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莽羣山之中,一個跳脫的少年郎漫步在其中。他長這麼大還從未離開過家,這一次趁着爺爺不注意偷偷的就跑出來闖蕩江湖。
一路上他看什麼都是非常的新鮮,發誓要成爲採花賊王的男人此時正向着人羣最聚集的城鎮前進……
“天機牌任然沒有消息,但我可以肯定必定是在七派手中。
當年如果不是因爲你小人之心,又怎麼會使得天機盤的七塊天機牌逃走!而我們兩個卻兩敗俱傷實力百不存一。”
一個黑衣人對着另外一個黑衣人埋怨的說道。
“現在得儘快讓那些禽獸鬧上一鬧,再逼一逼七大門派那幾個自以爲是的所謂掌門。
我這邊再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用別的辦法。我們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密林之中,兩個黑衣人似乎在密謀着什麼,這其中的關鍵恰恰就被躺在樹冠上休息的阿驢聽了一個真切。
不諳世事的阿驢此時並沒有意識到危險正在臨近,依然悠哉悠哉的躺在樹杈上眯着睡覺。想着該怎麼帶個孫媳婦回去給爺爺。
樹下其中一個黑衣人已經離開,剩下的另一個則是在原地沉思着什麼。
“喂!請問這最近有人煙的地方離這裡還有多遠?”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樹下的那個黑衣人打了一個顫抖嚇了一大跳。他沒有想到樹上竟然一直藏着一個人。
看着阿驢憊懶的樣子,就知道這個一個沒見過多少世面的愣頭青。
“小兄弟打哪來啊?可是要去最近城鎮?”
老奸巨猾的黑衣人就像是大灰狼引誘着小紅帽一樣一步一步的探知眼前這個年輕人的底細。
“這外面哪裡的姑娘最多,老子就去哪裡!我要把這天下第一美女給帶回去見爺爺,要不然就對不起我這天下第一採花賊的名號。”
聽到這裡黑衣人才知道,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根本就還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可是偏偏修爲他卻看不透,能夠在這龍溪森林裡如無其事的隨意行走,境界怕是低不了的。
“哈……有志氣!跟我走!想要採天下第一美女,就得先喝天下第一美酒。美酒與美人,那是一個成功男人最基本的標配!”
似懂非懂的阿驢就這樣跟着這個黑衣人踏上尋找美人美酒的旅途……
聽到這裡,楊澤一個腦瓜崩兒就狠狠地彈在了阿驢那笨頭笨腦的兔頭上!他從未見過如此腦殘的白癡少年。
腦袋被重重來了一下的阿驢強忍着眼淚接着說了下去。
經過了一天的趕路,阿驢和黑衣人就踩着法寶降落在一處山崖之上。山崖的四周風景那叫一個波瀾壯闊,喝着黑衣人遞過來不知從哪裡變出來的美酒,他就這樣把自己的來歷跟黑衣人掏了心窩子。
迷迷糊糊間,不知是酒量差還是中了暗算,一壺酒還沒喝完阿驢就徹底睡死過去了。當再次醒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身處在這個須彌世界之中。
最讓他接受不了的是,那全身的修爲已經全部喪失,氣海中的靈氣已經全部枯竭。最爲可怕的是已經開闢出來的氣海也逐漸封閉,甚至全身也慢慢的變成這個鬼樣子了。
失去一切的阿驢只能在這個須彌世界中重頭開始修行,上次見到楊澤的時候它只是剛剛開闢了氣海,連話都說不出來。這能開口還是短短十幾天前的事。
一口氣把事情的經過說完之後,阿驢就趴在許丹妮懷中嚎啕大哭。哭得是梨花帶雨聽者傷心,聞者落淚啊!
“行啦!行啦!別哭啦!你這叫不作死就不會死!笨得跟頭豬似的還學人家闖蕩江湖,你不死就算你運氣了!”
楊澤根據阿驢的描述,他發現這裡面存在着一個巨大的陰謀。這個陰謀可能還和這一次的妖獸襲擊有着很大的關係。
首先是天機牌,楊澤第一次接觸天機牌就是一個神秘黑衣人帶給他的。而尋找剩下的天機牌是回家的希望這也是那個黑衣人告訴他的。
那這兩個黑衣人會不會就是同一個人,而阿驢所說的那個懸崖那必然是當初須彌世界入口的那個懸崖了。
阿驢在聽到兩個黑衣人的談話中可以確定,這兩個人必定是一個身在妖獸之中,一個身在七派或者是學院之中。而他們不惜挑動人類和妖獸的戰爭爲的就是這八塊天機牌子組成的天機盤。
這天機牌的歷史可以追溯到上古大戰時期,而那兩個黑衣人卻說是因爲他們內訌才導致天機盤分裂成八塊。這裡面就存在着很大的矛盾。
而這裡面最關鍵提到的是“時間不多”,也可能是因爲這個問題才導致這次的人獸大戰。
除了天機牌的事沒有具體解釋清楚外,楊澤把自己其餘的想法說給了衆人蔘考。
一旁的雲夢塵現在神情也是有點凝重,她現在迫切的希望把這一切都告知宗門。這可是關係到整個炎黃大陸億萬生靈的大事。
楊澤幾個在這裡憂心忡忡,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此時除了天機牌外,又出現另外一件可以導致人類和妖獸之間不死不休,或者從此休戰的大事件。這是戰是和就要取決於接下來的大談判了。
落基山脈,人類大營中七派掌門正在爭吵不休。闊葉林坍塌的地地洞之中的空間裂縫現在成了爭論的重點。
從裂縫裡面溢出來的靈氣氣息都讓在場的所有人爲之瘋狂。人類與妖獸之間的大戰也因此暫時的停歇了下來。
“我不同意!這個裂縫在我們的防禦線之內,只要我們守住防線,利用裂縫之中的資源用不了多久對面那些妖獸就都不夠看了!”
