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邊荒勁旅

坐在議堂人聲鼎沸中的燕飛,心中隱隱感到劉裕已完全拋開了一切,放手部署這場反擊戰。劉裕的着眼點並非一集的成敗,而是牽涉到他在南方的奪權爭霸戰。

沒有人能阻止劉裕向桓玄和劉牢之作出報復。

所有有資格出席議會的人,除外出未返的屠奉二外,全體在場。旁聽者則受到嚴格規限,連龐義亦被拒於門外,只有高彥、席敬、丁宣、宋悲風、方鴻生五人加入。愈顯今次議會的特殊性。

身爲議會主持的卓狂生坐在一邊,另一邊是今次行動的主帥劉裕,其它人分坐兩旁。

卓狂生宣佈議會開始,然後請劉裕發言,堂內立即鴉雀無聲,呈現緊張的氣氛,荒人雖然士氣高張,可是敵人兵力在荒人一倍以上,又佔有邊荒集之利,以逸代勞,兼之荒人受內奸困擾,所以信心雖有,事實上卻是勝敗難料、吉凶未卜。

這場仗荒人是輸不起的,輸了將沒有翻身之望,過去所有血汗努力盡付東流。

劉裕雙目精光閃閃,神態從容閂信,真的一點覺察不到,他剛受到喪失至愛的沉重打擊。微笑道:“入正題前,先來兩句閒話、我們的邊荒第二高手燕飛,陪我們的高少到兩湖去尋找小白雁,豈知卻踏入了聶大還布卜的陷阱去,高少還被老聶生擒活捉。幸得燕飛在敵人高手盡出卜,仍能救回高少,且逼老聶答應以後不干涉我們高少和小白雁的交往,這是我們荒人的光榮。”

卓狂生首先帶頭鼓掌喝采,衆人和應,一時議堂內盡是喝采和歡呼聲,熾熱的情緒,把亢前緊張懷疑的氣氛一掃而空。

燕飛環視衆人,其中卓狂生向他頷首示意,表示劉裕這招用得好,激勵了士氣,今每個人都感到荒人可把不可能的事變成事實,高彥滿臉春風在燕飛身後站起來,抱拳答謝各人對他的支持,盡顯荒人率性行事、不守成規的作風。

高彥坐下後,劉裕向呼雷方道:“呼雷當家情況如何?可否參與戰事呢?”

所有人的目光落在呼雷方身上,後者眼中現出感激的神色,道:“我的力氣回覆了七、八成,參戰沒有問題,不過爲避嫌疑,我願與手下兒郎負責後勤支持的任務,而不會怪劉帥嫌棄我們。”

程蒼古點頭道:“呼雷當家確是明白事理的人。”

此語一出,衆老江湖即刻明白,程蒼古很不放心讓呼雷方和他的姜族戰士直接參與戰事。

劉裕微笑道:“這方面容後再討論。”

轉向姬別道:“假設你製造出一批毒香,須一段日子後纔會使用,會怎樣處理?”

燕飛和宋悲風交換個眼色,均看出對方心中的驚異。劉裕變了,變得更厲害。事實上劉裕早心中有數,只是不動聲色,直至這刻纔在衆人面前,通過這方面的權威姬公子的金口說出來,效果當然遠大過他說的任何猜估。

方鴻生“啊”的一聲叫起來。

大部分人都不明白劉裕爲何有此一問?包括呼雷方在內。

姬別愕然道:“任何藥制的成品,都要防潮防透氣,以免效用減退。時間愈長,問題愈大,所以如何盛載亦是門學問。陶製容器是個好的選擇,但運載須非常小心,否則陶罐破了會出岔子。”

卓狂生拍腿道:“明白了,難怪運送時要如此小心翼翼,因爲怕打爛東西。劉爺真行,這都給你想到了。”

劉裕向各人扼要解釋一遍。

呼雷方並沒有爲此驚訝,因爲內奸的問題,劉裕曾向他打過招呼,亦因此呼雷方主動提出參與支持和後勤的任務,以避嫌疑。

姬別如數家珍的道:“我曾爲北方一個買家制造了三百個,我名之爲‘萬火飛沙神炮’的厲害火器,用燒酒炒煉石灰末、砒霜、皁角等十四種藥料而成飛砂藥,就是以陶罐盛載,完全密封,罐頂特薄,敲碎後插入火信,點燃從高處投下,火起罐破,毒煙瀰漫,令敵人失去作戰能力,是守城的好拍檔。今趟如非時間不容許設立火&m;m;#65533;,我也會制一批出來。”

高彥道:“如果先擲火油彈,然後再把你那孃的甚炮投往火海,豈不是更威力驚人,連燃點火信也省掉?”

