬福布斯榜上有名的布魯斯就曾經破產過。
而如今看着布魯斯那雙鋼藍色，如同寶石一般璀璨的眼睛直盯着他，他眼底的笑意濃厚，同樣直視着布魯斯，毫不退讓。
“呵呵，或許是這樣。”或許沒有從李察的眼中看出什麼，布魯斯輕聲的笑了笑：“但這也不是我們能去關心的，不是嗎？”
李察的嘴角輕微地勾了起來，低聲附和着布魯斯，“是的，韋恩先生。”他這麼說着，突然側身看向不遠處，剛剛被他冷落在一旁的海瑟薇，金髮碧眼的美人並沒有因爲李察的離開而勾搭上別人，正獨自一人的站在原地。
這讓李察稍微的滿意了一些，他說：“明日我會讓我的助理帶着資料和你們交接，沒問題吧？韋恩先生。”他將韋恩二字刻意加重了聲調。
“沒……”布魯斯的視線順着李察的視線落在了海瑟薇的身上，朝這位好萊塢新星展開了一個布魯斯式專用笑容，半帶着輕浮，半帶着深情，讓人看了就不自覺的想要淪陷的笑容。
海瑟薇早在李察將視線轉移到他的身上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到，而如今又見布魯斯朝向她綻開了一個笑容，嚥了咽口水的她對着布魯斯回以一個顯然練習過許多次的漂亮笑顏。
布魯斯點頭示意，隨後回頭看向李察，“真是個漂亮的洋娃娃。”他說着。
“是的。”李察應道，但是笑意卻全無的他當然知道布魯斯在變相的給他難堪，雖然這的確讓他不爽了，但李察卻隱隱約約的覺得布魯斯有些幼稚，幼稚的可愛。
布魯斯淡色的脣略微地勾了勾，他擡起高腳杯，“去吧，我想你的小美人應該很需要你。”
“我想是的。”酒杯碰撞了一下，李察的視線注意到了布魯斯因爲擡高，從而露出的淤紫手腕，他挑眉：“或許你應該減少一下你的極限運動。”
布魯斯神色自若的將袖子往下拉了拉，“或許是的。”
李察聳了聳肩，知道這對於布魯斯來說等於沒說，於是他走回海瑟薇的身邊。
舞會依舊進行着，純粹當剛剛所發生的事沒有發生過的李察繼續帶着海瑟薇，和一些無關劇情的人物交談着。
當然，李察沒有忽略獨自一人走到邊界，扯了扯自己的領帶，雙肩無力地垂下，滿臉都是疲憊的布魯斯。
明明應該是閃光點的存在，此刻似乎又獨自一人的迴歸到黑暗之中。
直至舞會結束，李察都沒有再次和布魯斯交談過，出了韋恩大廈的他便讓托馬斯安排人手將原以爲要和他共度春宵的海瑟薇送回家裡。
只不過是場景需要的花瓶而已，李察知道自己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
高譚的夜晚依舊進行着，僞裝過的李察走在黑暗的街區上，他的目的很明顯，就是想晃盪一下，看看能不能遇見高譚那位守護神，又或者是義警。
他相信，布魯斯巴不得二十四小時都投入在清剿壞人的投入中，畢竟他經常不吃不喝，一個星期就睡那麼幾個小時，其餘的時間全都用在工作上。
高譚啊高譚，你說你到底是有什麼樣的魅力能勾住這麼一個出色的人？李察聯想到今天看到的布魯斯，他沒有超人的透視力，並不清楚那身阿瑪尼之下的身軀到底有多麼的傷痕累累，不過就露出來的兩處傷勢，以及獨自一人身處的時候，布魯斯那顯然已經接近極限的樣子……
李察可從來都沒有看過那麼玩命的人。
果然，信念不同。
儘量的讓自己躋身於黑暗之中的李察一直注意着周遭的舉動，當某紅色的身影從低空飛過的時候，他嘴角咧了咧，但也沒敢太明顯，誰都知道超人的能力非常牛逼。
所以似乎‘醉酒’的李察踉踉蹌蹌的往前走着，果然，沒多久，他還算‘良好’的聽力就聽到了此刻正在上演的劇情。
“滾出我的高譚！”高譚的義警顯然對於這個不應該出現在高譚的鋼鐵之子的突然出現很不滿，他重點闡述我的二字。
“抱歉，蝙蝠俠，但是這個人是從大都會……”一上來就遭到蝙蝠俠嚴重排斥的超人顯然也不知道怎麼與這位高譚的守護神交談。
“滾！”蝙蝠俠低沉嘶啞的聲音帶着嚴重的警告，“高譚是我的！”
“好吧。”超人嘆氣，無奈的攤開手，卻不料鼻青臉腫的罪犯帶着鼻涕帶着淚水突然朝着他大喊：“別，超人，我要回大都會！我不要在高譚！救我！！”
超人無奈地看向蝙蝠俠。
蝙蝠俠沉默以對，似乎察覺到超人在他身上探索的視線，抿緊的脣最後發出警告的通牒，言：“滾！”他說：“你最好把你的視線移開，超人，對我沒用。”
李察明白蝙蝠俠暗指超人的超級視力，能透視一切除了鉛以外的物質，這一句話的緣來李察琢磨着應該是布魯斯往蝙蝠裝備上面灌入了鉛。
看着犯人，又看向蝙蝠俠的超人，嘆了一口氣，最終還是選擇飛走。
而貌似醉倒在地上，雙眼緊閉，保持着心跳平穩的李察，則像是什麼事兒都不知道，直接躺在污水之中，任由事態的發展。
超人離開了，高譚的守護神才慢慢地將犯人的衣領拉起，低聲的威脅道：“和你們的頭說，最好別讓不應該出現在高譚的東西流入高譚——”
凌亂的腳步聲從遠到近，“你真的當高譚是你的了嗎？蝙蝠俠！！！”
□□所發生的聲響起，事態突然變得不可控制，單是聽就能聽得出來的鬥爭開始，但李察沒有動，就算蝙蝠微型地雷所弄出的聲響似乎已經很近了，但是他還是不爲所動。
一邊聽着這些響動，李察一邊也想着，蝙蝠俠果然是靠着這些傢伙吃飯的。
但不代表他真的打算就這樣什麼都不做，直到最後。
李察睜開了雙眼，但過幾秒的發展卻讓他皺緊眉頭，他看着從天而降跌落在地上的黑影，黑影抽搐着，勉強地將自己的身軀翻入一旁的黑暗之中，黑色的披風裹着他，似乎要將他和黑暗融合在一體。
上面的對話依舊進行中，“‘它’死了？”
“不知道，我們趕緊走。”
李察摸着自己的下巴，看着那縮在黑暗之中的微微發顫的黑影。
是受傷了？還是用自己來當誘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