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快看,那邊又打起來了,還是羣毆哦!”幾個店鋪的老闆饒有興趣的看着不遠處的熱血畫面。
“你說誰會贏?”
“還用說肯定是卡帕人那邊贏啊。這裡的布午德人打架就從來沒贏過!”
“這次不一定吧,你看布午德那邊人不少啊,還特意穿了衣服!”
“你不說我還真沒太注意,這次是不一樣啊,卡帕人好像吃虧了。”這幾個人類老闆看熱鬧不嫌事大,邊看還邊品頭論足一番。
卡帕人和布午德人是世仇,市場上打架是家常便飯,雙方恩怨自己解決,別人不能插手,只要不拿武器,不打死人這裡的巡查隊是不干涉的,直到一邊被打的起不來爲止。市場中心的小廣場就是他們幹架的專屬舞臺,甚至有些商販看到商機,還特意佈置了桌椅,提供酒水飲料,有時還開盤下注賭博,着實吸引了一些走私客在這裡駐足欣賞一番,手癢的還會下個幾注博個彩頭。
小廣場的爭鬥還在繼續,場下的歡呼聲此起彼伏,不斷給自己的種族吶喊助威,場上的那個卡帕人不斷揮舞着前肢,來抵擋布午德人襲來的拳頭,雖然自己有甲殼護身,但那幾個布午德人居然也穿了外骨骼。而且那邊人數也多。三個打一個,縱他有四條前肢也難以抵擋。漸漸的有點體力不支了,一不留神被其中一個布午德人狠狠踹了一腳,後肢一軟就失去了平衡。結果可想而知,這位卡帕人被揍的他媽都認不出來了,身上的甲殼都被砸開了幾個大口子,體液都流了出來。
百年前卡帕人一直是布午德人的奴隸,雖然卡帕人比布午德人強壯的多,一個卡帕人可以徒手幹翻幾個不拿武器的布午德人,但是布午德人的科技發達,仗着堅船利炮奴役了卡帕人數百年,不斷掠奪卡帕人的各種資源。
卡帕人身上覆蓋着甲殼,沒有脖子。樣子有點像地球上的蝗蟲不過沒有翅膀和觸角,四條前肢,兩條粗壯的後退,前肢末端還有類似人類手指的小爪。而布午德人就長的和人類有點相似,不過四肢很纖細,整體看上去很是瘦弱,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如果這次爭鬥他們三個是沒有穿戴被稱作衣服的外骨骼,估計早就被這個卡帕人按在地上摩擦了。
雙方的戰爭斷斷續續持續了數百年,卡帕人以個體絕對數量爲優勢,再不斷學習科技改進技術,,而布午德人則陷入了皇權內部的權利鬥爭導致內耗嚴重,前線也備受影響各種物資供應不足,軍力不斷削弱,雖然有武器的優勢,但卡帕人太能生育了,根本不在乎戰損,巨大的人力資源促使他們的部隊可以不間斷進攻,在正面戰場上卡帕人用巨大的傷亡換取了布午德人節節敗退,最終這場曠日持久的戰爭以卡帕人勝利而告終,而布午德人則喪失大片的殖民地。布午德人雖然最終簽訂了停戰條約,卡帕人也獲得了法理上的獨立,但是雙方的邊境摩擦就從來沒有停止過。仇恨已經深深烙印到了雙方的基因裡,戰場上甚至出現了你吃我,我吃你的血腥場面,兩邊的俘虜都變成了各自對手嘴中的糧食。至今布午德人貴族圈還流行着一道非常有名的清蒸菜餚就是用卡帕人爲原料製作的,名爲蒸甲。而他們的對頭卡帕人則要簡單的多,一般都是直接生食,尤其喜歡拿布午德人纖細的四肢蘸醬吃。
人類聯盟的到來,讓他們產生了巨大的危機感,間接促成了他們之間的臨時休戰協定,合力共同抵禦聯盟的擴張。戰場上一直呈現出一種膠着狀態,都無法快速戰勝對方,最終身心俱疲三方開始坐下來開始會談,協定邊界各自撤軍。
這就是三方邊界的大致來由。但卡帕人和布午德人的累世仇恨不是簡單的幾年合作所能化解的,爲了長遠利益,雖然各自高層極力避免再次爆發戰爭,但民間團體組織還是爭鬥不斷,甚至一些軍方勢力也參與其中,暗地裡支持對抗活動。
這種對抗在三不管的碎雲灣尤其明顯。要不是那些巡查隊壓着,早就打的血流成河了。今天的這種街頭鬥毆不過是些開胃小菜罷了。
底層在幹架,上層也在幹架,利益的爭奪從來就是血腥骯髒的,不過形容起來要文雅許多,比如說收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