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她還得理不饒人了,一出門她反手就煽了我一巴掌。這一掌打得雖輕,可也惹惱了我。這輩子除了晨晨敢鬧着拍我臉,還真沒人敢煽我。當年我家出事時,那人打了我一巴掌,我愣是用棍子把那大漢打了出去。
現在眼前這個陳璽兒是不是膽子粗了點,我當時眼就瞪大了,擡起手就想把這一巴掌還回去。只是手到一半,又停了。因爲我看到她臉上滴落的淚。我自己也哭過,看到別人的眼淚不禁也勾出我的心事。我拉着她走到一間沒人的貯物間。
關上門,我轉身問她,“你怎麼了?”
她眼中的淚仍在流,可聲音已回覆了冷靜,“你把我當什麼?”
我沒聽清她的話,我的思絮隨着她的淚退回了那一年,滴落的淚牽動着我心中的傷痛,一陣一陣地抽得我心痛。
“對不起。”這三個字從我嘴中蹦出時,連我自己都覺得奇怪。管我什麼事,她哭她的。
我無意的三個字到引起她極大的反應,她抓着我的衣領哭訴着,“你個混蛋,爲什麼你還笑得出來,爲什麼你一點事也沒有,爲什麼你可以無動於衷,爲什麼只有我一個人在痛苦,爲什麼……爲什麼我會喜歡上你。”
我不禁詫異地睜大了眼,怎麼回事,我怎麼突然這麼招女人喜歡了。我詫異地看了看自己,似乎我也不是那麼男性化吧。
“徐可凡,你個混蛋,你爲什麼要招惹我。”
她的話可冤枉我了,是她先招我的。我還沒變態到自詡情聖的程度。
估計我發愣的樣子又傷她自尊了,她瞪着我突然張着森白的牙對着我的脖子就咬了過來。她這一口咬得極快,我還來不及躲開脖子上已多了兩排滲血的牙印。咬也咬了,我也只能防備地看着她了。
沒想她到囂張了,對着我叫囂道,“看什麼看,再看我再咬。”
見過囂張的,沒見到這麼囂張的,當然我也不是好欺負的,我橫眼瞪着她,呲着牙就一口還了回去。當然,我沒她狠毒。或者也可以說我比她更狠,我牙剛觸到她的皮膚就感覺到她明顯的顫慄,我放輕了力度親吻着她的脖子。
搗蛋成功我眯眼笑着迅速閃遠,然後眯着眼看着她的脖子,學着星爺歪着腦袋一陣奸笑。她應該是過來人,很快發現我了的傑作。小小的貯物間裡立時成了戰場,她追着我一陣喊打,“你個白癡,咬在這裡要我怎麼見人啊!”
我一邊跑一邊奸笑,“活該,誰讓你先咬我的,你把我弄成這樣,我就能見人了嗎?”
我雖然很懶散,可平時沒事還是會出去跑跑步啥的,以免自己顯得太頹廢。這種小打小鬧對我是小CASE。想抓到我,作夢。
她跑了一會兒,就只剩爬在那兒大喘氣的份了。“好了,你別跑了,我不打你了。”
“真的?”我將信將疑。
“當然!”她言之灼灼。
我姑且信她,小心地走到她身邊,她跑得腦門上都冒出了細汗,一小臉紅紅的,看起來還蠻好看的。
她看着我走近,眼神就不對了,有點像等獵物的大灰郎,眼裡冒出來的都是綠光,我謹慎地向後撤了一步,“你別鬧了啊。說話不算話可不好啊。”
“我哪有說話不算話,我只是想……”她紅着臉不再說。
想也知道,她是想咬我。“別鬧了,被人看到我就完了。”
“好了,我不鬧了。”她靠着一個箱子坐了下來,看樣子是真不想鬧了。“我這有創口貼。我給你貼一下,別一會感污了。”
“是啊,別一會感污狂犬病了。”我一閃身,再次躲開了她的襲擊。
大家都喘夠了,她突然問我,“徐可凡,你可真夠怪的。沒想到你還這麼調皮。到底哪一種纔是你真正的性格呢?”
我笑而不答,老實地蹲在她身邊,讓她慢慢給我貼創口貼。看到我脖子上的傷口,她倒吸了一口冷氣,她那口咬得也不淺。她用她那冰涼的手指輕點着傷口邊緣,小聲地問,“痛嗎?”
我笑着搖了搖頭。只是有點火辣辣的,算不上痛。
“對不起。”
我突然感覺頸間一陣溫暖,她居然低下頭吻我的傷口,我腦門一熱,一陣酥麻的顫慄全身,我小聲說,“你是在誘惑我嗎?”
她咬着我的耳朵小聲回,“是又怎麼樣?”
我很乾脆地說,“那找地方上牀吧!”我發誓,我絕對是在開玩笑。
她一巴掌拍以我的傷口上,罵道,“你想得美。”
“切~哧!”我終於想起我的疼痛,不過我這慢半怕的哧聲算是引不起她的同情了。貼上創口貼,她還不解恨地狠狠拍了一下。
“好了,我們走吧。”我拍了拍身上的灰,準備閃人。
她拉這我嘟着嘴說,“唉,你就顧着你啊。我怎麼辦,我這可比你那還麻煩。”
“好了,我給你貼。”站在她背後,小心幫她把吻痕貼上。突然她轉頭問了句,“唉,我們……我們真的能,能上牀啊!”最後三個字我算是勉強聽見。
我笑了笑,那一瞬間我產生了一個想法,一個不敢言的想法。
“要不要試試?”
