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界上的土匪
歐陽尚書與穆先生在書房之中再次商談許多事情之後,穆先生這才離開。看着穆先生離開,歐陽尚書眼中露出一絲沉思之色。
第二天一早,歐陽尚書就走出了府邸,去皇宮上朝。恢宏氣勢的宮殿,如迷宮一般,散佈在皇宮四處!
歐陽尚書穿過密密麻麻的宮殿,向朝堂而去。與歐陽尚書一般無二,許多文武百官穿着官服,睜着疲憊的眼睛,向朝堂而去。
進入金鑾殿時,金鑾殿兩邊各自着文武百官,文臣與武城各自一方,都是井然有序的站列着。
歐陽尚書面帶一絲微笑,龍虎之勢的步伐向他所在的位置走去。
擡頭望向上方的金鑾龍椅,沒有那位身披金黃色龍袍的年輕人,歐陽尚書微微嘆了一口氣。
“皇上駕到!”就在歐陽尚書,靜靜等待之時,殿外,一又尖又細的聲音,如公鴨子一般。
“恭迎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文武百官頓時用十分機械卻又十分速度的跪倒在地,大聲恭迎道。
“衆愛卿平身!”一略顯幼稚的聲音從身穿黃袍的人身上傳來。此人二十多歲上下,赫然就是如今大武朝的武義皇帝!歐陽尚書望着武義皇帝,心中頓時覺得武義皇帝有些可伶。
他的先皇武光皇帝是一爲胸有大略的一代英皇,只可惜,英年早逝,因爲一場疾病,而早早的離開時間。作爲太子,武義自然要接受武皇帝的位置,登基上朝,已然被全朝文武百官尊稱爲武義皇帝,成爲了大武朝的新皇帝!、
登基上位之時,他僅僅只是十三歲的少年,怎麼能夠在衆多老狐狸手中獲得權勢?雖然貴爲皇帝。可是他卻不能夠隨心所欲的做任何事情。前有文武百官看着他,後有太后,也就是其親生母親看着他,更讓武義皇帝很是不爽的就是,其母親以其年齡小,不適合處理朝政,公然將武義皇帝的權力以其母親的名義,將武義皇帝的行使權力控制在手中。
讓武義皇帝成爲了一個沒有任何權力的傀儡皇帝!
雖然小的事情,年紀小,不懂任何事情,可是隨着年齡的長大,武義心中卻有了糾結,他想將大臣手中的權力與母后手中的權力收回來!
可是在他一次雄心勃勃正式施行之後,卻遭受了偌大的挫折!起先他以爲,作爲自己的親生母親,母后肯定會答應他的條件,將權力交給他。但是讓武義皇帝特別氣憤的是,他的親生母親,他的母后,知道他的來意之後,仔細的看了看武義皇帝一眼,隨即臉上露出無情之色:“生於帝王家,不知是你的幸運還是你的不幸!本來你作爲一國之主,大武朝的皇帝,母后也會好好的教你,輔助你將大武朝管理好來!可是,看你今天的狀態,和你如今這幼稚的表現,母后可不想將權力移交給你了。你必須還要去學習學習,你父皇留給你的帝王之術!”
得到母后的拒絕之後,武義皇帝頓時覺得天都崩了下來,似乎做任何事情都提不起興趣起來。
他也沒有勇氣去向那些文武百官手中獲得權力,因爲他知道,那些文武百官個個都是老奸巨猾之輩,腹黑無比!憑藉自己的手段怎麼可能將那些老狐狸拿下?更不用想將他們手中的權力爭奪下來了!
心灰意冷的他,專心沉迷於美色,沉迷於他的後宮三千美麗妃子之中,流連忘返。如果不是總有一個看着他長大的老太監督促他,他根本就不會上朝!比起朝堂上那些皺紋斑斑,都是一些老狐狸的大臣來。他更喜歡他後宮之中的溫柔牀來。
即使是上朝,他也只是抱着看戲的心態,觀看各個大臣們如猴子一樣,在金鑾殿中上串下跳,吵鬧不休!天天都有戰鬥,天天都有看着對方都不舒服的大臣互相掐架!
但是這戲看多了,武義皇帝漸漸的也學會了那些大臣戰鬥的方法,也漸漸學會了什麼是陰謀,什麼是狠辣。
也漸漸明白了他父皇留給他的帝王之術中的道理了,只是這一切的改變,武義沒有告訴任何人,即使身邊的妃子太監,都不知道他們整天伺候的主子突然間變化了許多。
“有事上奏,無事退朝!”老太監扯着尖利的聲音,語調和詞語都不變的喊道。這些話,武義皇帝都聽得耳朵要起繭了!
靜靜的看着龍椅下所有的大臣,寂靜無聲,武義皇帝眼睛微微眯了起來。通過他多年的看戲經驗,他知道,這寂靜無聲,正是一場大戰鬥的開始!
