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大學新生
跟着瑪莉之後,她還是和旅行時一樣,和我保持着距離。時不時她會帶着我參加一些飯局,對別人介紹時,她就說我是她的妹妹。回來時,她會告訴我,今天那見的是些什麼人。大家實質上在談些什麼事。飯桌上要注意什麼,那些人之間的關係之類的。
我開始不太明白她這樣做是爲了什麼,但慢慢的,我明白她是在教我。她慢慢將我帶進商界,慢慢讓我明白其中人與人間的利益關係。慢慢教我應對那些人。
我學得很快,阿諛奉承、周旋應酬、拍馬屁,我好像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瑪莉看到我的進步露出讚許的笑容。好像我的成長是她的幸福。同種情況換成是我,我一定會防備。這種事學得快的人通常不是好人。我就是最好的例子。
可瑪莉不同,她是高高在上的女王,她以爲她可以控制一切,看到我迅速成長,她根本沒什麼顧慮,反而還在那慶幸自己的眼光。在大約半年之後,一天,她像是心情很好,難得一次笑,還是笑着對我說,“你也該讀大學去了,有個學歷畢竟面上好看點。”
那時以經是學校的下半學期了,從我把入學通知書燒了的那一刻起,我就沒想過我能上大學。現在她提起來,我自然假假地說,“不用了,上大學又沒用,我跟着你學做生意就好了。”
她摸着我的頭笑了笑說,“做生意最重要的是人脈,我現在讓你去讀大學就是讓你去建立你的人脈。”
“人脈?”我不解,上大學跟人脈有什麼關係。
她笑着說,“你知道本市的那所大學吧!”
“嗯!”我點了點頭,本市有一所二類的大學,規模不大,但學生到不少。本市人從來不當它是所大學,因爲那裡的學生就跟痞子一樣,談戀愛、打架、同居,什麼亂事都有,名聲差到極點。本市人只有完全考不到學校的纔會去那兒讀書。聽說這幾年好一點,不過名聲這時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她說,“今年有幾個大人物的孩子去那所大學讀書,我想把你也弄進去。你和他們打好關係,以後我們做起生意來也方便。”
我問,“啊!這一個學期都快過去了,這時候還進得去嗎?”
她說,“沒事,你高考考得那麼好,我去找一下關係。他們指不定還要給你獎學金。”
就這樣,我開始了我的大學生活,在別人準備放寒假回家過年的時候,我揹着個揹包進了大學的校門。
那些大人物的孩子大多不喜歡讀書,高中畢業以後,他們也一樣可以大大方方地走進任何一間他們想要的學校。我接觸了那些所謂大人物的孩子之後,我發現,有的人居然連乘法都不會就毅然進了大學。不過也輪不到我笑他們,我也挺差的,有晨晨的幫助我還能勉強讀進點書。沒有她,我上課壓根就是個擺設。
後來我很少提我學的專業。因爲我在大學四年裡,專業一點也沒學到。不過,我到是成功的完成了瑪莉交給我的任務。四年之後,那幾個人全成了我的朋友,他們後來也真爲我的生意起到了極大的助力做用。
而我和瑪莉之間依然是那樣淡淡的,我跟她學生意。她很用心地教我,卻和我保持着距離。有時我會晃然覺得,她或許只是可憐我才幫我吧!可偶爾看到她看我的眼神,我又突然明白,她對我絕不是可憐那麼簡單。一個女人出現那樣的眼神,只有是愛。
我承認,我一直不明白她的愛。我是個攻利的人,我那時想的不是愛情,我想的很直接。雖然我不明白我們兩個之間能做什麼,可我還不至於單純到以爲我們只有kiss那簡單。對於不明白的事,我會想辦法去了解。那時正是網絡在國內開始流行的時候,借用各個強大的搜索引擎,我忙碌地尋找着關於同性戀的信息。還真別說,網上這類資料還真不少。
我想真真對這類網站有興趣的,可能是那些發現自己性向與人不同的人,或是一些真正變態想找刺激的人。而向我這樣爲了目的想把自己硬變成同性戀的可能是異類中的異類了。
