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回家。”
處理好了傷口,沈摯禮問了一下李梓檸的家,直接送她回去。
李梓檸一直說不用,不過卻沒有真的推辭。
沈摯禮開車,按照李梓檸的指示到了她租住的小區。
“沈總,真是太這些您了,如果不是您,我今天還不知道我樣呢。”
李梓檸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臉色帶着一抹喜悅。
“別說你是我的員工,就算是一般人我也不會不管。”
沈摯禮淡淡說了一句,他差點撞上李梓檸導致她受傷的,所以就算是其他人他依舊會這麼做。
“呵呵,不管怎麼說,都十分感謝沈總,沈總上去喝一杯吧,當做我感謝您。”
李梓檸柔聲柔氣說道,眼睛變得有些期待起來。
沈摯禮剛要拒絕,李梓檸卻說道,“沈總,我們在二十六樓,我的腳,現在上不去,而且我又是一個人,有點害怕。”
她這麼一說,沈摯禮也覺得自己想的有些多。
兩人走到電梯裡,沈摯禮扶着李梓檸,後者緊靠這沈摯禮,似乎身體都是軟的一樣。
到了她家,沈摯禮送她進去之後,直接要離開,李梓檸咬咬嘴脣終究沒說什麼,她知道沈摯禮的性格,所以她明智的沒有做一些無謂的事情。
“沈摯禮,我遲早要讓你跪着求我。”
沈摯禮離開之後,李梓檸惡狠狠的說道,她魅力沒有人能夠阻擋,直到遇見這個男人,他的眼睛裡從來沒有過自己。
但是李梓檸從來都是高傲的公主,就算她得不到的,也不會讓別人這麼容易的得到。
離開李梓檸家的小區,沈摯禮朝着回家的路,自從結婚這段時間,他才逐漸了有家的感覺,以前的沈家他不覺得是自己的家。
而後來他所住的地方,也沒有家的感覺,直到白初的到來。
大學的時候,他們是人人羨慕的金童玉女,後來白初莫名其妙的離開,他痛苦,不解,用盡手段,讓她答應和自己在一起。
有時候回憶那些日子,那是他最快樂的日子,無憂無慮,只有青春的美好。
白初是他生命中所有的彩色,沒有遇見她之前,他的生命只有灰白。
可是正是因爲這個女人,她在他們結婚那天突然逃走了,然後了無生息,他是欺騙了她自己的身份,但是她就因爲這個不愛自己了麼?
不,只要想到白初不愛自己,他的心就好像被無數的野獸吞噬,那種疼會讓他窒息。
到了家裡,他遠遠就看見門口亮着燈光,本來有些冰冷的心,此時溫暖了不少。
這纔是他的家。
“你在幹什麼?”回到房子,他看見廚房的燈還亮着,出聲問道。
“今天中午吃的不多,下午逛街,餓了。”
白初的聲音從廚房裡傳了出來,隱約間,一股淡淡的香味從裡面瀰漫開來,沈摯禮的肚子也有些餓了。
“我餓了。”
他喊着,好像一般丈夫對妻子的聲音,白初沒有應聲,只是她的手底下卻多了一些材料。
十分鐘後,幾個煎蛋和一份炒米飯被端了出來,金黃的米飯似乎有莫名的魔力。
兩人沒有多話,只是一人拿着一個勺子快速的解決起眼前大盤子裡的食物。
吃飽喝足,他們坐在沙發上,難得的安靜。
“我去沈家,他們想要許晴進公司。”沈摯禮就這麼淡淡的說道,似乎在說一件無趕緊要的事情。
“哦。”
白初愣了一下,應了一聲,許晴是沈家的正牌少夫人,和自己相比,高了不止幾個檔次,當初結婚的時候更是有無數的人來祝賀,和自己安安靜靜的領結婚證相差了很多。
“明天她來公司,在銷售部。”
沈摯禮停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銷售部經理。”
“知道了。”白初安安靜靜的喝茶,沒有任何的情緒,只是微微顫抖的手,正在訴說此時並不平靜的心情。
沈摯禮突然抱住白初,他的腦袋陷在白初的脖子裡,用力的抱着她。
白初放下手裡的杯子,坐在沙發上,就這麼被他抱着,眼睛裡一抹疼惜一閃而過。
沈家,他們的想法白初自然清楚,沈摯禮畢竟是私生子,他們不甘心,也害怕,擔憂。
今夜似乎不太平靜,暴雨來襲,整個城市都陷入了潮溼當中,將所有的苦澀沖刷無數遍,似乎能夠減輕其中的味道。
沈摯禮抱着白初,他感受到白初的身體在顫抖,她消失的那段時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她會這麼害怕打雷下雨。
“白初,沒事,一切都沒事,有我在你身邊,一切都會好的。”
感受着她顫抖的身體,沈摯禮安慰的聲音似乎帶着一股魔力,讓她的身體慢慢平靜下來。