“稟聖上,老臣有事要奏!”文臣隊列之中,走出一爲白髮蒼蒼的老人,他眼神卻如電一般,充滿了威嚴!此人是川蜀劉家的族長,也是朝廷上的戶部尚書!
“劉愛卿,你有何事要奏?”武義皇帝,晃着肩膀,淡淡的問道。他知道,不管他武義做出什麼動作,或者說出什麼反對的話來。這些大臣都會自顧自的說下去。根本就是無視他武義皇帝,雖然開始登基之時他心中感覺到很難受,感覺到了莫大的屈辱。但是多年下來,武義皇帝已經習慣了這一切,習慣了這些白髮蒼蒼的大臣這樣的對待他。
他心中最多也就是無聊的時候,低聲嘀咕道:“爲什麼朝廷上都是一些白髮蒼蒼的老人,怎麼就沒有一些年輕點的人呢?”
讓他產生這個想法的原因就是,這些白髮蒼蒼的大臣,激烈的超起來時,鬍子都顫抖起來。害得武義皇帝在看戲時,都要擔心這些大臣身體能不能低得住!
這種大臣之間吵鬧,被其昏的事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但是這些白髮蒼蒼的老人,卻被弄醒之後,又如鬥雞一般,鬥志昂揚的戰鬥起來。都讓武義皇帝時常感嘆:“這些老人的鬥志可真是強,比起邊軍都厲害多了!如果邊軍都有這種鬥志,那他大武朝又有何懼於東胡人?”
“稟聖上,由於川蜀大旱,民事凋零,素有天府之國,糧倉之稱的川蜀也沒有了收成!前些日子,聖上發下聖旨,說免了川蜀等地的稅收,可是如今,國庫已經不足。沒有餘錢去南方數省救災了!”劉尚書淡淡的說道。
武義皇帝點了點頭,今年不知因爲何事,南方數省遭受特大的洪澇災害,而大武朝的糧倉川蜀之地,卻發生了大旱。兩地受災,使以前那種一地救助一地的辦法不足以實行了!
“衆位愛卿,你們怎麼看?”雖然知道這些情況,但是武義皇帝也很有自知之明,沒有說出自己的意見來。因爲他早已知道,說了也百說。他這皇帝就是一擺設!無數的經歷也證實了這一點。
“災害必須救助,特別是在其沿江岸處,修築大壩,治理水系也要馬上實行!不然在來幾次這種大洪澇,南方數省就完了!”一爲儒雅的的老人走了出來,此人是來自江南鄭家的族長,朝廷上的工部尚書!
“沒錯,鄭尚書說的很對,洪澇災害必須要防範於未然!只不過既然戶部尚書大人都說國庫匱乏,不足以救災,那唯一的辦法就是實行自助!將南方數省的稅收都給免了吧!不用上交國庫了!”一位同樣是白髮蒼蒼的老人,眼神很是兇惡,就如毒蛇一般的狠辣。他是來自中原黃家的族長,如今朝廷上的刑部尚書!
武義皇帝靜靜的看着跳出來的幾人,這些人都是六部之中的最高長官,人人都貴爲尚書之身!每個人都是家族族長,在朝堂上發出的每句話都爲自己的家族利益而去。如今這些人討論的事情早好幾個月就討論了,唯一的目的,就是將各自家族地盤上的稅收都扣留下來,爲自己所用。至於歸公國庫?他們就根本沒有想過。
“這些問題都說了這麼久了,繼續拖着吧,如今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說!”走出來的是一爲及其威嚴的老人,龍行虎步!對着幾人絲毫沒有留情面的說道。此人是當今宰相,燕宰相!
三人都有些疑惑的看着燕宰相,都靜靜的看着他。雖然燕宰相被咬了一大口,勢力大降。但是對於之前那些日子,這位權傾朝野的燕宰相卻讓所有人心中都有些怕意。這些怕意不是與生俱來的,而是在被燕宰相的威嚴好幾年的情況下,被培養出來的!
況且,如今燕宰相怎麼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三大尚書也不敢怎麼去對抗他。他們心中想的是,讓燕宰相在活一段時間,到時候自然有人找燕宰相算賬,他們自然也好一擁而上!
“宰相?不知你有何事,能夠如此的重要?”武義皇帝好奇的問道。由於燕宰相是他的帝師,自然對於燕宰相,他還是有些好感和熟悉感的!
“稟聖上,邊軍傳來戰報!東胡人派出六萬鐵騎,秣兵歷馬,氣勢洶洶的向我大武朝殺來!情勢緊急啊!”燕宰相頓時激動的吼道,連白鬍子都被他顫抖着亂動起來。
“你說什麼?東胡人派出六萬鐵騎?東胡人又要動手了嗎?”武義皇帝頓時大驚道。
而伴隨着,燕宰相的聲音剛落,就是全朝堂上的譁然之聲,震驚不敢置信之聲從朝堂上那些文武百官口中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