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說:“有就好了,我不挑。”
隨後,我和端木各尋了一處去游泳,邊洗澡。
等到上岸時,眼前的火海依舊燒的熱烈,絲毫不見停歇。
我穿着一條很長的吊帶裙,把本身的衣物過了幾遍水,就鋪在沙灘上面曬乾。
端木只穿着一條花花綠綠的沙灘褲,走了過來,說:“如果不是現在時間不對,我們就像來這裡度假的。”
“我餓了。”我直接說着。
“那你要吃我嗎?”端木隨意地坐在沙灘上,對我放電。
我翻着白眼說:“我剛纔捉了幾條魚,現在正在那邊烤着。”
“哦,我剛好也捉了一點海鮮,也放在那邊烤着。”
端木和我離得遠,中間還能站個五六人。
我縮着身子,抱着膝蓋坐着。只因爲,除了外面這條吊帶裙,我裡面可是空空如也。
端木可能也猜到了,所以,他直接站了起來,走到火海邊緣,把早就烤好的海鮮拿過來。
“吃吧。”端木直接拿起一條海蝦就吃了起來。
我也不扭捏,直接就開吃。
大火燒了許久,才慢慢停歇。
沒了沒休沒止的大火,夜裡就漸漸變冷了。
我縮手縮腳地團在一處,身上也早已經換上先前的衣服。
可是,一陣陣海風,依舊帶着海味,不停地吹上來。
我咬着牙,哈着氣,想着,等天亮了,我得尋個法子,離開這裡。
這個島現在很寬闊,沒有任何的遮擋物。白天被陽光暴曬,夜裡就要被凍手凍腳。
“這日子沒法過了。”我閉着眼嘀咕着。
“冷就靠過來唄。”端木把我整個人摟住,在我想要掙扎的時候,他說:“我是火異能,體溫本就比別人高,你挨着我會舒服點的。”
結果,真如端木說的那樣,凍手凍腳的感覺消失了。被摟住的我,有些尷尬地動了動,我說:“不用這樣摟着,我挨着你就可以了。”
同時,腦海裡不停跳動出孤男寡女、乾柴烈火,這八個大字。
端木輕笑一聲,說:“你身上涼的厲害,在抱一會兒唄。”
我頓時覺得,他說的好有道理,我既然無法反駁。
就這樣,夜裡,我就多了個暖爐,還是一個男神牌暖爐。
白天,我就在海灘周圍苦練潛水。
那天的那隻大海龜,沒有在出現。所以,想要離開這裡,只能靠自己遊着。
端木悠閒地站在水中,說:“姿勢不對,手要伸平。”
我怨念十足地在水下畫了無數圈圈詛咒他,同時,也不知不覺地按他的話,調整好姿勢潛水。
夜裡,男神牌暖爐又靠過來,他問着:“你每天練潛水乾嘛?”
我閉着眼,說:“想要早點離開這裡唄,天天吃海鮮,我都吃膩味了。”
男神牌暖爐不做聲了,我靠着他,沒來由就覺得,現在的氣氛有點不對勁,有危險的感覺。
我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睛,偷偷打量着男神牌暖爐。
端木的臉色被黑夜籠罩,黑的深沉。
“你不想離開這裡嗎?”我低聲問着。
“離開這裡?”端木用手擡起我的下巴,說:“跟我在一起也膩味了嗎?”
“啊?”這人咋把話題變成這樣了。還是,我剛纔那樣說,讓他想到了夏美?
“難道不是嗎?”
“端木!”我連忙從他溫暖的懷中爬起來,說:“把這個話題跳過,我要睡覺。”天知道,他會不會又再一次暴走。
現在風是冷的,海水更是冷的刺骨。他一暴走,把這個島又給弄沉了。那我可能都不用想自己該什麼死了,分分鐘就直接被凍死。
“過來。”
在我瑟縮着肩膀,想要轉移到別處去睡覺的時候,端木就發出這麼一聲。
我畏手畏腳,期期艾艾地說:“不用了吧。”
端木直接上手,把我往回拉,說:“不要讓我更生氣。”
海風也在這時加大了風力,時不時就有冷風打過來。
當我縮進端木的懷中時,端木低聲說:“蓉蓉,你跟夏美很不一樣,我自己都沒想過,跟你在一起。我既然會忘記對夏美的怨恨,以及那份不甘。蓉蓉,我可能移情別戀,喜歡上你了。”
我揉着眼睛,想着,那是因爲你現在沒見到人,等見到人以後,就說不定了。
這天夜裡,我睡的極其難受。感覺有一條大蛇把我給纏住,還不停地用他的蛇信子在舔舐着我的臉,和我的脖子。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就頂着兩黑眼圈。
端木貌似心情很好地看着我,說:“今天還要練潛水嗎?”
我打着哈欠,說:“昨晚做了一個噩夢,我想在睡會兒。”
端木面色就那麼一沉,重複着:“噩夢?”
“嗯,夢到了一條大蛇。”我把昨晚夢裡的事情,說出來。
然後就看見端木似笑非笑地盯着我,說:“你脖子上好像有紅點。”
“紅點,是蚊子咬的嗎?”我把手放在脖子上摸索着,說:“不癢啊,而且也沒感覺疼。”
“哦,不癢。”端木挑着脣角,說:“我去捉些海鮮回來,你不許亂跑,知道嗎?”
“嗯。”
端木離開後,我就在海灘上挖了一個坑,把自己埋了進去,直接閉上眼睛睡覺。
等到將要睡醒時,我聽見有人痛呼的聲音,以及女人的聲音,說着:“我們沒有。”
我從沙堆裡面伸出手,把蓋着自己腦袋的衣物拿開,睜着朦朧的睡眼,打量着四周。
端木手裡捉着一個人,腳下踩着一個人,還有一個痛苦的趴跪在地上。
我立即從沙坑裡面爬出來,拍着身上的沙子,歡快地想着,太好了,有活人上島,那我就能離開這裡了。
“原來,你在這裡。”
下一秒,我就被人圈住,端木把腦袋放在我的頭頂處,說:“擔心死我了。”
我疑惑地問着:“什麼了?”
“蓉蓉?”這是夏美的聲音。
我看了過去,確實是她。
“蓉蓉,你沒事,真是太好了。你都不知道,剛纔端木有多麼的可怕。”夏美這樣對我說着。
我又轉頭看向了端木,說:“你剛纔到底幹了毛線?”
端木臉上帶着一絲類似尷尬的東西,他說:“沒幹什麼事啊。”
一個躺在地上還能喘氣的人,直接說:“他以爲我們把你捉走了,差點要了我們的命。”
呃,我不知道這該如何回答。
夏美對端木來說,那是都穿上婚紗、步入禮堂的新娘。雖然結果不盡如意,但是,那份感情還是在的吧。
可是,就因爲我自己挖坑,把自己埋着睡覺,端木就要對着他們喊打喊殺,這不科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