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這些天,唐二小姐的心情就像這‘陰’霾的天氣一樣,唄涼唄涼滴,公司裡的助理秘書看着她的苦瓜臉,都以爲她又被她們家林總給欺負,心生同情,看向林薇的眼神就多了幾分畏懼加埋怨,倒是讓林薇頗爲無奈,要知道,二小姐心情不好,還真不關她的事,這說來都是她自個找的,誰讓她把她姐最愛的車給拍賣了呢?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大小姐聽聞此事後居然破天荒的連夜從阿爾卑斯山腳飛到了她的面前,大小姐下飛機第一件事便是戳着唐亦然的腦‘門’連說了三次沒出息後便再沒理過她這個沒出息的妹妹,不管這幾日二小姐是多麼的撒嬌賣萌,又是多麼的裝可憐,甚至都不惜用上了她的兩個小寶貝當先鋒也沒能打動大小姐鑽石一般的心,就連闕西西這個枕邊人爲二小姐吹枕邊風也引來大小姐的冷麪對待,最後只得哀嘆,唐亦然你自求多福,得罪誰,都不能得罪大怪物啊,這是真理。
“我說你差不多就夠了哦!你看然然多可憐啊,就差負荊請罪了!”
闕西西體貼的捏着唐亦如痠軟的肩背,唐亦如靠在她身上,舒服的閉上眼,真是老了,這才坐着查了一會的帳,骨頭都酸得要死,這換到十年前,她可以三天三夜不睡覺呢。
“不給她點教訓,她怎麼會聽話,要不是慕然在,她早把我的乖乖們全部打來燉湯,這筆帳還沒跟她算,她居然把主意打到我的車上面去了!”
唐亦如氣得牙癢癢,好在她不崇尚暴力,否則二小姐難免家法伺候。
“咱再買就行了唄,又不是買不起!”
闕西西輕柔的幫着大小姐捏背,受人之託忠人之事,必要的時候還是得爲二小姐說幾句好話。
“那車原是蕭祁雲的…….”
唐亦如梗了一下,闕西西拍了拍她的頭,回以她溫柔一笑,
一個以往在兩人之間幾乎無法提起的名字,也隨着時間的推移,磨平了心裡的棱角,只剩下些許唏噓,畢竟,她們兩人算是人世間尚存少有的真正懷念她的人。
“後來,她看我喜歡,就給了我!”
可這車遠遠不是看上去那麼簡單,唐亦如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做停留,她不想把闕西西捲進這無妄的風‘波’。
“好啊,你說你會給我買哦!”
唐亦如轉身勾上闕西西的脖子,媚眼如絲的笑道,家裡的財政大權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上,她就不信闕西西能變出個幾千萬來買車。
“不帶你這麼欺負人的!”
闕西西一張臉拉成了苦瓜,她就一退休的國家公務員,哪來什麼錢買豪車,這人還會順藤‘摸’瓜了。
“你自己說的,現在又要賴皮?”
唐亦如冷着臉剜了闕西西一眼,恐怕這世上也只有闕西西能聽得出來大小姐言語裡的嬌嗔,怎麼看怎麼覺得她媳‘婦’可愛。
“我都賴了幾十年,你才知道!”
闕西西眉眼一彎,眼角日異清晰的紋路無法掩飾她身上的活力,在唐亦如的眼裡,她依舊是十幾年前那個如陽光般燦爛的‘女’孩,腦海裡忽的閃過一抹冰冷絕美的容顏。
真是死了都不消停,還給她留了這麼大一個麻煩,唐亦如扶額,她是真的很頭疼,看樣子,改天得找白忻嵐出來聊聊,當然,必須得揹着闕西西,這人心口囤積的老陳醋要是發酵了,她的老腰可就不保。
“你很冷嗎?”
闕西西疑‘惑’的看着猛地打了一個突的唐亦如。
“沒,你把唐亦然叫進來!”
大小姐拍了拍闕西西的手,回過頭,撇了撇嘴,大小姐最注意的就是她的形象,什麼害羞啊少‘女’心啊,自打出生就不存在過。
“果然是大怪物!”
闕西西小聲嘀咕着往外走,完全無視唐亦如在她身後放的眼神刀。
“我的‘女’神啊,你終於捨得理我了!”
陽光下,她最愛的人微笑着,她最疼的妹妹笑成了一朵‘花’,掃平唐亦如心裡的疙瘩,爲她們擔當一切那也是應當的。
葉薰自以爲是的認爲只要離開便可逃離那個惡魔般的人,殊不知經年不惜的噩夢又開始纏上了她,每每讓她不能安睡,在夢裡,她被困在了那場足以改變她人生的車禍,那些她不知道名字不知道長相的冤魂就像以前很多的夜晚一樣,圍在她身邊哭訴,一次一次的問她爲什麼,這足以讓她瘋狂,每次大汗淋漓的醒來後她都會懷着深深的愧疚,爲何當日,只有她完好無損的存活了下來,爲何只有她要揹負這一切的枷鎖,然而,她又是懦弱的,懦弱的不敢去探究真相,以至於讓這些虛妄一次又一次的折磨着她,永無止息。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葉薰虛弱顫抖的夢囈喚醒了淺眠的林夕,她睜開眼,在黑夜微弱的可視光下,她看到了滿頭大汗,痛苦的閉着眼睛搖頭的葉薰,心痛的無以復加。
“小薰,你怎麼了!”