白初的臉蒼白的恐怖,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着了,只是夢裡那張猙獰的臉不斷的重複,蠶食她的理智,讓她陷入無盡的恐懼當中。
“不,不要。”
她恐懼的想要主抓什麼,卻無力的發現,自己什麼都抓不住,只有無盡的絕望,嘶啞的聲音帶着顫抖。
“老婆,有我在,你一定都沒事。”
沈摯禮不知道什麼時候驚醒,這一夜他幾乎沒有睡,只是緊緊抱住陷入噩夢的白初,細心的安慰着她。
清晨,天氣依舊陰沉,只是暫時不再下雨,白初的臉色很難看,她今天難得醒來的很晚,沈摯禮早就準備好了早餐,一份皮蛋瘦肉粥,一杯牛奶,簡單的早餐看起來沒有什麼出奇的地方。
“醒來就吃點東西。”
沈摯禮溫柔的說道,好像回到大學的時候。
“嗯。”
白初看了他一眼,心裡卻莫名的苦澀起來,如果沒有當初的事情,他們會不會是最幸福的一對,都是那個人,讓她變成如今的樣子。
這些事情究竟是誰的錯?自己?還是沈摯禮,又或是那個惡魔一樣的男人呢?
吃完早飯,白初在洗手間梳洗,忽然她看見沈摯禮的襯衫,一個鮮紅的脣印在衣領上,拿着梳子的手鬆了一下。
白初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那紅印,突然閉了一下眼睛,才繼續梳頭,只是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底卻多了一絲漠然。
沈摯禮打好領帶,這幾天他好像轉了性子一樣,無微不至的照顧寵愛白初,越是這樣,白初就越發抵抗。
“走吧。”
兩人上了車,沈摯禮看了一眼白初,他總覺得白初哪裡有些變化,只是這變化他不知道具體是什麼。
“今天許晴就來公司,下午和我們一起去拍賣會,你自己注意點。”
沈摯禮甩開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對白初繼續說道。
“嗯,知道了。”
白初冷冷淡淡的說道。
早上,白初一直在整理相關的文件,許晴早早就來了,看見兩人,打了一聲招呼。
“摯禮,小初早上好。”
許晴今天穿了一身白色正裝,看起來多了一絲成熟的味道。
“嫂子,你的工作在銷售部,暫時做銷售部副經理,等到熟悉了業務,再看看適合其他的什麼職位。”
沈摯禮笑了笑,語氣十分溫和。
“嗯,摯禮,我來公司也是婆婆絕對我太無聊了,你放心,我沒有其他的意思。”
好像是害怕沈摯禮擔心一樣,許晴連忙解釋道,同時看了一眼白初,害怕她有什麼想法,不過白初的表情帶着淡淡的微笑,什麼都看不出來。
“小初,嫂子什麼都不懂,到時候還需要你多多的幫助,嫂子知道你是名牌大學畢業的,到時候可要幫着一點我,省得我出洋相。”
許晴本來就是那種柔柔弱弱的女人,這麼一說,看起來好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一樣,
“嫂子都是一家人,我肯定會幫着嫂子的,不過我也剛來,很多東西都不懂,我們一起學習的。”
白初笑着回答,不過眼睛裡卻有一抹警惕。
當年事情發生之前,她也見過這個女人,白初總對她有一種感覺,她覺得當初的事情和她說不定也有關聯。
只是這一切都是她的感覺,並沒有真正的證據。
三個人一起進入出了公司,坐上了沈摯禮的車。
除了他們之外,還有幾個公司的員工一起過去,不過他們自己坐車而已。
這次拍賣的地皮在城西,這裡一直在發展中,兒地皮的競拍也算是第一次,因爲更多的時候,這些地皮都是有主人的。
這次舉行競拍實在金華酒店,這裡有一個巨型的拍賣會場,除了一般的地皮拍賣之外,還有其他的一些拍賣,比如古玩,比如玉石,據說金華酒店的老闆是一個很牛的人。
他們來到的時候,這裡已經有不少的人了,除了沈氏集團之外,還有好幾個其他的公司,他們都這片地皮都很感興趣。
不過在白初和沈摯禮的分析下,真正能夠有競爭力的公司只有不到三家公司,不過他們的能力卻都和自己公司差不多。
所以在競價的時候,大家都很有可能。
沈摯禮和白初低聲說道,“朱家,李家,還有南宮家,他們三家和我們都有一拼之力,你覺得這次我們的底價寫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