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無法更多, 李察看着身下的人，他最喜歡的人，伸出手就要去觸碰他的臉。
然而他的手卻被布魯斯抓住。
那雙他最喜歡的眼依舊平靜的看他, 似乎完全看不出任何情緒一般, 也對, 李察想, 布魯斯從來就是這麼一個人, 那麼喜歡隱藏自己的情緒，就算被虐到遍體鱗傷，也不會去表達自己的心思。
但布魯斯這次卻抓住他的手, 微微地傾起身子，親吻着他的手背。
布魯斯直視着他：“你說過, 我是騎士。”
李察瞪大眼看他, 表情卻怎麼都有些好笑。
他怎麼可能不明白布魯斯要表達的想法！
李察還沒有任何反應, 驚詫以及喜悅還充斥着他的大腦，讓他無法思考！下一秒, 李察的脖子就被布魯斯一拉。
他們再次的接吻。
迫不及待的兩人再次卷席在一起，似乎要將對方都給摧毀，然後完全的融入自己的骨子裡面一般。
全部的所有，屬於對方的所有，都要洗劫。
而這一次, 與布魯斯親吻着的李察, 在牀上打滾着, 你壓我我壓你, 拼比着誰的愛意更深, 一直翻滾着的時候，他的嘴角怎麼都忍不住的咧起。
他怎麼可能不明白布魯斯的所想。
騎士的吻手禮——
我願意爲你獻出我的所有, Your highness.
緊緊地擁抱着布魯斯，李察將自己的臉埋在布魯斯的頸項中，細細的嗅着屬於布魯斯的味道，他低聲對布魯斯說，帶着細微壓抑不住的喜悅：“我接受你的忠誠，Bathy。”
布魯斯一怔：“李察？”
“但是我知道你肯定不會放棄你所謂的正義的不是嗎？”李察突然擡頭，然後用手捏住布魯斯的下巴，他的雙眸帶上了一點瘋狂：“如果我能讓時間停止在這一刻，該多好。”
布魯斯能感受到掐着自己下巴的手越來越大力。
他默默地看着李察，不爲所動。
李察卻笑了，他鬆開了手。
“你果然一直都沒有變。”
這纔是布魯斯吸引他的地方，無論在再怎麼惡劣的環境，儘管在別人眼中，他的所作所爲就是自虐，然而這也是他的純粹。
他一直期盼得到的東西。
捧住布魯斯的臉，李察再一次的親吻布魯斯。
布魯斯的手指動了動，最終還是依附了過去，抓住了李察的手臂，他鋼藍色的眼倒影着李察的臉，然後緩緩地閉上。
李察眨了眨眼，然後也跟着閉起。
自從那日的事情發生後，李察也說不明白他和布魯斯的關係有什麼改變，依舊是那樣的如此，偶爾有幾個星期沒見面，在難得見上一面當然是燃情時刻。
當然，李察似乎總髮現，自己只要回到韋恩大宅，布魯斯總會在等他。
不過今天回去似乎有些不一樣。
韋恩大宅竟然空無一人，這讓李察挑了挑眉頭，說真的，慣性真的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當習慣了一件事兒之後，今天突然沒有看到布魯斯，還有吃到阿福的蘋果派，李察總覺得怎麼都彆扭。
就連傑森那總是和他唱反調的臭小子也不在。
每當提起傑森這個臭小子的時候，李察總會覺得自己是不是老了，也會偶爾感嘆一下自己的青蔥時刻到底在做什麼？
反社會？貌似是。
不過他倒是沒有想到韋恩大宅還會發生停電的事故，這壓根不可能，然而下一秒，再次光亮起來的時候就是吊掛在半空手中拿着紅色條紋禮盒的傑森，傑森正滿臉不情願的看着他：“那啥，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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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如果忽略他紅彤彤的鼻尖，李察或許會覺得傑森竟然不情願就別出現，但口是心非的事兒幾乎是蝙蝠家族的共性，所以他也就勉勉強強的收下。