姬別點頭道:“一般的毒煙毒霧,對人只有短暫的影響,令敵人不得不閉氣急退,且一陣子便會被吹散,必須配合投石勁箭等重殺傷力的遠程武器,不過姚興如此重視‘盜日瘋’,可見此毒火器與衆不同,不但殺傷力強,又可歷久不散。”

江文清皺眉道:“縱然我們能在集外,於敵人使用前奪得‘盜日瘋’,但仍沒法拿到夜窩子去助攻,在外圍拖放則效果有限。”

燕飛心中一動,問道:“假設‘盜日瘋’確如姬大少所言,是盛載在密封的陶罐裡,那存放這幾箱東西,有什麼特別需注意的地方?”

姬別道:“只要不碰撞它們便成,當然最好放在乾爽通風、便於提取的地方。”

陰奇道:“姚興不惜百里的把這批東西運來,又失而復得,肯定會藏在夜窩子內守衛最嚴密處。”

費二撇笑道:“最安全的地方該是姚興的臥室,不過恐怕沒有人願意和毒物睡在一塊兒吧!”

燕飛接口道:“更不會搬放到樓上去,因爲有違方便運送和避免碰撞的宗旨。”

衆人目光全集中到燕飛身上。

燕飛從來不說廢話,卻連番推測‘盜日瘋’的藏處,顯然是有的放矢。

劉裕道:“你是不是猜到了敵人儲存‘盜日瘋’的地點呢?”

燕飛點頭道:“我想到的是採花居,位於鐘樓廣場的邊緣,是敵人防守力量最強大的地方,赫連勃勃和他的戰士又剛撤走,人左樓空,最適合放置毒器,其它樓房都住滿了人,姚興該不會任由採花居丟空的,而把毒器放在樓內的另一好處,是不用驚動其它人,這種事當然愈少人知道愈好。”

紅子春長笑而起,道:“若真是放在採花居內,我們便有救哩!”

衆皆愕然。

卓狂生斜眼睨着他道:“採花居與你有什麼關係呢?老闆不是莫子方那傢伙嗎?這沒瞻的東西現在不知躲到哪裡去了。”

紅子春神色興奮的來到議堂中間,欣然道:“莫子方根本是我的手下,由我和老姬兩人暗中支持他,這手法並不是我發明的,像以前二撇爺和漢幫便是蛇……嘿!暗裡勾結。請恕小弟用詞不當!採花居是我另一個巢穴,必要時可以溜進去,又可從那裡的秘道逃走。”

衆人聽得精神大振。

在邊荒集,所有幫會的總壇,都有地庫、密室、地道一類設施,只不過沒人想過採花居底卜也有逃生秘道。

佔領軍肯定已查出各幫總壇的密室和秘密地道,尤其吃過上一趟荒人利用密室秘道反攻成功的大虧,可址採花居只是一所青樓,該沒人想到會有問題。

紅子春顱盼白豪的道:“我這條秘道設計巧妙,除非把樓下的地面翻開來看,否則休想發現秘密。”

程蒼古道:“出口在哪裡?”

紅子春道:“出口在夜窩子外束大街,靠近夜窩廣專賣海產的盛豐海味,那是我旗下最不賺錢的生意。”

劉裕籲出一口氣,拍腿道:“如此可省去我們很多工夫。”

卓狂生的眼睛亮起來,夢囈般的道:“各位兄弟,我們試想想以下一種情況……嘿!還是別歡喜得太早,先弄清楚再說。”

燕飛斷言道:“我立即起程到邊荒集去,看看我是否所料不差,其餘配合工夫,由姬大少負責。”

衆人都是久經風浪的人,立即掌握到燕飛所謂的配合工夫是什麼一回事。

宋悲風道:“我陪你走一趟,多個人把風也是好的。”

縱然入口不是在夜窩子內,可是敵人已把防禦線擴展到整個邊荒集,此事又勢不能打草驚蛇,少點斤量的人絕不敢去嘗試。

劉裕道:“再商量妥一件事後,兩位可以立即起行,”

他的話令所有人留神,有什麼事比弄清楚“盜日瘋”的藏處更重要呢?

