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神殿。
一座寧靜的教堂裡,傳奇強者班克·羅夫特神色冷峻地站在那裡,聽着旁邊一個人說話。
說話的是個臉色蒼白的年輕人,不過他雖然看起來年輕,但戰爭教會的人都明白這只是外表而已。
實際上這個人的年紀根本算不上年輕,因爲這赫然也是一名樞機主教,而且是成名很多年的樞機主教,只是用了特別的方法保持住了容貌而已。
他叫做塞西爾·克利夫蘭,是一名傳奇強者,不過戰爭教會的人,更願意稱呼他爲“戰爭之眼”,因爲他彷彿有一雙可以看透一切事情的眼睛,總能做出出人意料但只有好處的事情。
塞西爾笑呵呵地說道:“一般來說,犯罪人都會有一種奇特的心理,總喜歡再度徘徊於犯罪的地點附近。從這個思路上,我們可以判斷出類似的事情發生時,我們要找的人會做什麼行爲。”
“你能不能說簡單點?”班克皺着眉頭道。
“意思就是逆王和冰王殺了我們的樞機主教後,又聽聞了我們會添補新的樞機主教,並在戰神殿外對公宣佈,她們有很大的概率會過來看一看。”塞西爾不慌不忙,依然帶着笑意說着。
“這就是你故意要讓消息流傳出去,並要在戰神殿外向人們介紹新樞機主教的理由?但這裡可不是她們的犯罪地點。”
“道理是一樣的,這屬於類似的情況,屬於人性的正常心理。”
“那麼我們是要在這個時候找出她們並解決她們?”
“沒那麼容易。”
“那你是什麼意思?”
班克皺着眉頭看着塞西爾。
塞西爾微笑着道:“將所有來到戰神殿前的人都記錄下來,身份信息,無一遺漏,這對教會而言並不會是什麼難事。”
“然後呢?”
“然後從這些人裡面找出逆王和冰王麼?”
“有用麼?人太多了,教會的影響力你不知道?新的樞機主教誕生,會來很多人。”班克神色認真地說道。
“我說過了,這對教會而言,這不是難事。”塞西爾依然顯得不疾不徐。
他表示所有人記錄下來,然後再刨除掉信徒,刨除掉常住居民,專門盯着那些出現的新面孔就完全足夠了。
這樣的新面孔,肯定不會有太多。
而且逆王和冰王都是女性,那麼在這些新面孔裡,再找找是否有兩名結伴同行的女性就可以了。
對方很大概率就是逆王和冰王!
“甚至還有服裝。”塞西爾帶着一種對所有事情瞭然於心的姿態道:“逆王喜歡穿能夠遮掩自身的服飾,比如巫師袍什麼的。冰王喜歡穿普通的衣褲,但色澤偏白與藍色……”
“你連這些都知道?”班克有些吃驚地道。
“沒有人擁有真正碾壓他人的智慧,有的只是充分的信息而已,只要能夠合理運用這些信息,每個人都可以成爲別人羨慕的聰明人。”塞西爾如此說道。
“有什麼用呢?別人難道不會換一身衣服?”班克又搖了搖頭。
“這只是一種可能性,我們不能放過任何可能性,並要把所有的可能性都檢查一遍,才能夠發現痕跡,不能理所當然地認爲對方會避過這些問題。”塞西笑容滿面地道。
“行了我知道了,這件事就麻煩你來處理了。”班克點了點頭,算是認同了塞西爾的話。
……
正如塞西爾預料的那樣,艾莉茲和奈奈來到了戰神殿外面,想看看新任的樞機主教是誰。
當然兩人不會真的穿着原來的服裝前來,那樣也未免太惹眼了。
奈奈換了一身衣服,不過衣褲的色澤依然偏向藍色和白色。
艾莉茲倒是換了身鵝黃色的連衣裙,兩人平靜地待在戰神殿前的巨大廣場中等待着。
這個過程中艾莉茲和奈奈也在小聲說着話,艾莉茲用略帶撒嬌的語氣,一邊交流一邊完成了今日的日常任務。
不過哪怕艾莉茲爲了完成日常任務表現得嬌氣了點,奈奈也顯得很平靜,讓艾莉茲都有些摸不準奈奈心底的想法。
沒有等待多久,教會的人就出來了。
出來的正是傳奇強者,同爲樞機主教的班克·羅夫特!
班克漂浮到了半空,俯視着下方,來自黑夜神座的兩個人真的如塞西爾說的那樣,混跡在眼前衆多的人裡面麼?
視線左右掃了兩圈,班克又收回目光道:“各位,很遺憾地告訴大家我們有兩位英勇的樞機主教,在與邪惡的黑夜神座成員戰鬥中不幸隕落了,他們就是槍王科雷·蒙特,以及西蒙德·安傑烈,讓我們爲兩位英勇的樞機主教默哀一分鐘。”
整個廣場頓時寂靜了下來。
這一分鐘內,很多人想到了兩位樞機主教生前的各種故事,心底有着頗多的感嘆。
一分鐘後,班克首先打破平靜說道:“雖然我們離開了兩位值得尊敬的人,但我們依然要朝着明天和未來看齊。戰爭教會樞機主教的位置也不能空缺,在經過教會內部鄭重的商議之後,我們選擇出了兩名優秀的教會成員,他們將擔任新的樞機主教,接下來有請他們。”
隨着班克的話語落下來,兩道身影騰空而起,來到了班克身邊。
這是一男一女兩人,看起來年紀也都不小了,臉上有着歲月留下的痕跡。
對很多人來說,這兩人都非常陌生。
不過這也是正常,畢竟兩人出自苦修士羣體,平日只管苦修,不會出現公衆視野中,不爲人所知也很正常。
班克給衆人介紹着兩人:“他們分別叫做伊登·伯德,恩特琳·奧斯本,都有着足以封王的實力,教會將封他們爲刀王、空王,他們便是日後的樞機主教了。”
人羣頓時騷動了起來。
新誕生的兩個人,居然都是封王者?
要知道死去的兩個樞機主教,也只有一人是封王者而已,填補進來的人居然比過去的人實力還要更強大?
艾莉茲和奈奈也對視了一眼。
他們明白戰爭教會此舉是爲了安定人心,也只有展現出足夠的底蘊和實力,才能夠讓人安心。
事實上在看見戰爭教會隨隨便便就再度出現兩名封王者,很多信徒的信仰都更加堅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