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麼了?”李嘉輕嗅着她身上那少女特有的清新體香混雜着薄薄的汗味兒,內裡的**如秋日原野上的野火般升騰蔓延到全身,低啞着嗓音迴應她,雙手卻摟得更緊,上身壓伏着她,好像要把兩個人『揉』成一塊兒?
本來王萱還想說他壓得自己很難受,聽他這一回答加上他的反應,曾經是男兒身的她知道這時候可千萬不能有什麼挑逗人的話,男人的**是很難控制的,他們的二弟思考膨脹的時候他們會不自覺的認爲自己的整個身體有發泄的**,不可控制的想要將這種**付諸於實踐,尤其是身旁有發泄對象的時候。?
“那邊好像開始賽車了,我們過去看看吧。”王萱儘量將他的注意力引導到其他方向上。?
**還沒有衝昏頭腦的李嘉聽她這麼一說也慢慢清醒過來,雖然還是很留戀她的身體帶給自己的感觸,但他還是定下心神停好腳剎起身下了摩托車,畢竟是真心的喜歡着她,怕自己有些過於急躁會嚇着她。?
“你坐後面來吧,我帶你過去。”?
“哦。”王萱羞臊着臉從車上微微僵硬的下來,走到一邊使勁的伸了個懶腰,扭扭身子才坐回到摩托車上,只是後背沒了那溫暖沒了那依靠卻有些回味了。?
白日裡的碼頭沉悶的安靜,似乎早已滅絕了人跡,但夜裡此時卻有些人山人海的味道,除了尖塔上的那盞瓦數超大的探照燈外,一旁的鋼架上還掛着幾盞瓦數稍小的照明燈,不大的廣場上停着一輛輛汽車,但更多的是像李嘉這樣的摩托車。瘋狂的男男女女成堆的紮在一塊兒胡語着,不少高手在那兒表演者各自的絕活車技亦或者展現着自己的舞姿。。?
連酒吧迪廳都沒去過的王萱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混雜的場面不覺得有些心下惴惴。?
“喂,這裡真夠『亂』的啊。”王萱輕靠在摩托車旁,看着那些臉上洋溢着肆意笑容的男男女女感覺有些格格不入,好像她與他們是來自兩個世界的人。?
“沒事兒,你別看他們這麼瘋,其實他們很規矩的,這地方沒你想象的那樣『亂』。”?
王萱不大讚同他的話,看人堆裡的那些女人大多衣裳暴『露』,很多穿的還是那種緊身皮裝,緊裹着身軀,『乳』溝深深勾人眼球,『臀』部渾圓挺翹惹人慾火,怎麼看都是少兒不宜的場所。?
“你活得太累了。”李嘉看看她微微蹙起好像有些厭惡的樣子感嘆道。?
“爲什麼這麼說我?”王萱看着他在黑夜裡閃閃發亮的大眼道。?
“你沒覺得這些人很舒適嗎?他們在這兒無拘無束,放浪形骸,做的是自己,在這裡有很多的白領一族,他們撕下了白日裡帶着的面具,『露』出了內裡隱藏着的本『性』,就好像雄鷹有了翅膀沒了天敵,自由的翱翔天際。”?
“那跟我有什麼關係?”王萱嘟喃着道。?
“在學校裡的你跟那些白領沒什麼區別,或者你比他們還要累,你的心裡藏着太多東西了,只讓自己知道自己揹負自己承擔。”李嘉伸出手掌捧住她的臻首,大拇指輕撫着她的眉尾,一遍一遍的從眉『毛』描到太陽『穴』旁。?
“你怎麼覺得我心裡邊藏了太多東西啊,還有我在學校怎麼就是戴面具了,我在學校裡本來就是學生嘛。”王萱任他撫着自己的眉,那感覺好像在給她做眼保健『操』,舒適卻並不令她反感他的碰觸。?
“你沒看到自己在學校裡笑的很少,吃飯也斯斯文文的,還經常看別人然後比對自己嗎?”?
王萱想想還真就是這樣,對不熟悉的環境她總表現得有些拘謹,總希望自己低調不引人矚目,而且她原來還是個男的身處女人堆裡就更加了。?
“你太在意別人的看法了,你那是在按着別人的意見整改自己,而不是在做你自己,活你自己。”李嘉注視着她水靈靈的雙眼,振聾發聵般的說道。?
王萱怔怔的不知如何作答,他的話就好像一把刀,惡狠狠地戳在自己的傷口上,要把裡面的爛肉挖出來展現在她的眼前,她不喜歡這種感覺,不喜歡別人一言中的的批着自己,讓自己的內心無處可逃無處可躲。?
“你應該放下心裡邊的包袱,或者找人訴說,那些沉重的事埋在心裡只會漸漸發黴發爛的。”?
王萱拍開他的手,轉過身漫步向暗處走去,她覺得自己需要獨處一下,自己的不足暴『露』在他人的眼皮下讓她有些羞愧,不願接受,就如同讓人看了『裸』體般。?
“喂,你去哪兒啊。”李嘉追上來道。?
“別煩我,讓我靜一靜。”王萱不耐的衝他吼道。?
李嘉本以爲自己的一番話客觀中肯,本意上也是想讓她活得更輕鬆,不想她花樣年紀就活得太累,想要她自由的舒展身軀,盡情的微笑面對生活,沒想到卻引她發怒了。李嘉心裡頭暗罵着自己多話,這回好不容易釣她出來玩卻又弄得她不開心引她生氣,真是悔死了。?