那時網絡裡能找到的資料還比較乾淨,就跟現在那些和諧的大型網站一樣。裡面大都是些心理輔導,那些說教的詞語孜孜不倦地告誡着人們要擺脫這種不正常心理的。除此之外,就是些跟言情小說一樣的東西,能看到的東西大多是隱晦曲折,看得我雲裡霧裡的看了半天,愣是沒明白是回什麼事。
不過像我這樣的人,一但真有心去做一件事,通常很容易辦到。看得多了,我終於在那些藏頭縮尾,隱晦曖昧的詞句裡瞭解了一點知識了。再加上我也不是全無經驗的人,稍微一細想,我就知道是回什麼事了。
可我又不可能直接把這些招術用在瑪莉身上。畢竟她不是一般的女人。她的閱歷和人生經驗是我這種剛成年的人所無法比擬的。說實話,單獨面對她是,我總會有點莫名的害怕。
那時我想到一個辦法,找人實驗。先摸清一般人對這種事的反應,再想對策應對。
實驗品很好找,不管哪個年月,在學校裡玩曖昧的人都不是一個兩個。要找個實驗品真的不難。特別是我這種臉皮夠厚,膽子夠大,又不計後果的人。
Kiss這事,在相愛的人之間可以完全不用技巧。相愛的的人之間,就是眼神相觸都能跟電電了一樣。就更別說這種零距離的接觸了。可能脣還沒觸到兩個人就暈了。哪還需要什麼技巧啊!
可如果這個kiss裡面壓根沒有愛,亦或只有單方的情感,那就另當別論了。畢竟吃別人口水可是件很噁心的事。所以那時的我想的是,技巧。還有麻木感,我得用麻木感壓過那種噁心的感覺。不然我第一步都達不到。
我第一個試驗品很快出現了。在學校裡,我又開車又不住宿舍的,讓很多人認爲我很有錢。大多數人都是很勢利的。有錢換不來友情,但可以引起別人的注意,間或會引來朋友。當然別人是把你當朋友還是把你當白癡,那就是自己去控制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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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張着嘴傻傻地當機了半天,如果不是有桌子託着,我這下巴保不齊就當掉了。我指着小可一陣愣神,“你,你——你連這樣的想法也能說出來,你自己心裡想想也就算了。”
她揮開我的爪子訓道,“我這不是教育你嗎?指不定多教育一下,你這豬腦袋也能回覆正常。”
“得,還是算了吧。你這樣的想法,這樣的臉皮是一般人能有的嗎?對了,你在學校呆那久,人就沒發現你是GAY?”
“就我跟你這熟了,當初如果我不說,你能知道啊?”
也是,她的外表也不中性,最多也就看起來強勢一點,不對,“唉,我看不出來不表示正常人也看不出來,羣衆的眼睛可比我雪亮。”KAO,說完這句我就想抽自己一大嘴巴子。有這麼罵自己的嗎?我哪有比正常人笨-_-!!!。
她到聰明一聽就聽出來了,還在那一陣毫不掩飾地猛笑。
“有些人也比較容易看出來。那時我們班有個很男性化的女生,記得好像是一次上大課,我剛巧坐她旁邊。本着共同探討一下的希望,我小聲問了一句,你是不是Gay。結果人臉紅耳赤了半天,回頭罵了我一句,你有毛病啊!你纔是GAY呢。當時我那是個鬱悶啊,我差點就回了句,怎麼看也是你比較像。”
“那你回了沒?”我想我是一臉的興趣,外加兩眼冒泡。
“欠揍呢。人不想承認逼她幹嘛。這種事本來也很壓抑的。”
“你壓抑過沒?”
她仰頭想了半天,“不記得了。後來也就習慣了,有什麼好壓抑的。”
“切~我看你是從來沒把這種感情當真。”
“是嗎?”她笑着看着遠方,像是問我,更像是自問。
“所以……”我收拾好東西,蓄勢帶逃,“活該你陷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