林夕把葉薰摟進了懷裡,用睡衣的衣袖幫她擦乾額頭的汗水,輕輕的拍着她的臉,試圖叫醒被夢魘困擾的葉薰。
終於,在最揪心最無助的時刻,有人拉了她一把,葉薰睜開帶着水霧的眼睛,黑暗中,她的眼眸無神又‘迷’茫,當她看清林夕的臉後,她緊緊的回抱住了她,整個人不住的顫抖,一種絕望的氣息在空氣中蔓延,頸項的溼熱讓林夕揪緊了心,現在的葉薰就像站在懸崖邊,一個閃失就會粉身碎骨,即使林夕有滿腹的疑問終究是不敢提出,她害怕稍微一個閃失,就讓她們一起跌入萬丈深淵,她只是輕輕的拍着葉薰的背,無聲的陪着她渡過這一切的煎熬。
“我真的不想,真的不想的!”
葉薰低泣的聲音從懷裡傳來,秘密藏在心裡太久,會腐爛,會發臭,她再也受不了,她需要有個地方可以傾訴,以往有很多次她都想跟林夕坦白,話到了嘴邊又硬生生的嚥了下去,她害怕林夕會對她有不同的看法,她可以忍受天底下所有人的指責,唯獨是林夕,她害怕,可現在,她真的受不住了,她需要一個肩膀去依靠,需要一個人來告訴她什麼是對,什麼是錯。
“都過去了,沒事,沒事!”
林夕撫‘摸’着葉薰順滑的長髮,試圖緩解她的緊張。
“過不去的,小夕,我…我是殺人兇人!”
葉薰的話讓林夕的動作瞬間僵住,殺人兇手,腦裡忽然閃現哥哥嫂子還有母親的臉,她捏緊了拳頭,努力讓自己恢復鎮定,現在安撫葉薰的情緒纔是最重要的。
“我真的不想,真的不想的!”
葉薰低泣的聲音從懷裡傳來,秘密藏在心裡太久,會腐爛,會發臭,她再也受不了,她需要有個地方可以傾訴,以往有很多次她都想跟林夕坦白,想到林夕家裡的事,話到了嘴邊又硬生生的嚥了下去,她害怕林夕會對她有不同的看法,她可以忍受天底下所有人的指責,唯獨是林夕,她害怕,可現在,她真的受不住了,她需要一個肩膀去依靠,需要一個人來告訴她什麼是對,什麼是錯。
“都過去了,沒事,沒事!”
林夕撫‘摸’着葉薰順滑的長髮,試圖緩解她的緊張。
“過不去的,小夕,我…我是殺人兇人!”
葉薰的話讓林夕的動作瞬間僵住,殺人兇手,腦裡忽然閃現哥哥嫂子還有母親的臉,她捏緊了拳頭,努力讓自己恢復鎮定,現在安撫葉薰的情緒纔是最重要的。
“還記得左冰的車禍麼?”
葉薰吸了吸鼻子,努力的讓自己的情緒稍作平復,林夕有一下沒一下的撫着葉薰的背,車禍這兩個字輕輕的,卻無意識的撞上了林夕心底那塊極其敏感的地方,她微微的皺了皺眉,以爲癒合的傷口隱隱作痛。
“恩!”
林夕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葉薰出車禍的事雖然媒體並未報道,葉薰每次提到這件事眉間的愁緒和眼裡的哀傷遮也遮不住,林夕即使好奇,也不想看到她傷心,便是很識相的把葉薰的注意力轉移。
“五年前,我因爲受不了左冰的家人跟她提分手,後來她送我回家,可能她當時有點‘激’動,我們…就在車上吵了起來,我也不知道怎麼就撞上了對面的車,我明明沒有動方向盤,我明明有踩剎車……”
葉薰抱着頭,無助到了極點,那輛如‘陰’魅一般的出租車就在她的面前晃來晃去,讓她夜夜不得安生,卻也在驚恐和無措間失去了對事情的判斷。
林夕的手無意的抖了抖,那樣的場景她並不陌生,腦海裡,夢裡,總是會出現的場景,對撞的車輛,再也見不到的人,曾經,那是她的夢魘,每每在路上看到車禍她都會噁心的想要吐,可笑的是,她還必須靠開車維生,人生,有時候就是這麼諷刺,比如現下,她必須得放下一切自己的情緒,去安慰身邊這個情緒瀕臨崩潰的人。
“你…我…”
在林夕的懷裡哭了很久,葉薰這才平復了情緒,這纔想到林夕的情況,這也是她以前不敢跟她說的原因,她應該很恨她這樣的人,她想要問林夕是不是覺得她很壞,會不會討厭她,會不會恨她,可是她問不出口。
低垂的髮絲遮住了葉薰的臉,林夕臉上浮出一絲苦笑,她沒有憤世嫉俗,她還不想抱負社會,相同的事,只是因爲人的不同,就能輕易的轉換立場,人就是這麼自‘私’,林夕當然知道葉薰想要表達的意思,她向葉薰伸開了雙臂。
“好了,事情都過去了,不管你能不能得到逝者家屬的原諒,首先,你得要學會原諒自己!”
林夕輕輕的將葉薰抱在懷裡,目光茫然的凝視前方。
所謂原諒,談何容易,那個未知的黑影讓她咬緊了一口銀牙!
作者有話要說:我添加了一段在後面,大家記得看 最近整風整的很嚴重 哎哎哎哎!!!!不知道說什麼好 就讓我們一直清水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