劉裕目光緩緩掃過衆人,忽然停頓在拓跋儀處,漫不經意的問道:“拓跋當家的一批手下昨天是否已啓程北歸呢?”

拓跋儀若無其事的淡淡道:“他們負責送馬,既已完成任務,我族又在用人的當兒,所以我讓他們及早回去。”

燕飛心中暗歎,以劉裕的精明,對此肯定生出警覺,特別是其中有多名高手,而用這批精銳來押運戰馬,實是大材小用。

劉裕神色不變的點頭道:“原來如此。”

接着正容道:“我們今天在鳳凰湖聚義,準備反攻邊荒集,是隻許成功不許失敗的一役。沒有了邊荒集,我們也失去一切,變成無家可歸的人。或有小部份人是例外,例如我劉裕或拓跋當家,不過如反攻失敗,結果仍沒有分別,我將永遠不能迴歸北府兵,拓跋當家的族人則須獨自抵擋慕容垂的大軍,完全失去邊荒集的支持。”

拓跋儀與燕飛交換個眼色,兩人心照不宣,明白劉裕看破拓跋珪要對付他的手段,所以特別點出拓跋儀的情況,說明逞荒集於拓跋珪的重要性。不過劉裕礙在燕飛的顏面,點到即止,並不說破,也不會藉此興波。

姚猛雙目射出狂熱的神色,道:“我們是絕不會輸的。”

慕容戰冷哼道:“一是我們全體戰死邊荒,一是反攻成功,再沒有別的情況。”

形勢變化下,原奉“有家可歸”的慕容戰、呼雷方等人,亦變成唯邊荒是家的荒人。

大家都曉得劉裕說的是開場白,接着來的方是石破天驚的正題。

劉裕稍停片刻,讓各人仔細咀嚼他這番話後,沉聲道:“邊荒集已非以前的邊荒集,而我們的團結必須持續下去,令荒人成爲一支不但能保衛邊荒集,且可以轉戰南北,拯救千千小姐主婢的勁旅。”

卓狂生大喝道:“贊成!事實上我早有此意,現在得劉爺提出來,我足第一個贊成。”

江文清柔聲道:“劉爺有什麼好提議呢?”

劉裕目光投往燕飛,現出深刻的感情,道:“燕兄對我的話有什麼意見?”

坦白說,直至此刻,燕飛仍有點弄不清楚劉裕的心意。這麼一支邊荒勁旅,事實上已日漸成形。不過有一點他是明白的,劉裕正爲他的救美行動盡力;而自己的態度會對整件事有決定性的影響力。

劉裕是荒人的臨時主帥,自己則是所有荒人心中的英雄。

點頭道:“完全同意。”

議堂內寂然無聲,人人靜待劉裕闡述他的宅張。

劉裕雙日閃動奇光,道:“我提議在反攻之前,趁此良機,打破一切派系、幫會的對立和區限,渾融併入而成新的夜窩族,由鐘樓議會作最高的決策組織,可以決定任命像小弟般的統帥,也可決定誰是公敵,要驅逐某人或接受某人,以至調解糾紛,一切皆以邊荒集的利益爲依歸。”

議堂內衆人忽然都鉗口結舌,早有人提出過人人蔘加夜窩族,邊荒集將會永遠團結在一起,不過大家部知道這只是一種理想。各幫派有己身的利益和目標,劉裕的提議等如要各派系領袖交出權力子鐘樓議會。

江文清首光發言道:“此事可否容後再作商議?”

誰都料不到第一個反對的是最支持劉裕的江文清,她雖然說得客氣,卻是以另一種溫和的方式拒絕劉裕,把事情無限期的拖延。光復邊荒集後劉裕不得不離開,此事亦會不了了之。

燕飛心中翻起滔天巨浪,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劉裕的心態,有一半是爲了邊荒集長遠的利益,另一半則是爲自己的“救美行動”作出部署,今荒人成爲一支勁旅。他心巾感激,但又曉得劉裕很難說服江文清。

慕容戰附和道:“劉帥的提議極具創意,不過卻牽涉到非常複雜的利益問題,例如各幫會派系一向各自爲政,自有其收入的來源,必須從長計議。”

姚猛興奮的道:“我卻有不同的看法,有什麼不妥當的,現在便談個妥妥當當。邊荒集以前出的岔子,大多因幫派民族間的矛盾衝突而起,只有大家都成爲一族,邊荒族也好夜窩族也好,邊荒集才能避免第三次的失陷。卓館主怎麼說呢?”