看着她一路『摸』着黑往偏僻處走去,李嘉也有點擔心了,顧着她的情緒,遠遠地吊在她身後。?
王萱有些無神的往前走着,心裡邊默默地念着李嘉剛剛對自己的評語,其實吧,經歷了那些挫折後,她也想要放棄了,但是過去的記憶感情一直都在催促着她回到原來的生活,她就好像兩根指間的皮筋,現實的一端拽着她,過去的一端也不肯撒手,痛苦的是她自身,扭曲了,變形了,隨着時間的推移感到身上承受的力越來越多,她不知道自己心裡變得弦哪天會斷,又或許徹底的跟某一端說再見然後恢復自己的身形,不再痛苦。?
廢棄碼頭的河水在不太明亮的月『色』下幽暗的閃着清淡波光,王萱依靠在石柱上,遠遠的眺望着這河流的遠處,灰濛濛的,從腳下延伸直到某點突然斷層消失,所有的建築、樹木、路面、河流在那兒合到一塊兒不分彼此。?
“別生我氣啊,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兒或者難事儘管說出來。說不定我可以幫你的。”李嘉走到她身旁道。?
“沒什麼。”王萱雖然有些被他說得有些意動了,但她知道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太駭人聽聞了,任何信奉科學的人都很難接受的。?
“我們過去吧,那裡要開始賽車了,我們也可以參加的。”?
“嗯。”?
王萱兩人走回去的時候,車賽的組織者正在那兒登記要參賽的人員,不少已經報了名的正在起點線後檢查着自己的摩托車,做着最後的賽前準備。?
李嘉上前報了個名,和王萱一起到起點線前立定。?
“噓······”尖銳的哨聲響起,起點線旁的一位美女揮動着手中的熒光棒讓各位參賽者做好準備。?
身旁幾位參賽者的女伴都從車上下來抽出準備好的皮帶向着四周一亮,接着反坐到摩托車上,將自己與前面騎車人的腰部綁在一塊。王萱目瞪口呆的看着,轉頭用疑問的眼神看着李嘉。?
李嘉抽出自己的皮帶遞給王萱示意她照做就是了。?
王萱搖搖頭,這動作實在是太危險了,她有些受不了。?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有我在呢。”李嘉朝她遞了一個安心的眼神。四周的觀衆看王萱磨蹭着不上車有些不耐的吹起了口哨。?
王萱看着四周嘈雜的人羣、各種狂熱的目光,腦子一熱咬咬牙也跟着那些人照做了,用皮帶把自己跟李嘉背靠背把在了一塊兒,雙手緊張的捏住他的衣角,既然都來了這兒就瘋一次吧。?
“別害怕,放鬆自己,什麼也不要想,當你拋卻恐懼時你就開始享受它。”李嘉歪着頭對她說道。?
王萱雖然聽到了他的話但她還是沒法放鬆自己,無論是周圍人狂熱的眼神還是那喧囂回『蕩』在整個小廣場的呼聲都讓她感到緊張。?
女郎看參賽者都準備完畢,用力揮下手中的熒光棒,摩托車瞬間轟鳴着從她身體兩旁飛馳而過。?
王萱在摩托車加速的剎那整個人都往車後撲去,感覺自己就要瞬間飛離摩托車般,腹部的皮帶也瞬間拉緊,嚇得她聲嘶力竭的尖叫着,嗓子眼都掉到了心口,感覺體內的各種激素瞬間飆升,全身的血『液』都在凝固般,她使勁的往前縮着身子,雙手死勁的拽住李嘉的衣角。?
賽車的路道是繞着一片建築跑回型圈,沒多久的功夫就到了第一個轉彎點,摩托車還沒到那個點上就開始傾斜角度,等到拐彎的時候隔着直角點一米左右的距離便飄了過去,而後再次飆升速度,等到這時王萱才睜開眼看着落在身後的那些賽車,他們的車頭燈大亮着,賽車手們伏低了身子,他們身後的女郎好像半躺到在他們的後背上,看着兩邊的道路飛速向前着,路邊的照明燈一盞盞從自己的後腦勺冒出。?
“騰空!”隨着一聲大叫聲傳來,王萱感到自己的身體一下被豎立起來,耳邊『亂』發飛舞,兩腳使勁的蹬着腳踏,頭往下低垂着,看着路面上的白『色』斑馬條紋一條條從眼皮下略過好像變成了一條粗壯的白線,那灰黑的水泥路面千篇一律般的在飛馳着,王萱緊張的都有些要嘔吐般,這感覺比那過山車、海盜船之類的還要刺激,那些還只是讓人體驗一下失重感跟瞬間的加重感,看着那地面瞬間臨近眼前,那天空近在身旁,而這時王萱的感覺確是視覺顛倒,聽覺錯位,自己都難以把持住身體的失控感。?
等到車停下,王萱久久的虛脫般靠在離家的後背上。?
“還好吧?”李嘉扶着她的肩膀道。?
“嗯,就差昇天了。”緩過神的王萱有氣無力道。?
“晚上還回去不?”?
“當然了,晚上學校要查寢的。”?
“對了,現在幾點了啊?不會已經熄燈了吧?”王萱有點憂心的道。?
“放心,還沒呢。”?
“那就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