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這麼幹真的有用

3 這麼幹真的有用?

泡在浴桶裡,林哲的嘴角還在不停的抽搐。

他清楚的記得,一整晚,他的胳膊腿兒,被冷月那個慘無人道的瘋女人折斷了十二次!

十二次!

豈止慘無人道!

簡直慘無人道!

自負意志堅強的林哲,最終也不得不鳴金告饒。

林哲有種感覺,感覺胳膊腿兒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丫鬟紅袖幫他擦洗着身子,若是往ri,他還會有點兒別的想法,可是現如今,他是一點兒想法也沒有。

“少爺,還疼嗎?”自從十歲起就侍奉林哲起居,林哲被收拾了一晚,紅袖也是一夜未睡。如今看到少爺胳膊腿兒建在,紅袖也是鬆了一口氣。

“**的疼痛是次要的。”林哲仰臉看着紅袖,“心靈的傷害纔是致命的。紅袖姐,你能不能撫慰一下我受傷的心?”林哲發現自己忽然就有想法了。

紅袖抿着嘴笑,“還是讓小環撫慰你吧。”

林哲有些尷尬,乾咳一聲,道:“紅袖姐,你說,我從小到大,身體被你摸了個遍,可我卻從來沒摸過你,我是不是很虧?”

紅袖卻不跟林哲扯這些,只是道:“跟少爺說多少次了,我是丫鬟,少爺是主子,不能喊我姐的。被旁人聽到了不好。”

“沒關係,本少爺就是喊你姑nǎinǎi,也沒人過問。我一個廢柴,纔沒人閒的蛋疼管我閒事兒呢。”林哲嘻嘻一笑,忽然捉住了紅袖的手,“紅袖姐,幫我好好洗洗下面。”

紅袖掙脫了手,把澡巾遞給林哲,微笑着說道,“自己洗吧,我再去燒點兒開水。”

林哲有些失望,也有些後悔。

以前,紅袖可都是仔細的洗遍自己全身的。那時候還小,不懂事。也沒想起來讓紅袖另外再幹點兒別的。現在懂了,偏偏紅袖又不幹了。

世事弄人啊!

林哲常常感慨,以前的自己,爲什麼那麼正經呢?他忽然發現,其實,人世間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年輕的時候太過正經,等到老了想不正經卻沒有機會了。

紅袖回來的時候,臉sè有些苦悶。“少爺,冷真人讓您趕緊出去。”

“我還沒洗好吶。急什麼!”

“她說您要是再不出去,就打斷您的腿。”

林哲一愣,道:“胡說,她只可能說打斷我的狗腿。怎麼可能會那麼客氣的說話。”又罵了一句,林哲這才從浴桶中站起來。

……

十三居的院中花圃中,種着一棵百年勤樹。此樹不論冬夏,四季常綠。而且一月一開花,花開最勤,謂之勤樹。

勤樹下,冷月伸手虛抓,張開手心,其中飄出一句話。

還是那個男人,還是那般柔情的語調。“三女不知所蹤,一女強行運靈,致重傷,xing命堪憂。事情不妙。月妹,慎之!珍重!”

冷月臉上顯出一縷柔情,嘴角帶着笑意。“珍重……珍重……等等,三女不知所蹤?一女重傷?!難道用她們自己的功法運靈,也有危險?!這下可麻煩了!”臉sè一寒,冷月再度傳話。“正陽哥哥,事不可爲當慎之,勿要強求!切莫再犯當年之錯!”

靈訣打出,卻見林哲從浴室內走了出來。

冷月輕輕吐出一口氣,走向林哲。她原本打算讓林哲今天繼續修煉的,只是,剛得到的消息,讓她不得不將計劃推遲。“今天不修煉,你zi you活動。”

林哲以爲自己聽錯了,看冷月神情,似乎有些yin鬱,心中一動,趕緊擺出一副勤奮好學的神情,道:“老師,別啊。學生我最是勤奮,一ri不修煉,就渾身發癢。”

冷月嘴角勾起一絲笑意,秀拳五指緊握,關節吱吱作響。

林哲一愣,轉身就跑。

冷月翻了個白眼,又看向紅袖,“幫我準備些飯菜。”

“是。”紅袖恭敬施禮。

……

最香樓。

林哲覺得最香樓的名字取得真好。整個望江城裡,只有最香樓裡,最是香氣撲鼻。也不知道這家樓主用了什麼香料,相隔數裡,都能嗅到最香樓的香氣。最香樓的花娘也是最香的,特別是她們半遮半掩的酥胸之間,那股莫名的nǎi香,總會讓人陶醉,甘爲之死。

“動手動腳的,有啥意思,就不能來點兒實在的?”陳昂抱着小翠兒,笑着問林哲。

林哲把腦袋從懷中花娘的酥胸中擡起腦袋,道:“我再一次強調!我不是隨便的人!”

