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老闆娘決定上去揍那個打女人的男人時,他們穿過天橋下的人行道,人已經不見了,也就罷了……
不過,男人要是知道姑娘是來報警的,估計回去會被男人一頓胖揍,胖老闆娘不禁有些同情那個姑娘嫁給了那樣暴力的男人,真是命苦。胖老闆娘靠着櫃檯,爲年輕姑娘的命運擔憂着……
年輕姑娘被男人拽回家後,並沒有像胖老闆娘擔憂的那樣,姑娘會被男人打的死去活來,而是遭受了比被毆打——還讓姑娘難以忍受的侮辱,他們住的房子,是城中村的一個單間,男人每月付給房東三百塊。傢俱簡單,放眼望去,看到的全是貧寒,這樣一個地方,年輕姑娘足足在裡面呆了兩年,不,應該說是被關了兩年,簡直就像在住監獄,監獄至少是人住的地方,在年輕姑娘看來,那是地獄。
男人會經常狠狠地揍她,虐待她。
年輕姑娘今天終於有機會跑出去報警,她被男人囚禁在了小屋裡,不想又被那男人抓回來了。
男人把年輕姑娘推進屋裡,又欺辱了她……
年輕姑娘絕食了好幾天,都沒有力氣反抗他了,就算之前,她不絕食,有力氣反抗他,卻不是男人的對手,她越反抗,會被他打的越狠。
年輕姑娘通體都是傷痕,新舊傷痕,讓她白皙的皮膚看起來好像爬滿了難看的蟲子。
男人絲毫沒覺得年輕姑娘可憐。。。。。。
……
男人坐到姑娘旁邊的塑料凳子上點上一根菸,猛地吸起來。
年輕姑娘忍受着劣質香菸的嗆味兒,有氣無力地憤憤道:“這兩年來,你把我囚禁在這個鬼地方,你把我摧殘的人不人、鬼不鬼了,我們今天做個了結吧。”
男人吞雲吐霧了一會兒,纔不慌不忙地開口道:“你說要跟我做個了結,你想怎麼了結嘛?我想聽聽你的高見!”語氣充滿輕蔑和不屑。
年輕姑娘硬僵僵地躺着,發出憤恨的聲音,“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死。”不等男人回神過來,姑娘拼盡氣力一躍而起,死死地咬住男人的脖子,要用她那平時恨那男人會格格作響的牙齒——咬破男人的喉嚨。
男人雖然看起來猥瑣不堪,有着人讓人厭惡的油膩頭髮和被煙燻黑的牙齒,風都可以吹倒的瘦身板,卻有一把好力氣,一把把年輕姑娘推開,姑娘一個趔趄,,重重地摔在地上。
男人摸着脖子上帶血的牙痕,忍受住疼痛,咬牙切齒地罵咧道:“你是狗嗎?會咬人。你別忘了,你被人追殺,是我把你救回來的。是你自己說的,你的命是我撿回的,就是屬於我的了,不想你這麼忘恩負義,學狗咬人,而且咬的是你的恩人!”
年輕姑娘處於極度的憤怒中。
男人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按到牆上,惡狠狠地說:“你這個絕頂忘恩負義的女人,就算我撿條狗回來,它還會給我看門來報答我,你這個沒良心的小賤人,竟然想咬破我的喉嚨。你想我死,門兒都沒有!”
姑娘艱難地發出喉音,“你把我掐死吧!我這樣活着,也是生不如死。”
男人聽他這樣說,掐她更緊了,女人閉上雙眼,毫不反抗,一副赴死的神情。
男人看姑娘呼吸越來越微弱了,放開手,姑娘癱軟在地,男人以爲她死了,便試探了一下她的鼻息,還有氣息。
……
半晌,姑娘微微睜開雙眼,眼睛含着淚花,望着坐在他旁邊的男人,撕心裂肺地憤然道:“你爲什麼不把我掐死?”
男人道:“你是寧願死?也不願意跟我在一起嗎?”
年輕姑娘道:“是的,我寧願死,也不願意跟你這樣的人渣在一起。”
男人道:“——但我救了你的命。”
年輕姑娘的雙手放在肚皮上,隨着呼吸,一上一下起伏着,“命是你救的,但你不可以就此這樣蹂躪我,所以還不如死掉,你現在就殺了我把!”
男人沉默了一會兒,低聲道:“你走吧!我們永遠都不要再見面了。”
年輕姑娘道:“我不會再相信你的鬼話,這句話你說過很多遍了,我真正要開門離開時,你又會把我抓回來毆打我,侮辱我,你又想故伎重演嗎?你這個說話不算話的變態狂,你最好放我走,不然我隨時可能殺了你。”
男人竭力用虔誠的語氣說道:“今天我會說話算話,你走吧!”
年輕姑娘目光呆滯地望着天花板,說道:“你還是把殺了吧!我對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任何留戀,就算你放我走,這兩年,你帶給我的噩夢,讓我這輩子都忘不了,活着只會讓我痛苦。你當初要是沒有救我,我就不會遭受這樣的活罪。你救了我,其實是害我。”
男人一把把姑娘抱起來,流着淚哀求道:“小翠,我胡云朵對天發誓,如果你願意留下來的話,以後我會好好待你。”
姑娘任憑他摟抱着,沒有答話,渾身顫抖着……淚水打在男人黝黑的肩膀上。
姑娘囁嚅着發出聲音,“姓胡的,你最好把我乖乖地從這個破地方送出去,要麼現在就把我殺了,我是見過殺人的人,殺掉一個人是非常簡單的事,讓一個人死掉,不用一分鐘時間,就可以讓人去見閻王。人要活着,卻是一件艱難的事。”
男人一改兇狠,說道:“你殺掉我吧!我願意讓你殺掉我,這兩年,我把你關在這裡,沒有讓你過上好日子,是我不對,我該死。”然後從牀下的一個木製盒子裡,拿出一把鋒利的蒙古刀,從刀套抽出明晃晃的刀,遞給姑娘,“就用這把刀,刺進我的心臟,人的心臟破了,人肯定就死了,你就刺我的心臟,麻利點,別猶豫,別讓我承受太多的痛苦。”
姑娘奪過刀,憤憤道:“又在在演戲……王八蛋,你以爲我真不敢殺你!”然後猛地刺向男人那黑的發亮的胸膛。
這次……男人究竟有沒有像之前那樣狡猾地躲開,姑娘暈倒之前,也沒有弄清男人是活着,還是成了她刀下的鬼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