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方庭在自己無比堅強的意志下,終於挺了過來。將嗓子眼的食物壓縮之後,安穩的送到了它正確的歸宿——胃裡。
吃完飯後,將周巖母子留在了房間中,讓他們好好談談。方庭便提前告辭溜走了,其實讓他們母子相談,這只是方庭提前溜掉的原因之一,最主要的原因是方庭怕巖媽再次將廚房交給自己,讓自己去涮鍋洗碗。
下了樓,方庭隨便找了一條路,溜溜達達的走了下去。
秋日的陽光,有一種特殊的味道,既沒有春的嬌柔,也沒有夏的狂躁,更沒有冬的嚴厲。有的是一種金色的淡淡的清香。
沐浴在那股清香中,方庭輕輕的踩着薄薄的一層秋葉,跟隨着風的步伐,方庭也向着未知的前方慢慢的飄去。
暗紅色的風衣猶如燃燒的篝火一般,隨着輕盈的步伐冽冽做響着,隨風飄動之中,將一路的楓樹燃成了火紅之色。
漸漸的走出了建築區,面前便是空曠的海了。
在這裡海風與山嵐相交,沙粒與水浪相融。
碧海,藍天,金沙灘!……
一切都是那麼的和諧、美好,一切都是那麼的博大、寬容。
摘掉墨鏡、帽子,方庭沿着海岸線慢慢的走着。任由清冽的風優雅的撩起長髮,任由細小的沙粒調皮的跳進鞋子裡。
只有在這一刻,方庭才能忘記一切的煩惱。因爲這一刻,方庭連自己也忘了。
現在整個世界就是一個自然,一個自然就是完全的世界。在大自然那博大的胸懷之中,一切都是那麼的微不足道。
面對着大海,方庭微微合上雙眼,慢慢的展開雙臂,隨風飄動的長髮輕輕撫摸着臉頰,耳中盡是陽光下的輕柔細浪的吟唱。
深吸一口海的味道,將自己的身心也完全的交給大海。
不遠處幾個人也踩着海灘,慢慢的散着步。
石中露,走在最前面,臉色有點不太高興。今天是她出院的日子,本來她是想讓暴龍來接她的,可暴龍在電話裡的回答竟然是“我要喂鴿子,沒空。”
“這明顯是託辭嘛!喂鴿子,難道比
我的傷的還要重要嗎?”石中露低着頭悶悶不樂的想着,“都是那個人妖,自從‘她’出現之後,暴龍就越來越古怪,對我的態度也越來越差。”
一陣海風吹過,石中露壓了壓風衣。她身上披着一件很長、很大的風衣,這是他大哥石堅爲她披上的。她聽到暴龍拒絕來接她之後,非常的鬱悶,要來海邊散一下心。雖然因爲剛出院的關係,大家一致反對,但在任性的她面前這些反對都是無效的。
石堅和幾個手下,將她帶了來,親手爲她披上自己的風衣之後,便讓小丁和幾位兄弟陪着她走走。而自己與章奎,鱗一起慢慢的走在後面,商量着一些公司裡裡的事!
石中露走着走着,突然腳下被什麼東西給絆了一下。她低頭看了看,肇事的是一隻花斑長海螺。
她絲毫沒猶豫,擡起腿來一腳踢飛了這隻美麗的貝殼。“竟然還敢打傷我,如果再讓我遇到你,一定要讓你好看。”
“看那個女孩!……”石中露身後的一個人指着前方說道。
小丁擡頭看了看,輕輕的打了個呼哨,笑着說道,“哦!……氣質不錯!”
他手中搖動着一節細鐵鏈,鐵鏈是銀白色的,雖然細卻是合金鋼打製而成,所以細而不脆。正在他手中旋轉的一端帶着一隻雙頭小鋼勾,而另一端則直接束在他的腰後。
石中露慢慢的擡頭看向他們目光所至的地方。
一個長髮飄飄的女孩正在海風中悠然的享受的寧靜與安憩。
“是‘他’,又是‘他’。……”石中露摸了摸左肩的傷處,彷彿那個雨夜所留的傷口又在隱隱的作痛。她輕輕的咬了咬牙,對身旁的人說道:“就是他傷了我,抓住他,我有事問他。”
嗯?……小丁和身旁的幾位兄弟均是一愣,心中都蹦出了三個字&
mdash;—“不可能!”
先不論石中露的能力,章奎的本事是大家都知道,大哥親授的‘特種兵格鬥術’,再加上他本身的身體優勢,一般人是奈何不了他的。這次一下子,他和石中露兩個人同時被打傷,大家都猜測對手是一位功力與石堅相當的大漢。
可是,石中露卻指着一個纖細的女孩,說她就是兇手。——這太讓人不可思議。
“你們還愣着幹什麼?把他帶過來我有事要問他!”石中露見大家不動,再次催促道。
小丁看了看石中露,後者的表情很認真,便轉頭向身後的三個人點了一下頭。
那三人馬上會意的點了點頭,一句話沒說,便配合默契的包抄了上去。
方庭閤眼傾聽着風聲,突然一陣不和諧的頻律傳入了耳中。
——是皮鞋踩在沙子上的聲音。
方庭不作聲響的睜開了雙眼,透過面旁的舞動的長髮,用餘光掃了一眼周圍。
三個人——左、後、右,很漂亮的包抄。而且看他們的穿着打扮,並不是一般的街頭小混混!
難道是有計劃、有預謀的陰謀活動?
‘……嗯!很有趣啊!’(汗!一個正常的人,先不說男女,碰到這種事情會說有趣嗎?)
“小姐,請跟我們來一下吧!……”左邊的一個人語氣冷漠,但用詞卻十分客氣的說道。
‘還挺客氣嘛!那自己也客氣一下!’
“嗯!稍等!……”方庭無所謂的輕輕的摟了摟長髮,取出剛纔的頭繩慢慢的紮了起來。而旁邊的那三個傢伙竟然也不遠不近的十分認真的等待着。
紮好頭髮,扣上帽子,戴上眼鏡,活動了一下筋骨。
剩下的事嗎,就只有一件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