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下來的一羣光鮮亮麗的一羣人很快就把老闆的注意吸引過去,丁微雖然漂亮,可是捧着版塊西瓜就吃了半天,又不見買其他東西,而那個扛着攝影機的壯漢,更是隻在哪裡和一瓶果奶較勁!
明顯沒盼頭啊!
不是說記者出差給的補助很多麼?
老闆很期待從幾輛車下來的人回來自己小店裡消費一番。
丁微吃完西瓜皮扔在一旁的垃圾桶裡,用紙巾擦了擦嘴之後,踢了齊山柱一腳,齊山柱慌忙起身,把放在椅子上自動錄像的攝影機扛在肩膀上。向那羣下車後準備進學校的一羣人拍去。
這一羣人這大派頭一看就是有故事了!
結合剛纔老闆的話,丁微猜測這一羣人差不多就是老闆所說的開發商之類的人物了。這就是一番際遇,過去了又是一場故事。
齊山柱的體型太過醒目,當他扛起攝影機站起來,對着這一羣人拍攝的時候立刻引起了這一羣人的警覺!
其中走出三個小夥子過來圍住齊山柱:“你是幹什麼的?這裡不許拍攝!”
齊山柱轉頭看看長長的街道,很認真的用疑惑的口氣問道:“這裡是哪裡?你們是城管?城管也管不着我們啊,我們又不是練攤的!”
三個年輕人臉色一黑。
你這貨看不出地勢難道看不出形勢?看不出形勢還看不出氣勢?這麼三個骨骼清奇的少年站在你面前難道閣下就不覺得緊張麼?
“你們侵犯別人的肖像權了!”說着一個人伸手就去擋攝像機的鏡頭。
齊山柱趕緊後撤,丁微前進一步攔住三人道:“我們只是在拍這個小學而已,是你們進到我們的畫面中了。如果你們不想自己想形象出現在我們節目裡,我可以給你們所有人打賞馬賽克!”
“總之說了不許拍就是不許拍。”感情是三人覺得給你一個理由已經夠給面子了,你們二人居然敢給臉不要臉?
三人相處日久,配合默契,分工明確,一個攔住丁微,一個阻攔加干擾齊山柱的行動,一個下手去搶攝影機。
然而就像一句老話說的,現實總會給人當頭一棒!
就見那個去攔丁微小夥子,正伸出手將丁微攔住,爲了避免背上什麼糾纏一輩子的debuff,他對的動作對於這個小姑娘還是很客氣的。卻見這小姑娘動作宛如靈猴一樣,身子一橫,接着一竄就來到了自己面前,白嫩的小手在自己脖子上一抹……
噗通!
聽到這個而聲音大家全都扭頭尋聲看去。當大家看到那個凌厲小夥此時已經溫柔的躺在地上,看到這畫面大家心裡都是一沉。
青壯小夥不會心梗,那麼他的倒下的原因一定在這個看上去十分美好的小姑娘身上!
衆人念頭剛起,就見丁微幾步來到剩下兩個小夥子身後,挨個脖子上捏了一下後兩人頭一晃也跟着倒在地上。
這一手把所有人驚着了!
一旁的店老闆暗自嘀咕:怪不得說記者是無冕之王,這些記者果然各個身懷絕技!
“我上崗前被專門培訓過女子防身術。”丁微的解釋更加讓老闆確定自己的猜測!
危險解除,齊山柱再次大大方方的扛起攝像機向着對面報復性猛力拍攝!特意調整鏡頭給幾個老闆模樣的人來了幾個特寫鏡頭!
而對面的這羣人本來只是對於狗仔記者的習慣性驅趕而已,在他們眼裡所謂的記者不過是一羣挾持民意的流氓而已,好弄的隨手驅趕走,不好弄的用力驅趕走,對於太混賬的,也不在乎用一點極端手段。
對於這些沒有實體產品存在,一直在玩低炒高賣的新時代買辦而言,只要你記者抓不到本尊,其他的任何報道都對他們沒有任何殺傷力。
對於記者他們是無所謂的!
可是對於其他別有用心的人,他們就很緊張了。
他們可不認爲一個小記者有這麼強的功夫在身,同時也不認爲一個有這麼強功夫在身的人來到這裡是巧合!
這一羣人不走了,就這麼遠遠的看着丁微兩人。
有着一張不怒自威,或者一怒更威,或者說不怒也像在發怒的,總覺得這人肝臟好到爆炸的中年背頭男子伸手阻止了其他人行動,跟旁邊的人說了兩句後,旁邊的人又跟旁邊的人傳話過去,終於一個人走了出來,來到丁微跟前。
“請問小姐,你們來此有何貴幹?”來人很直接的問道,轉頭看了看齊山柱的的攝像機並沒有做出其他反應。
“玩啊!”丁微說道:“你以爲要做什麼事?”
玩?
第一次見別人玩的時候後面還跟着個攝像的!
“對了,你們是不是要開發這裡古城旅遊的?果然是?!你好你好!對了這裡你們還沒有買下來吧?!正在談,那麼說我現在可以進去玩不需要在意你們了是不是?”