“好吧。”陳昂苦笑一聲,從懷中取出一本厚實的書,遞給林哲,道:“這是你要的《山野趣談》,全書十冊,我只有這一冊。”

林哲接過書,看到封面上寫着《山野趣談之遠天卷》。

所謂“遠天”,指的是周天十六域之外的世界。

周天世界,即靈界。亦分東西南北中五天。其中,中天三域,東天二域,南天六域,西天一域,北天四域。林哲所在的大荒域,屬於南天第六域,也是周天十六域中最偏僻的所在。

陳昂又從懷中掏出一本書:“這是我的珍藏——《欺男霸女心法》。”

林哲瞄了一眼,直接收起,將兩本書塞入懷中。喝一口酒,道:“兄弟我開始修真了。”

“聽說了。”陳昂道。

“呃,消息真靈通啊。”

“你前夜在柴房過夜的事情,我也聽說了。”

林哲立時滿臉充血。

兩個花娘哧哧的笑了起來,坐在林哲大腿上的花娘,嬌笑着捏了捏林哲的臉,又把手伸向林哲的雙腿間。“哲少爺,何必忍得辛苦。讓小魚兒幫您去去火吧。”到底是久經戰陣的風塵女子,一隻小手極爲靈活,簡單的一摸,都極爲講究。

可惜林哲惱羞成怒,推開小魚兒,罵道:“臭婊子,都滾蛋!”

兩個花娘誠惶誠恐,連連告饒。陳昂有些掃興,隨便賞了些銀錢,打發兩個花娘離開,纔對林哲說道:“我還聽說,你昨夜慘叫了一整夜。修行很辛苦嗎?”

林哲咬牙切齒的說道:“苦不堪言!”

“不是說無法開啓靈根,就不能修煉嗎?”

林哲苦笑,“也許我被人耍了吧。你是知道的,咱都是人中俊傑,長的好看。那些得不到咱的人,就會想方設法的虐待咱。若非我意志堅強,視死如歸,很可能早就貞潔不保了。”說罷,又不無奇怪的嘀咕:“也不知道我爹是怎麼了,怎麼忽然要我冒險修真呢?”

陳昂對於林哲的胡扯沒什麼興趣,只道:“哲少,咱們可是好朋友。別的不說,你若是有什麼好辦法能讓無靈根之人修行……若是方便告知我,可別……”

“我懂。”

“我知道,問這些事情,不太合適。可是,我是真的很想修真。”陳昂嘆氣道。“咱們大荒域雖然不像靈界大多地方那樣修真盛行,但普通人……也只有被欺辱的命。聽聞,很多修真者正在考慮,說是要將靈界改名爲修真界。不論叫什麼名字,這世界,只可能是修真者的世界。唉,陳某記得,曾經有一人,因爲無法修真,而發聲‘不修真,毋寧死’。有時候想想,此言也不無道理。”

“不修真,毋寧死……”林哲若有所思的嘀咕了一句,頓了頓,又信誓旦旦的說道,“你放心,我不是藏私的人。不過,現在這事兒,我自己也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也不能確信自己能不能修真。等確信了,不會忘了你的。”林哲說罷,將杯中酒喝盡,看向陳昂,道:“當年若非你去找我爹爹,我就被林愷那混蛋打死了。滴水之恩,我必涌泉相報!”

“合着只是滴水之恩啊。”

“本來是涌泉之恩,我後來不是又還了你很多嗎?”林哲道,“當年你偷窺豆腐店的女掌櫃洗澡的時候,是誰給你把風的?”

