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琮轉過頭去,本以爲會是胖子或者其他人,沒想到微弱火光閃耀下,向他走來的是留着一頭短髮的漂亮‘女’生,正是七班的班‘花’紀勝楠。
紀勝楠淡淡掃了陳琮一眼,在他旁邊的礁石上坐了下來,看着平靜的海面,並未說話。
陳琮轉頭,一陣海風吹來,將紀勝楠的短髮吹起,在這一刻,她顯得無比的美麗,透着一種魅力。
“不覺得無聊嗎?”紀勝楠突然開口道。
陳琮怔了一下,旋即回頭看了玩鬧在一起的胖子等人,不由得一笑,說道:“我倒覺得這種氛圍‘挺’好的。”
“看來你這人也‘挺’無聊的。”紀勝楠搖了搖頭,突然站起了身子,迎着海風,伸展了一下曼妙的身軀。
“我去跑會步,你別跟來。”說完,她就直接邁步往不遠處的沙灘而去,沿着海邊慢慢小跑起來。
陳琮看得愕然,暗道這還真是個運動狂魔,出來野營還不忘運動,也難怪身材會這麼辣,不過就算她沒開口說別跟去,陳琮也不會跟着她去跑步,此刻他就想坐在這,安靜的呆一會。
紀勝楠跑步的範圍也沒有多遠,只是在附近來回的小跑,陳琮看了數眼後便也沒再去關注。
片刻後,胖子在後面叫了一聲“琮哥”,陳琮聞言望去,這傢伙手裡居然拿着一盤生‘雞’翅走了過來。
“我不吃。”陳琮擺了擺手。
“生的怎麼能吃啊,我們在玩遊戲,你要有空的話幫我們烤些‘雞’翅唄,我餓了,嘿嘿。”胖子不好意思的乾笑了起來。
陳琮不由得翻了翻白眼,倒也沒拒絕,反正現在自己也沒事做,便起身往人羣而去,接過胖子手裡的盤子,坐在小火堆旁開始烤起‘肉’來。
顧可一也坐在這裡幫人烤點東西當宵夜,見到陳琮後不免又一陣尷尬,陳琮倒沒那麼拘束,開口笑道:“想不到顧班長還會烤‘肉’,‘挺’香的。”
顧可一被他輕鬆的笑容感染,尷尬頓時緩和了許多,微微笑道:“你餓的話可以先烤給你吃,不過……你得吃快點,不能讓柳月她們看到。”
陳琮正想說自己不餓,可聽到她後一句話後,不由得問道:“爲什麼啊?”
“沒什麼,你吃快點就行啦。”顧可一又一陣小慌張,直接把手裡一串烤‘肉’塞到陳琮手裡。
陳琮乾笑了一下,只好把烤‘肉’放至嘴邊吃了起來,但不得不說,顧可一的燒烤技術確實不錯,烤‘肉’外脆內嫩,很美味。
……
漸漸的,夜也變深,陳琮與顧可一也聊開起來,有說有笑,一個小時後就不知不覺烤了許多東西,衆人小遊戲也正好玩累了,紛紛過來吃宵夜。
然而就在這時,七班的一名‘女’生突然焦急的叫了起來。
“你們有誰看到勝楠了嗎?她剛剛說去運動一下,可到現在還沒回來,到處找不到她了。”
聲音一出,正在吃東西的衆人也紛紛停下,驚訝的看了過去。
陳琮起初也沒太在意,站起身指向自己剛纔坐的那個方向,說道:“我剛剛看她在那邊……”
話未說完,他的臉‘色’頓時一變,原本在那附近小跑的紀勝楠,此刻竟已經無影無蹤。
“那邊我找過了,沒看到她。”‘女’生順着陳琮所指的位置看去,隨後又轉過身,焦急的說道,眼圈已經有淚水在打滾了。
頓時間,附近的學生也紛紛圍了過來,蘇靜茹也緊忙走過來了解情況,在這荒島上,顯然蘇靜茹與唐雲兩個“大人”就成了學生們的主心骨。
“先別急,說不定她不小心跑遠了一點,待會轉頭跑回來也一樣。”唐雲瞭解完情況,雲淡風輕的安慰道。
心想着只要不是他自己出事,就不用着急什麼,何況他還有四個保鏢在暗中保護着。
但這種安慰對那名‘女’生根本沒用,她着急得眼淚奪眶而出,顯得有些無助,似乎與紀勝楠的關係很不錯。
蘇靜茹也走至‘女’生面前,溫柔的安慰道:“先不要着急,說不定紀同學是去上廁所了。”她只是改變了一個說法,但這種理由顯然比唐雲更有說服力。
然而‘女’生依舊哭着,猛搖頭,說道:“不可能的,她晚上夜跑不會超過半小時,而且剛剛她也說只是小跑二十多分鐘就回來,都怪我,剛纔玩遊戲玩過頭,忘記了這件事,現在纔想起來……”
衆人一聽,神情陡然變得凝重,意識到事情似乎有點嚴重了。
蘇靜茹臉上也有點小慌張,但依舊強行冷靜下來,安撫衆人,說道:“大家先別‘亂’,也別再走遠,儘量圍攏過來,兩班的班長點名清點人數,看看還有沒有其他同學不在。”
話音落下,顧可一以及七班的班長便立刻行動,對各班的學生開始點名。
陳琮依舊輕皺着眉頭,蘇靜茹這種處理方式是對的,但現在情況顯然很不樂觀,畢竟從他見到紀勝楠去跑步,到現在起碼過了一個小時多了,若按那位‘女’生所說,紀勝楠本來只想跑半個小時,那麼這中間相差的另外半個多小時,絕對可以發生很多事情。
而且這當中不對勁的地方有點多,以紀勝楠跑步的範圍,若是發生意外,只要驚呼,陳琮的聽力完全可以聽見,但這一個小時內他根本沒有聽到任何異樣的聲音。
並且……
陳琮的目光緊緊注視着紀勝楠活動的範圍,驚人的視覺,讓他看清了那塊沙灘上密密麻麻的鞋印,全部來自紀勝楠,並無其他人的。
“恩?”這時,陳琮突然發現了什麼,眼眸微微一眯,他看見遠處有一行獨立的鞋印,也是屬於紀勝楠的,不過方向是往更遠的地方延伸。
只有一行鞋印,說明紀勝楠跑出去後,便沒有再折返回來過。
她會去哪裡?
陳琮突然回想起紀勝楠在來之前邀請過他在島上冒險,心中頓時一驚,暗道難不成紀勝楠跑着步,突然心血來‘潮’,直接獨自去冒險了?
這似乎有點不合理呀!就算去冒險,沒理由什麼都不帶,一聲不吭的走掉,她不像是這種無‘交’無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