秦霸天哪裡會同意跟妖獸修訂停戰協議,共同分享開發這個剛剛出現的新資源。他唯一的兒子可是死在妖獸的手上,對於這種方案那是堅決反對的。
“秦兄,這場戰爭我們實在是打得太久了。幾千年來,我們死了多少人。這一回它們終於放棄了那子虛烏有的天機牌藉口,我們真的該結束這場莫名其妙的紛爭了。”
聞人仲愷語重心長的勸說着秦霸天,這也是在場所有人的共同心聲……
妖獸大軍中,就在仇斷魂帶來了這個消息之後三大妖獸都瘋狂了。這麼多年來的努力現在成果就在不遠處。在這個洞裡可能存在的東西比之虛無縹緲的天機牌來得更加真實。
全面停戰已是所有人的共同目標,除了心有不甘的姬如雪外,從此停戰可是三大妖獸王非常願意看到的結果。
“明天的談判一定要成功,我看除了那個秦霸天之外,其他的那幾個肯定也是希望停戰的。”
“知道這個你剛纔還對那個年輕人下那麼重的手,你沒看見秦霸天和那個年輕人的關係好像很不一般嗎?”
敖戰對着狼殺就是一頓埋怨,要不是在最後關頭被仇斷魂擋了那一下。虎子現在肯定是必死無疑。
當時也就是仇斷魂反應得快,看得出秦霸天在見到那小子時那異樣的情緒波動。不然這明天的談判說不定又會有一番的周折……
虎子躺在牀上剛剛纔甦醒過來,他記得自己還在妖獸之中不斷地拼殺。在一劍劍的攢刺中越來越體會到煉血大仙留下來的功法是多麼的精妙強大。
在每一次把劍刺入妖獸的身體中時,都有一種未知能量從妖獸的體內被自己所吸收。而這股力量又會再次成爲拼殺時補充的能量。
也就是說,只要是能不斷地殺下去,虎子的體力與神識就不會枯竭。反而會越戰越勇,永無止境。
開始進入忘我之境的虎子越殺越興奮,根本就沒有顧及四周的事物。要不是狼殺突然給的那一掌把他打昏了過去,這個時候說不定就會憑藉着越來越多的殺伐而一舉突破築基期,成爲結丹期的修仙者。
一夜遊魚縱身躍,金鯉轉瞬化飛龍。這說的就是此時的虎子。剛剛從大營裡爭吵了大半天的秦霸天干脆甩頭就走。那可是十分着急着這個突然間就蹦出來的年輕人。
所有人都不知道,其實這個剛剛經歷喪子之痛的秦霸天曾經還有過一個兒子,是和秦曉鋒一胎兩生的異卵同胞兄弟。只不過因爲一個難以啓齒的原因而從小失散了。
而唯一可以識別身份的就是胸口的那一塊紅色的胎記。從虎子剛出現看見的第一眼起,他就有種莫名的親切感。不知是因爲錯覺還是什麼的,他就覺得眼前這個年輕人跟自己有着莫大的關係似的。
匆匆趕來的秦霸天二話不說的就扯掉虎子的上衣,一眼就看到了胸口處那個巨大的掌印。狼殺的一掌好死不死的打在了秦霸天以爲的胎記位置上。
現在整個胸口的皮肉都已經被翻起,早已經看不出來當初有沒有存在胎記了。
“你這胸口沒受傷之前有沒有什麼特別?”
看着秦霸天急切的口吻無頭無腦的問着這個問題,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當初打獵時被山裡的狍子爪的那一個不知道算不算。
他磕磕巴巴的就對着秦霸天說道:
“有一個紅印子算不算特別啊?”
聽到虎子說的這句話,秦霸天整個人都跳了起來。堂堂劍閣的掌門人此時的手抖得像篩子一樣。
“你……你娘呢?”
“死了!”
聽到曾經的她已死,秦霸天再也忍不住老淚縱橫。
“兒子,我是你爹!不要怕,以後我就是你最強大的靠山!”
一臉懵逼的虎子這個時候才弄清楚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原來眼前這個看似非常有權勢的男人把自己當成是他的兒子了。
正好,反正全村都死光了,將錯就錯也是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