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坐在牀邊,似乎有些精神失常,嘴裡反覆嘟囔着“四爺爺不會自殺”吳念揹着手現在窗邊,心裡也是迷惑重重,如果不是自殺,兇手怎麼進去的,又是怎麼逃離現場的呢?而綁走冷月的中年男子又會是誰?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鬼魂索命麼?
趙家在兩個月死了兩個人,村裡謠言四起,最多的說法就是衝撞鬼魂了,觸碰祖訓的代價太大了,弄不好百天之內還得死一個人。
本來就要抑鬱的冷月聽到這些謠言,更加沉默了,似乎昨晚死去的是她,今天重生後變成了另外一種性格!
自從吳念與冷月訂婚以後,他幾乎很少回家,趙建邦特意安排了一個家丁去吳老伯家幫忙,畢竟是對頭親家了,也是理所當然,這個叫做趙近的家丁來找吳念,傳話吳大媽讓吳念帶着媳婦兒中午回家吃飯!
院內涼亭裡,六盤家常小菜,一小盆小雞燉蘑菇,這是東北傳統的菜系,吳老伯特意把一瓶放在地窖好幾年,也捨不得喝的瓷瓶酒拿出來,村裡保留着純樸的生活,地窖一般都在菜園子裡,深五米多,冬暖夏涼,吳老伯認爲貴重的家底都鎖在地窖了,也包括這瓶酒!
吳老伯似乎清楚冷月這幾天的遭遇,桌上擺放了四隻酒杯,吳大媽不喝酒,顯而易見是想讓吳念和冷月也喝點,俗話說一醉解千愁麼!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趙近識趣的出去散步了,吳大媽攥着冷月的手,輕輕的撫摸着說道“閨女,這段時間你經歷了太多,委屈你了,趙家發生的事我也深感同情,關於兇手的線索,你倆怎麼商量的呀?”
吳大媽雖然知道這是假名頭,但是她從心裡喜歡冷月,也把冷月當成了自己的孩子,吳念搖搖頭回答“娘,我們沒有一點線索,真不知道從何下手”
冷月這幾天都沒有休息好,今天有借酒消愁沒少喝,靠在吳唸的肩膀上睡着了,聽見微微的打鼾聲,吳大媽示意把冷月扶到屋子裡,然後有話要和吳念說!
當吳念再次坐到桌子錢,吳大媽一臉嚴肅的說道“既然已經參與了這件事,就要做的乾淨漂亮,你有想過兇手爲什麼要對趙家趕盡殺絕麼?那得是多大的仇恨啊,我總相信事出必有因,有因必有果”
“咱們家搬到這個村子也正好18年了,剛開始來的時候聽村民們不經意間提起過,趙家似乎有一處寶藏,而且價值連城,從趙家可以開山闢地成爲一村之主,就可見一斑,我在懷疑兇手是不是奔着這個寶藏來的,所以你可以把這個當做一條線索去追尋,而多年前我也和這寶藏有些許淵源”
娘倆坐在涼亭裡低聲細語,殊不知不遠處的草叢裡,趙近把一段話一字不差的聽在而裡,記在心裡,孃家的一次不謹慎,卻爲日後埋下了禍根!
吳念回到自己屋裡,攥着冷月的手,心疼的看着冷月略顯疲憊的臉,不知不覺睏意襲來,吳念趴在牀邊也睡着了!
家丁趙近一路小跑的回到了趙家,悄悄的朝趙建邦的房間走去,趙近把剛纔吳念母子的談話重複給趙建邦聽,只是最後一句他卻絕口不提,雖然他是趙建邦的心腹,但是在鉅額鈔票面前,忠義二字顯得蒼白無力!
“果然不出我所料,吳念不單單是爲了我姑娘這麼簡單,他們還惦記着我趙家的寶藏呢,連我都只是略知一二,他們也敢妄想,你回去繼續盯着吳家,有一舉一動立即像我彙報”說着從兜裡掏出一千塊錢遞給了趙近,這可是相當於趙近的半月工資啊!趙近答應了一聲便退下了!
距離廟頭村五公里的山腳下,停下一輛軍用吉普車,一長髮少年從車上走下來,腰間別着兩把五四手槍,手裡拎着一把月白色的唐刀,朝着朝着山上走去,一邊走一邊低頭查看着腳印,因爲冷峰追兇手那天下雨,而此山幾乎終年不上一人!
山不算太高,海拔200米左右,綠油油的草地被踩倒成了一串腳印,跟隨着着腳印穿過一棵棵白楊樹,冷星爬到了山頂,此處可以看到廟頭村,雖然不是太清晰,但是白天誰家煙囪冒煙,夜晚誰家開燈不睡,還是能看的見的!
然而兩串腳印到達山頂並不是終點,而是朝着山背後延續下去,又走了十來分鐘,兩串腳印變成了一串朝山下走去!
冷星自幼習武,矯健的身手和敏銳的察覺力不比常人,很快他便發現一處草坪被人動過手腳,似乎是高於其它地方一些,冷星隨手抽出唐刀輕挑草坪,原來如此,草坪下鋪着交叉的竹蓖,下面是一個三米深的陷阱,陷阱下立着十來根斜尖的竹子,不出所料冷峰正安詳的躺在下面,右手裡的竹子上佈滿了牙印,一隻竹子穿透了他的右腿,左腿一絲不掛的露在外面,看樣子左褲腿是被冷峰撕下,緊緊的系在右腿根的位置,四天的時間,失血加上絕食,冷峰恐怕已經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