來人還沒問幾句話,就聽見丁微噹噹噹把各種問題甩了過來,應付完之後剛想回幾句就見人家兩人直接甩開他往學校裡走去。
這人只能無奈回來彙報,因爲彙報內容太過簡單而受到了訓斥。
靜觀其變!
一羣人跟在丁微兩人後面也進了學校,然後分作好幾撥開始仔細考察這裡的古建築,發覺裡面的賣點。而不怒自威的背頭中年則一直跟一個怒也不威的二八分中年男人在一起聊天,彷彿散步一樣在整個小學裡慢慢走着。
丁微在這裡轉了半天,發現也就是,那一棟三層樓高也許是警哨崗也許是小碉堡的建築最有看點,其他的地方乏善可陳,當然對於旅遊來說,單看建築或者風景其實很無趣的,就山勢風景來說,各個名山都有自己的奇妙之處,但是爲什麼千百年來皇帝只到泰山封禪,這就是文化的力量。
所以到一個旅遊景點玩,裡面沒一點故事或者噱頭的話,吸引力會下降很多。
“老大,你發現沒有,那一羣人也不是一夥的!”齊山柱用鏡頭一個個把那一羣人記錄到攝影機裡。
“應該不是一夥的,畢竟這年頭講究風險分擔,而且那二八分的男人應該是一個當官的。”丁微回道。
“我問你一個問題,小學總共六個年級,一個年級四個班,而一個班不滿三十張桌椅,你說這個學校有多少學生多少老師。”丁微問道。
齊山柱聽完丁微的問題後,特意拍了一個屋子裡的桌椅陳設七八秒。
想了想後,齊山柱說道:“最起碼有七百多個學生,老師麼,按照慣常的配置,兩個班公用一個老師,一個老師專教一個科目的話,平均來說一個年級要學六七科,就算六科吧,再加上雜七雜八的教職人員怎麼也得快上百人了。”
“也就是說差不多一個老師帶七個學生。”丁微說道。
“這裡有什麼問題麼?”齊山柱問道。
丁微搖搖頭:“沒什麼問題,有問題的也是落在要開發這裡的那幫人身上。”丁微黃黃手機道:“手機查了一下,這個縣城有三萬多人口,有四個小學,除了教學質量硬件設施最好的第一小學,剩下三個基本上都是這個狀況。”
“哦,這也沒什麼吧,其他學校也老危破舊?”齊山柱說道:“這確實是一個麻煩!治標不治本啊!”
“要我說,這幾年神州上下處處光鮮,能留下來老舊東西的地方真不多,就說這個縣城吧,真的屬於古建築的真不多,也就是那個城隍廟了,那裡還早就被人包走了,其實單說整個縣城這些六七十年代留下來的房屋街巷也算是一個看點了。老東西一個是歷史的老,一個是人心的老,這些六七十年代的東西正好給一羣人懷舊用,也是很好的,不用單單指看到這個學校大院!”丁微這話好像是在跟齊山柱聊着,但是聲音大的半個場院的人都聽到了。
聽到這話的人有的不屑一顧,有的若有所思,有的卻面色陰沉。
人們總是會陷入到一個奇怪的誤區裡,以爲老物件老建築都最起碼是前朝的東西才行。尤其是古建築,不飛檐斗拱的沒有個上百年的都不算是古建築。殊不知,留下古建築其實最重要的一點是爲了保留我們及其我們的祖輩們生活的痕跡,這些痕跡其實就是歷史就是文化的氣息,留下這些痕跡讓現在的人跟以前的人氣息想通。讓人有了歷史和文化的歸屬感,這種歸屬感其實比地域歸屬感更重要。
只要人認同自己,那麼他不會輕易的否定父輩,同樣的如果他認同父輩們,他就不會輕易的否定自己身上的傳承。這纔是民族文化的自信心和凝聚力最重要的落足點。
同樣的,歷史沒有辦法再次選擇或者倒退,所以無論是過去百年以上的,還是七十年的,五十年三十年的,可以留下來的應該留下來的還是儘量保存下來的好。要知道下一個百年從現在開始,我們既是未來人的先祖,也是過去先祖的子孫。
把東西留下來,既是把我們的先祖留下來,也是把我們自己留給我們的子孫。
“走吧,這裡看夠了。咱們去水庫旁邊的果園轉轉!”丁微拉着齊山柱就走。
兜兜轉轉嘻嘻鬧鬧的一下午,傍晚的時候回到旅店。先把東西放好後,準備出去吃完晚飯後,回來再處理素材。
臨到下樓的時候丁微覺得有點不太對,又拉着齊山柱來到他的房間,讓他把數字攝影機的存儲硬盤給拔了下來隨身帶着,丁微又把攝像眼鏡帶上才放心的一起下樓找飯店吃飯。
在一件麪館裡,面纔上來,兩人沒吃幾口,就見一個白淨的胖子一臉和氣的坐在兩人旁邊的椅子上,對着丁微說道:“姐,跟您商量個事兒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