“你把的好風,見人來了自己先跑了。跑就跑吧,還喊什麼‘陳昂,別偷看了,來人啦!’。有你這麼把風的嗎?”陳昂悻悻然道。

“我當年不是年幼無知麼?現在都十五歲了,絕對不會再幹那種事。”林哲心生感慨,“轉眼就十五了,時間過得真快啊。以前年幼無知,錯過了多少風花雪月,真是可憐、可嘆。”

林哲覺得自己可能有些未老先衰。

說得好聽一點兒,叫早熟。

感嘆着歲月催人老,林哲又一次喝的酩酊大醉。

林哲這種醉醺醺的狀態,每每喝醉了,看着周圍的人,反而有種衆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覺。

哼着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哪兒學來的下流小曲兒,林哲晃晃悠悠的回家。這次還好,沒有摸到後院柴房,順順利利的進了十三居。

推開臥室房門,林哲正要上牀大睡,卻忽然愣住。

好像不是自己的房間。

至少,自己的房間裡沒有梳妝檯。

而且——

這粉sè的帳幔和被褥,和滿屋子莫名的清香,怎麼看都像最香樓裡花娘的臥房。

林哲相信自己走錯了房間,關上門,復又出來。

站在十三居的院中,望着花圃中的勤樹上滿樹的白花,林哲愣了。

“是自己家!”

再回頭,推開房,呆了一會兒,林哲大聲嚷嚷:“紅袖!紅袖!”

片刻,紅袖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一邊跑一邊抱怨:“少爺,您回來啦!”不同於其他院中的丫鬟下人,紅袖在十三居,是半主半僕一般的身份,不必時時刻刻圍着林哲轉,也不必非要等他休息了才能休息。深更半夜的,紅袖早就睡了。她也習慣了林哲這個時候回家。

“我的房間是怎麼回事?”

紅袖一怔,道:“哦,是冷真人的意思。她說少爺長得清秀,房間也要秀氣一些。”

林哲聽得此言,愣了好大一會兒,罵了一句“有病”。又打了個酒嗝,實在是困得厲害,腦子裡更渾渾噩噩的,隨便擺了擺手,兀自走進房間,倒頭便睡。

十三居的客房中。

冷月有些狐疑的看着面前的一個身材肥胖的中年女人,問:“這麼幹真的有用?”

“試試看吧。”胖女人苦笑道,“不然還能怎麼樣?我實在是沒招了。讓一個正常的男人,自願變成女人,並且打心底裡想做女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照顧的那一位,比你的這位還難收拾。那傢伙就整個一花花公子,家裡的丫鬟,都被他禍害了。你說,這樣一個男人,怎麼可能願意變成女人?所以啊,小林墨做得對!千萬不能讓林哲從女人身上得到樂趣!不然……”

冷月嘴角抽搐,有些難以置信的看着胖女人,問:“我記得沒錯的話,你照顧的那位,是‘柔情刀’吧?她可是一位極爲溫婉的女子。連馮雷那樣五大三粗的漢子,都愛她愛的死去活來的。”

“咳,就是她。”胖女人感慨道:“我無法想象,馮雷若是得知他的妻子變成了一個流氓,會不會氣死。你是不知道,就我這樣的老女人,她也吃我豆腐。我真是氣得……若不是忌諱她兒子殺人不眨眼,我非得揍她一頓!”

冷月哼哧了一聲,看着眼前胖女人滿身的肥肉,有些哭笑不得。“沒辦法,當年除了逆轉yin陽,讓她們變成男兒身,沒別的辦法。”

“走一步看一步吧。”胖女人道,“總之,儘快吧。時間不等人啊。我們已經平白損失了五年時間。”

“嗯。”冷月點頭。

“我走了。”胖女人言畢,推門而出。只是隨意的走了一步,身形卻陡然消失。

瞬移之法,天輔之境九階高手纔會的手段。

林府雖然防衛嚴密,但對於天輔九階的高手而言,繞過高手耳目進入其中,並非難事。

更何況,十三居這種地方,也不可能安排高手防衛。

冷月站在房間門口,擡頭望着夜空中的繁星,心頭沉重。

謀劃千年的大業,難道就要功虧一簣?!

再看向林哲的房間,冷月輕輕嘆氣。

“千離劍啊千離劍!我恨你讓我心愛的男人愛上了你!可我也希望你能再回天譴之境!重返指天域!不要逼我殺了你啊!當然,你放心,當年你劍下留情,饒我一命。所以,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殺你。可你也應該清楚,真到那一步,除了殺死你,也沒別的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