“纔不要。”她一甩頭髮,很飄然地離開。
可一開門,她的臉立馬僵住了。門口擠着五六隻耳朵,這一開門摔了一地。璽兒轉過頭呆呆的看着我,那一瞬間,她的臉明顯由紅轉白。
我瞟眼看了一下地上的人,他們眼中似乎沒有驚異的神彩。剛纔我和璽兒的聲音也不是很大,隔着門他們不一定聽得見。
我試着笑着問,“你們在幹嘛呢?”
地上一羣人爬起來,撓頭的撓頭,臉紅的臉紅,不像聽到什麼的樣子。一個咋咋乎乎的的女孩紅着臉說,“他們說聽到打鬥聲,我們就過來看看。誰知道我們剛把耳朵伸過來,門就開了。
陳璽兒在那暗抒了一口氣,我心裡也鬆了口氣。
我這口氣剛鬆開,就聽“啊!”的一聲。那女孩突然像發現新大陸似地指着我的脖子說,“你脖子怎麼了?不是讓璽兒給撓的吧?”
“可不是。”我皺着眉呲着牙,一臉的慘痛。
陳璽兒瞪了我一眼,趕緊低着離開,幸是她頭髮長遮着了。不然人要看到兩個創口貼,我想要解釋都難。
陳璽兒的傑作太顯眼了,那道牙印整整陪了我半個月。也是這個牙印讓我在半個月裡無時無刻不記着她。當然,只因牙印並沒有其它。
這個牙印也差點害死我,那段時間正是我跟瑪莉關係正濃的時候,這樣的牙印要在幾個月前,瑪莉還不一定會發現它。可那段特殊時期裡,別說一天,我那天放學一回去就讓她發現了。
她是過來人中的過來人,一看我貼的位置眼神就有點不對了,她摟着我的脖子,笑着問,“脖子上怎麼了,應該不是我弄的吧。”
在她這樣精的女人面前,我還是少說的謊的好。我老實地說,“這是今天讓一個女生給咬的。”
“女生?”她暗鬆了一口氣,看來她的假想敵裡還沒有女性的身影。“她咬你幹嘛?”
“說不過我唄。”
“哪有這樣的人啊。你也是的,怎麼淨跟這樣的人鬧。”她撕開我脖子上的創口貼,確認是女性的齒痕後,她突然想起般笑着問,“不會是這女生喜歡你吧。”
這真話我就不敢說了,我笑道,“我哪有那招人疼。還人見人愛了。”
她笑了笑沒說話。
我以爲沒什麼了,沒想到那天晚上她勤奮的讓阿姨準備了牛排紅酒。還點了紅燭製造浪漫效果。這種事原來都是我做的,在她還是第一次。
或許燭光有催情效果吧,不然爲啥人們又是燭光晚餐又是洞房花燭。不過事實勝於雄辯證明燭光配上美酒應該是有點夢幻效果的。燭光搖曳中看着她豔麗的臉龐,還真蠻養眼的。不過或許是我一直對她存在着一點牴觸的情緒吧。我樣的情景之下,我並未對她產生多少情愫。只是暗暗猜出了她的想法,順着她的意原滿足她罷了。
喝着灑,我們慢慢進入狀態,一切早有預謀,我謀她也謀。一切順理成章,溫度提升,接吻愛撫,只是即使撫便她全身任是不敢躍雷池,她耐心地用手引導我。可剛一觸到她的溫柔,我就有點怕了。
我收回手,愣愣地坐到牀邊。她差異地看着我,回神,她猛然起身,我感覺到那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息又回到她身上。
我拉着她,低着頭悶悶地說,“我怕!”
“你怕什麼?”她有些生氣。
我茫然搖頭,“不知道。”
她總能給人一股壓力,各方各面幾乎無孔不入。越和她接近這種壓力越強大。壓得我喘不過氣。工作生浩我總在她面前表現得最好,我怕被她看不起,我怕在她面前丟人。往深了想可能她是怕她對我失望,讓我失去傍依。
&&&&&&&&&&&&&&&&&&&&&&&&&&
“小可,我問你個事啊?”我小心提問,通常這種時候,我問的問題都不太好。
她閒閒地喝着茶,沒吭聲,我知道,她這意思是心情還可以,可以問。
我小心地問,“你真跟陳璽兒有一段啊?”
她嘆了口氣沒說話,看來是默認。
我繼續八。“你怎麼招惹上她的哦,她一看就不是一般人物。對了,說實話,我覺得她在性格上跟你有幾分相似。”
“嗯?”她疑惑,“她跟我?哪像了。”
我堅持,“有點像,只是她沒你那麼狠,但行事作風上還是有點相像的。不然你也不會看到哭就想到自己,不是嗎?”
“真的嗎?”她將信將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