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菲把神秘“怪物”的形象大致瞭解了,卻不能確定在那裡找到,預想他會來日本,要麼見毛影影,要麼對木村久仁下手。不想,他這麼快就對木村久仁動手了。
木村久仁現在情況怎樣了呢?不祥的預感涌上羅菲的心頭。
看來,羅菲要見毛影影已是迫在眉睫。
羅菲通過毛大年,聯繫上了還在日本的毛影影。
他們約好在一傢俱有日本當地特色的小吃店見面,毛影影說那裡的小吃,是她吃過最好吃的美食,主動請他吃。
那叫小吃店叫“尚滋味”,完全是按照日本傳統風格裝修的,客人需要跪着,或者盤腿坐着,矮桌下是木頭地板,上面鋪有草面墊子。
羅菲到達小店時,毛影影已經點好了一桌菜,無非是日本常見的味增湯、天婦羅,烏冬面,紅豆餡的銅鑼燒等等。
毛影影打扮得體,風情萬種,來往客人豔羨的目光會自然而然地落到她身上。毛影影已經習慣人這樣關注她,擺出一副對周圍一切事物視而不見的神情。
羅菲盤腿坐到她對面時,被她的氣質和容貌吸引着,情不自禁有一種心動,不由理解那些遭遇毀容的演員當初受毛影影引誘,面對如此亮麗的女人,當然會經受不住她的誘惑,心甘情願地掉進她的柔情中。
羅菲要是不知道她是帶刺的豔麗玫瑰,他也會拜倒在石榴裙下,要跟她約會。
毛影影輕聲細語地嗲聲問道:“羅偵探,我那多管閒事的爸爸委託你調查是那個男人讓我懷孕的,你調查一圈,沒有找到這個男人,所以約我,要親自問我,是嗎?”
她的語氣聽起來有些幸災樂禍,好似在嘲笑他找了一圈毫無收穫。
羅菲道:“你有着無數的緋聞男友,媒體大肆報道,你都不介意。那個男人讓你懷孕了,爲什麼自己的家人,都不願意告訴呢?”
毛影影嘀咕道:“要不是爸爸意外發現我的孕檢單,我們就不會有機會今天這樣面對面坐着,一起吃東西。所以,你接受我的盛情吧,先吃點東西,我們再聊。”
羅菲找不到神秘的“怪物”毫無胃口,但還是勉強喝了一點味增湯。
羅菲放下湯勺,問道:“你爲什麼不願意說出那個讓你懷孕的男人?你的爸爸不得不煞費苦心地委託我這個偵探去找。”
毛影影道:“我說是跟我傳緋聞的其中一個男人的,你信嗎?”
羅菲咄咄逼人道:“我不信……讓你懷孕的男人,是從來沒有在媒體上出現過的,你也不曾向人提起過他,因爲你們之間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你才閉口不說那個人是誰。你是有苦衷呢?還是要掩飾什麼真相?”
毛影影受寵若驚地猶豫了一下,狡辯道:“我說我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可以嗎?”
羅菲堅定道:“不可以。”
毛影影的眼睛閃了一下,有些意外地瞥了一眼羅菲,無可奈何道:“我看你比我爸爸還要執着地找到讓我懷孕的男人,你這是爲那出呢?想賺我爸爸的錢嗎?”
羅菲道:“讓你懷孕的男人,可能是一個魔鬼,你纔不願意說出他來。你越不說,我越對那個男人好奇。”
毛影影面部肌肉痙攣了一下,抑制住怒火,強擠出輕鬆的笑容道:“誰讓我懷孕,是我的隱私,你和我爸爸真是無聊透頂,想知道睡我的男人,你們就那麼愛八卦嗎?”
羅菲盯着她美麗的面龐,說道:“現在我們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讓你懷孕的男人,我相信他遲早會像潛藏在水裡的魚,總有個時候要從水裡冒出來換氣的。眼下我們來說說木村久仁的安危。他是你現任的男友,他失蹤了,我看你好像一點兒也不着急。”
毛影影脫口道:“着急又有什麼用呢?警察在盡全力尋找他,找到了自然會通知我。”
毛影影說這話時輕鬆自如,要麼是在掩飾什麼,要麼就是故作遇事冷靜——讓人覺得她是一個堅強的女人,但羅菲認爲她是冷血,一針見血道:“找不到木村久仁,你再換一個男友就是了,所以說他的失蹤對你並沒有什麼損失。還是因爲有別的什麼隱情?”
毛影影僵硬道:“隱情?能有什麼隱情?”
羅菲道:“如果不是另有隱情,那就是木村久仁失蹤,你再換一個男人繼續戀愛就是了?”
毛影影輕鬆自如道:“——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啦!”
葛曉的父親說毛影影的眉毛有些歪,這種人很是冷血無情,看來是真的。
羅菲盯着毛影影的確有點歪的眉毛說道:“你這樣說,聽起來有點冷酷無情。”
毛影影撇嘴道:“難道我要爲木村久仁的失蹤一哭二鬧三上吊麼?”
羅菲咧嘴苦笑了一下,直接了當道:“我要說點更嚴肅的事,跟你合作拍電影,並傳出緋聞的其中六個男人,都遭遇不明路人毀容,使得他們不得不退出他們喜愛的影壇……”
毛影影打斷他的話道:“看你說這話時,面色變得很難看,你不會認爲他們遭遇毀容跟我有關?說是我是掃把星,給他們帶來了噩運。”
毛影影以爲這樣說,她會佔上風,不想羅菲毫不給情面地說道:“若他們的噩運,只是因爲你是掃把星那麼簡單就好了!”
毛影影厚實的雙脣微顫了一下,說道:“你這樣話中有話是什麼意思?”
“你可能知道他們毀容的真相。”
這句話就像羅菲甩出的一張讓他可以贏了牌局的一張牌,讓輸掉的對手面色大變。
毛影影臉色變成了醬紫色,說道:“他們遭遇不明路人的毀容,警察找到兇手都無論爲力,我怎麼可能知道真相呢?你真會說笑。”
羅菲道:“當時他們遭遇毀容,警察找不到真兇,很大一個原因可能是,警察覺得最不可能的兇手,其實就是真正的兇手。警察被表象矇蔽,才一直找不到真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