至於生日——其實他早就忘記了原來還有這麼一個節日。
但這或許可以算得上是特殊的驚喜？
他伸手抓住傑森的禮盒，然後也不看他，只是開始打開禮盒：“可惜不是布魯斯。”
“呿，”傑森哼了哼，拉了拉自己腰間的線，將自己放了下來：“不要就還給我。”
“誰說的。”李察擡起頭：“謝謝。”
傑森瞪大眼，隨即扭開頭：“別以爲、別以爲……”他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妥，打算搶回禮盒的時候，就已經聽到突然破紙而出的聲音。
李察抓住跳出來的鬼頭，表情麻木：“傑森，你是這樣對你養父的嗎？”
他當然沒有忽略傑森那一瞬間後悔的表情，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的他將手中的禮盒丟到一邊，卻惹來傑森的着急。
“誰說的，你將他嘴巴打開來看看。”
李察皺眉，但還是依言打開，發現裡面果然有一個小盒子：“這是什麼？”
“你看看。”傑森扭過頭。
李察打開盒子，發現裡面放置着一塊手錶。
“恩哼？”李察玩味的看着傑森。
“送你的就是你的了，上次對不起！”傑森匆匆的說完，就只留下一個背影給李察，李察聳了聳肩，卻忍不住笑。
或許他能上去和布魯斯會面了？
阿福不知道是不是和布魯斯混久了，突然神出鬼沒的擋在他的前面，手中又是一個禮盒：“李察少爺，生日快樂。”
“阿福，我沒想到你也會這一套了。”
姜顯然是老的辣：“這是布魯斯少爺難得想過的節日。”阿福的笑不知道怎麼都有些苦澀：“一年之中，唯一的一日。”
李察微微地皺起眉頭：“我以爲你會讓我好好地過一個節日。”但怎麼都有些玩笑的意味在其中，他怎麼不明白阿福是在表明布魯斯其實很看重他的意思。
他對於這段感情的不自信有沒有那麼明顯？
阿福行了一個禮：“抱歉，少爺。”然後他又拿出另一個小禮盒：“這個是迪克少爺送來的，鑑於學業的重要，所以布魯斯少爺並沒有讓迪克少爺回來。”
“行了，幫我謝謝迪克。”李察收下禮盒，往兜裡面一丟，然後就往他的目標地去。
“年輕固然是好，李察少爺，但是……”阿福卻突然在他後面言：“身體顯然更重要。”
李察只差一個步伐沒邁穩。
他推開了門。
布魯斯果然在裡面。
“喲，李察寶貝。”這花花公子的表情顯然還是那麼的紈絝，然而光暈打在穿着白色襯衫的他身上的時候，李察總覺得自己似乎看到了天使。
布魯斯就是這麼一個能將兩種氣質混合在一起的人。
“嗨，布魯斯甜心。”面對布魯斯的打趣，李察當然順口溜的就喚回去。
“生日快樂。”布魯斯舔了舔自己的脣，他擡起手中的酒杯：“我在史塔克的地頭爲你準備了一場生日晚會，怎麼樣？賞面子不？”
李察卻表示隨意：“只要有你什麼都足夠了。”
布魯斯微微地抿了抿脣：“你的世界不可能只剩下我的。”他走上前：“你還需要別的活動，就好像我。”隨後他也不等李察開口，一手架在了李察的肩膀上：“而且，你怎麼好像不驚訝一樣？”
“如果你沒有讓傑森先出來攪局的話，我會很驚訝。”李察抓住他的手臂，咬了咬他的手腕：“你不問問我有什麼生日願望？”
“那麼大一個生日禮物放在這裡你都看不到？”布魯斯看他：“我向JLA請假了兩天。”
李察苦笑：“你沒必要。”差點沒有將我寂寞寂寞一下就好給兜出來的李察隱埋了自己的高興，他看着那雙鋼藍色的眼。
“就這一次而已。”布魯斯將視線移開，然後又放回李察的眼上：“怎麼樣？”
“當然。”
他怎麼可能不樂意。
如果可以，他還想和穿蝙蝠俠裝的Bathy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