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你是公交車上那個女孩。”方庭依稀記起來了,是今天公交車被色狼騷擾的那個女孩,怪不得挺面熟的。
“咦!還是不對啊。今天早晨,自己見到她的時候就覺的面熟,難道以前我們就見過。”
“今天早晨的事,多謝你了。”護士小姐的臉有些微微發紅,可能是因爲想到這件事,感到有些尷尬吧。但她馬上又說道,“不過,看來,你是真不記的了。我再提醒一下,國慶節前夜……”
嗯!……方庭一驚。自己變身就是從那晚開始的,她怎麼會知道?
難道……?
不,沒可能。
方庭的大腦急速的旋轉着。說來也怪,如果以前遇到如此棘手的事,大腦肯定已經成了一團“漿糊”了,可現在,方庭不僅不緊張,還能冷靜的分析問題。
“不要把事情複雜化,自己在宿舍的事,她是不可能知道的,而且如果她知道,就不會這樣問了。”方庭暗暗的分析着,排除一切不可能。
那麼那天晚上,剩下的值的回憶的事,只有一件了……
“難道你是那個小女孩的姐姐?”方庭終於理出了一點頭緒。
“你終於記起來了。”那個護士高興的叫道,那情景就好像是一個失憶多年的植物人,突然認出了自己的初戀情人一樣。(是不是有點誇張啊!)
“這位是我叔叔,就是那個小女孩的爸爸,他也一直想當面謝謝你。”護士指着旁邊的那位骨科大夫說。
“哦!你好!叔叔。”方庭打了個招呼。原來如此,害自己白白的擔驚受怕。
“真的是你。”剛纔沉悶了半天的醫生,終於又開口了,“剛纔,我還以爲白雨記錯了人呢?沒想到這年代,還有你這樣的人,救了人,還留下錢,沒留名字就走了,而且沒過了幾天就把這麼大的善事給忘了。”
“哈哈!我有那麼好嗎?救人,留錢,不留名是真的,不過當時我大腦一片混亂,身體都不聽我的使喚了。把這事忘了,也是真的,那是因爲這幾天我的麻煩太多了。”方庭有些不好意思的想道。
正當方庭覺的受之有愧時。那個白醫生突然起身拿出一沓錢了來,放在方庭面前,“這錢,你一定要收下。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謝你,但是這些錢你先收下。”
方庭本來是來還錢,沒想到還會往回拿錢,這一沓錢,沒一萬,也有八千吧!
“這個診所看來很賺錢啊,自己拿了對他也沒什麼吧!&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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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吧!”
“不過,我一拿好像對不起剛纔自己那“活雷鋒”的形象。”
——“不能拿!”
“只不過,貌似不拿白不拿,這是他答謝我的,我拿了也是理所當然。”
——“拿吧!”
“不過不好吧,人家一直把我當恩人看,連診費也沒收,而且如果他們不說,我都不會知道這事,他們是好人啊!我拿了良心有愧。”
——“不能拿!”
“不過我想不拿也虧啊,我受了那麼大的苦,現在變成這個樣子,也跟那件事有關係,而且當時衣服、眼鏡都破了,拿會一點資金補償也算不得什麼。”
——“嗯!拿吧!”
——“拿。”
方庭做完激烈的思想鬥爭,脆弱的“高尚”情節終於被殘酷的“理性”所壓倒。
可正當方庭想伸手拿錢時,在旁邊看着方庭,沉思良久的小護士終於忍不住發話了。
“叔叔,你怎麼這樣!愧你還是個救死扶傷的醫生。人家當時冒着生命危險去救小容,難道就是爲了這點錢嗎?你這是對人家人格的貶低。你看他已經生氣了。”
“啊!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好。我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謝你啊!”醫生收起錢,滿臉的欣慰,還朝女孩微微點了點頭。
“葫蘆裡買的是什麼藥啊?”方庭心裡一個勁的嘀咕,“這叔侄倆是不是故意在玩我啊?”
“不過這樣也好,省得自己拿了,以後再後悔”方庭心想這樣也好,問心無愧了。(可是這至少有一萬塊啊!)
“我該怎麼謝你啊?”中年醫生撓了撓頭,看來真有點犯難了,“‘知恩就得圖報’,你救了我的女兒,卻什麼也不要。叫我這個做父親的很爲難啊!”
“我也不想讓你犯難,只是……。”
方庭擡頭環顧四周,廳四壁的書架上都擺滿了醫學書籍。
方庭突然腦子裡冒出一個古怪的念頭,“您是不是骨科名醫啊?”
“咦!……”叔侄
倆被方庭徹底搞糊塗了,不知道方庭想幹什麼。
“我叔叔的接骨術,在全市都是數一數二的,你看看下面的病人就知道。”白雨在旁邊說到。
“哦!那我再請教一下,這接骨與卸骨是不是一脈相承啊!你能卸骨嗎?”
“嗯!這個……,當然。接骨的同時也是一次卸骨,從錯位處卸出,接入正常處。”白醫生不知道方庭要幹什麼,但還是很認真的回答着方庭。
“哦!這樣啊……那你可不可以教我啊?”
“咦……”這聲驚歎,更長,更大。那叔侄倆的下巴都已經脫臼了。
“你想學,你還是學生吧?”白醫生把下巴接好之後問方庭。
“我是綠大的。我只是感興趣,也不想深學。只要能拆卸幾個重要的關節就行。”方庭說出自己的打算。
“哦!不是拆,是接骨術。”白雨訂正道。
“”……嗯!我當然知道它的學名,只不過我更相信一句古語——“運用之妙,存乎一心”。雖然我的“心”,好像有點旁門左道。”方庭自顧自的想道。(汗!簡直就是歪門邪道。)
“好,那我就收你爲入室弟子。”白醫生答應的很爽快。
“我只是……”方庭想告訴他,自己只是想淺淺的學一點,能在搏鬥中卸掉對手的手腳關節,使其失去戰鬥力就行。
“你好好的學,一定會比我還強。”白醫生顯得很興奮。
“我只是……”方庭接着說。
“等學到我的全部手藝,我就把診所交給你們兩個打理。”白醫生一邊興高采烈的自說自劃,一邊向白雨眨了眨眼。
“我只是……”方庭又插話說道。
“叔叔,你別亂說……”白雨的臉,變得紅撲撲的了。
“我只是……”
“什麼胡說?這個年青人,我很喜歡啊!”
“我只是……”
算了,方庭也不解打算釋了,心想這爺倆是不是故意不讓自己插話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