卓狂生喘息道:“我太緊張了,不知說甚好,只清楚邊荒集的得失成敗就在眼前,錯過了永遠不會再出現。”

姬別低聲道:“該否待老屠回來再商量此事呢?”

形勢登時明顯起來,身爲一幫之首者,又或手上有一盤生意的,都不願改變現狀。

陰奇代屠奉三表態道:“我可以全權代表居爺在任何事上說話,這是屠爺的吩咐。”

拓跋儀淡淡道:“劉帥的提議涉及邊荒集每一個權力集團,故必須議會成員一致通過,始可落實。”

紅子春、呼雷方、費二撇、程蒼古等紛紛點頭同意,燕飛心中苦笑,心忖原來以劉裕現在的威望,想改變邊荒集仍這般同難。

劉裕仍是神態從容,微笑道:“各位首先要明白,我並不是要大家解散幫會,又或放棄手上的利益和生意,一切依舊,只是夜窩族擴大了,更重要是夜窩族的精神充溢全集,邊荒集的整體利益置於派系之上,一切要事由鐘樓議會作決定,而議會成員必須是夜窩族人。”

接着站了起來,來到堂內中心位置,面向卓狂生道:“大家現在該清楚,邊荒集已成天下不同勢力必乎之地,我們首要是求存,否則一切休提。有一個事實是我們不得不承認的,就是單憑邊荒集任何一個幫會派系,其力根本不足挑戰集外的敵人,可是聯結成一個整體後,將是另外一同事。我們眼前的大敵,首推慕容垂,還有姚萇、桓玄、聶天還、孫恩、司馬道子和數之不盡的勁敵。誰人得勢,誰便會來圖謀邊荒集。此爲不爭的事實,我們必須拿出勇氣來,面對現實。”

卓狂生動容道:“說得好!”

劉裕轉而面向拓跋儀,道:“貴族現在最大的敵人足慕容垂,過不了他的一關會是亡國滅族的大禍。慕容垂也是邊荒集最大的敵人,因爲他奪去了我們最尊敬的千千小姐。如果逼荒集仍是以前的局面,我們如何發動全集與慕容垂進行生死惡鬥?每一個幫會派系首無須照顧切身的利益。只有新夜窩族的成立,方是解決的辦法。”

拓跋儀爲之乏言以應,劉裕的話一針見血,指出此爲對拓跋族最有利的方案,他本人也清楚劉裕說的事實,問題在他不能不顧慮拓跋珪對劉裕的態度。

燕飛插口道:“敢問劉帥一句,在這由鐘樓議會凌駕的新夜窩族內,劉帥是什麼身分?”

過往的鐘樓議會,只是代表集內各勢力的鬆散組織,與劉裕新提議內的議會有頗大和明顯的分別。

劉裕微笑道:“我沒有任何身分或席位,除非得議會過半成員同意,否則我連列席的資格也沒有。”

衆皆愕然。

拓跋儀卻曉得燕飛爲自己解開了最大的心結,同時也看出燕飛足支持劉裕的,點頭道:“明白了!”

劉裕轉向紅子春和姬別兩人道:“兩位老闆的情況跟以前並沒有分別,生意照做錢照賺。議會只管大方向,不會理會個別貿易上的發展,一切本着公平競爭的做生意原則,但卻比以前多了保障,再不用你防我,我防你的。”

紅子春和姬別交換個眼色,均點頭表示明白,衆人都看出劉裕的解釋,去除了他們利益會被削減的疑慮。

慕容戰嘆道:“我明白劉帥足爲邊荒集着想,可是不同民族的存在,是逼荒集的特色。而我和呼雷當家,又或拓跋當家的收益,是因我們能對自身的族人提供保護,故得到回報。這與劉帥的構想不是有矛盾的地方嗎?”

