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紹輝和老張有一個秘密的電話號,馮紹輝撥通電話,很快電話裡出現老張的聲音:“你好,我知道你有事兒,電話裡說不方便,你呆在酒店,我會派人去找你。”
馮紹輝很納悶,這些情況從來沒有過,老張這麼說很有可能他懷疑自己的電話被人監聽了。
馮紹輝什麼也沒說就關閉了通話器,聽老張的意思他的行蹤老張知道,不然不會這麼說。
一個多小時以後,有人敲響了馮紹輝房間的門,馮紹輝說道:“請進。”
一個穿花格子襯衣的馬來人推門走了進來,他一看坐在沙發上喝茶的馮紹輝的樣子一愣,看樣子他認識馮紹輝。
“對不起,我走錯房門了。”年輕人說着就要往外走。
“沒走錯,年輕人,我是森林狼的朋友,他讓我在這裡等你。”
森林狼是馮紹輝的綽號,傭兵界的人都這麼叫他,年輕人遲疑了一下轉身走到馮紹輝對面的沙發上坐下說:“先生,我老大讓我來見森林狼,我想盡快見到他。”
馮紹輝笑了笑說:“不必了,他不會來,需要知道情況的是我,我叫艾龍,是賞金獵人。”
年輕人先生吃了一驚,隨即馬上恢復正常,他大量着馮紹輝說:“你是森林狼的朋友?”
馮紹輝點點頭沒說話,年輕人接着說:“我奉命見森林狼,如果他不在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馮紹輝笑了笑表示理解,他拿起茶几上的玻璃茶杯,仔細端詳杯裡的綠茶,然後用嘴脣抿了一口說:“我和老張也是朋友,從前我們經常一起和綠茶,老張喜歡用玻璃杯喝綠茶,他說這樣就可以看見茶色,會增加美感。”
年輕人不知道馮紹輝說這些話的意思,馮紹輝接着說:“你現在給老張打個電話,告訴他等你的人是我艾龍。”
年輕人搖搖頭說:“現在情況特別複雜,我們不能用電話聯繫,你的情況我只能見到他之後才能告訴他。”
“你們的電話被監聽了?”馮紹輝問道。
年輕人點點頭說:“對方有很先進的監聽設備,我們在亞洲的電話全部被監聽,現在有什麼事兒我們只能面談。”
“那你帶我去見老張吧,我直接問他。”馮紹輝輕輕的放下手裡的茶杯說道。
“不,這樣不符合規定,現在我回去報告情況,如果老張願意見你,我會用公用電話告訴你接頭地點。”
年輕人說話的時候樣子很嚴肅,看樣子沒有商量的餘地。
馮紹輝看着一本正經的年輕人笑了笑說:“好吧,我等你的電話。”
年輕人聽了馮紹輝的話說什麼都沒說,他站起來轉身離開了馮紹輝的房間。
下午一點多的時候,馮紹輝接到年輕人的電話:“艾龍先生,獅城的雙溪布洛是一個不錯的地方,我建議你去看看。”
沒等馮紹輝回答對方就掛斷了電話,馮紹輝穿上丟在沙發扶手上的襯衣走出旅館。
獅城的十月雖然接近雨季的尾聲,但是天氣還是沒幾天晴朗的,厚厚的雲層又開始在天空堆積,看來不久會有一場大雨。
馮紹輝打的來到雙溪布洛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多,厚厚的雲層死氣沉沉的壓在頭頂,沒有一絲風,空氣的溼度很的大,給人一種的感覺。
可能是因爲快下雨的緣故,遊人不多,馮紹輝下車就迎着從公園出來的人走進公園。
雙溪布洛是馬來半島最好的溼地自然公園,風景優美,一年四季都會非常棒的旅遊季節,這裡常年人潮不斷,也只有向幾天這樣的天氣遊人纔會減少。
進了公園沒走多遠,馮英才就在一棵樹下的椅子上看見那個年輕人和老張正在等着他。
馮紹輝漫步向老張他們走了過去。
接近老張他們的時候老張看見了他,他們只是掃了一眼馮紹輝並沒有盯着他看,馮紹輝知道老張他們是擔心自己被人跟蹤,他象普通遊客一樣悠閒自在的從老張他們面前緩緩走過。
馮紹輝走過十幾米之後老張站了起來跟在了馮紹輝的身後,年輕人沒有站起來,他等老張走了十幾米才站起來伸了伸懶腰,向四周看看,確定沒人跟蹤才遠遠的跟在老張和馮紹輝後面。
馮紹輝走的很慢,老張很快就靠近他,當老張和馮紹輝擦身而過的時候說:“跟我走,這裡不安全。”
馮紹輝跟着老張繞過一座小橋進入一片茂密的樹叢,老張回頭看看見沒人跟蹤才和馮紹輝並排走在一起,兩人一邊走一邊說。
“你好,我是馮紹輝的朋友。”老張伸出右手先開口道。
馮紹輝的身份沒必要對老張隱瞞,夏飛的易容技術太好了,馮紹輝只是在動作和說話聲音上做了一些改變,就連和自己很熟悉的老張也沒人出來。
“你好,我是馮紹輝。”馮紹輝也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老張聽了一驚,一下站住了,他上下打量馮紹輝,聲音沒錯,可是這個人的容貌和馮紹輝沒有一點兒相像的,而且還看不出任何易容過的痕跡。
馮紹輝見老張吃驚的樣子說:“老張,幹什麼這麼看着我,連我也不認識了。”
“紹輝,你什麼時候學的易容術,連我都看不出破綻。”老張好奇的上下打量着馮紹輝問道。
“不是我易容的,這是小飛的傑作。”馮紹輝解釋說。
“夏飛能有這種能力?我見過他的易容老師,連他的老師都達不到這種程度。”老張更好奇了。
“不可能吧,那他的易容術是從哪兒學來的?”聽了老張的話馮邵輝也感到奇怪了。
老張嘆口氣搖搖頭說:“這就不知道了,製造小飛的研究所很神秘,研究所的情況我一無所知,因爲教他易容的老師是我的部下,我纔在偶然的機會知道這件事的,很可能他不是一個易容老師,還有高手教過他。”
馮紹輝也同意老張的觀點,兩人一邊聊着一邊向公園的樹林深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