劉裕道:“在以前的邊荒集,這樣的矛盾確實存在,因爲集內的幫會,會因本身的血緣關係受集外同族勢力的影響。可是如所有不同的種族,現在都變成理想一致的荒人,種族的對立將再不復存。各自管轄本地或外來的同族人,是有效和叮行的方法。幫會非是不存在,只是變得像一盤生意。經歷過多次出生入死後,誰還會因意氣而在集內鬥個你死我活呢?一切遵從議會的決定。總而言之,一切如舊,只是改變了遊戲的規則,尤其是在對付外敵的情況上,邊荒集是互相扶持的。”

呼雷方發言道:“既然如此,和以前又有些什麼分別呢?”

人人露出關切的神色,可見呼雷方的疑問,也是大多數人心中的疑問。

劉裕回到帥位坐下,微笑道:“最大的分別,是從以前的被動變爲豐動。邊荒集之所以成爲當今之世最興旺的地方,因爲她是南北貿易的唯一樞鈕。要保持最賺錢淘金所的美譽,她必須有一支人人畏懼的勁旅,且誓要把千千小姐主婢迎回邊荒集來,這才得人尊重,顯示出荒人是以大義爲先不怕死的。也只有千千小姐可把荒人不分種族派系的團結起來。”

姚猛大喝道:“說得好。能在古鐘場聽到千千小姐的和琴唱曲,是我們夜窩族每一個窩友的心願,爲此我們願作出任何犧牲,包括我們的性命在內。”

燕飛心中一陣感動。

仙門離他更遙遠了。

劉裕亦使出他的撒手&m;m;#65533;,祭出紀千千,誰敢說不?沒有紀千千,荒人便沒有今天。

果然慕容戰喝道:“劉帥說得對,只有這樣纔可以化被動爲土動出擊,進行拯救千千主婢的行動。”

燕飛目光移往江文清,看她的神情,顯然尚未被說服,他當然明門她的心事,更曉得劉裕有方法說服她。

劉裕沉聲道:“邊荒集既成爲一個整體,鐘樓議會考慮的事,將是整體的利益,任何不利邊荒集的事,都不該插手。可是必須認清楚敵人。眼前大敵,除慕容垂外,還有桓玄和聶天還。以桓玄狂妄白大的性格,我們屢次擊退他的荊州軍,巴結下解不開的仇恨,終有一天他會大舉進攻邊荒集。與其坐以待斃,我們必須主動出擊。”

接着揮拳大喝道:“大家還不醒覺嗎?邊荒集根本是守無可守的,只有以攻代守,把邊荒集的影響力,往南北擴展,方是唯一求存的方法。”

卓狂生彈跳了起來,振臂高呼道:“劉爺句句金石良言,我們還猶豫甚呢?眼前是唯一的機會,一俟光復邊荒集,我們又會走回老路上去,那只是一條死路。今次如敵人再臨,邊荒集將被夷爲平地。”

呼雷方神情堅決的點頭道:“對!以攻爲守是唯一呵行的策略,由今天開始,我立誓加入夜窩族,永不反悔。”

紅子春熱血沸騰的道:“老姬你怎麼看,我也豁出去了。失去邊荒集,我們也失去了一切。”

姬別道:“還用說嗎?只爲了千千小姐,我什麼事都去幹。”

最後所有人的目光全集中在江文清身上,她的決定,直接影響費,一撇和程蒼古的意向。

燕飛卻於此時向拓跋儀道:“小儀如何決定呢?”

拓跋儀現出一絲帶點苦澀意味的表情,然後斷言道:“拓跋族決定加入,一切以邊荒集的利益爲先。”

姚猛、高彥同時怪叫歡呼。

費二撇欣然道:“請大小姐決定。”

江文清一雙秀眸淚花滾動,她終於曉得劉裕藉此幹載一時之機,爲她向桓玄和聶天還的討債復仇行動搭橋鋪路。而從她點頭的一刻起,邊荒集再非一盤散沙、烏合之衆,而是可影響天下形勢的發展,擁有最多人材,兼財雄勢大的勁旅。

“加入哩!”

議堂爆起震天喝采聲。

燕飛心中泛起洶涌澎湃的情緒,謝玄確實沒有看錯人,劉裕使盡渾身解數,不但把荒人的士氣於大戰前驅上頂峰,更徹底改變了邊荒集,化解了派系間的矛盾,使人人利益一致,鞏固了飽經磨礪得來小易的團結精神。

由這一刻開始,邊荒集將在浴火裡重生,變成美麗的火鳳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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