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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的夜晚跟通常的夜晚一樣,簡潔又被克洛蘇的呻吟與尖叫驚醒,她惱怒地翻了個身,將被子蒙在頭上,心中嘟囔:“這也太飢渴吧,整天都不消停,半晚上半晚上的鬧騰,男人,哼,臭男人有什麼……嗯?”簡潔詫異地從牀上坐起,側耳傾聽……
按理,簡潔今天應當與李響一同搬入珊瑚海度假村,但王成送李響時簡潔並未起身,王成也不等待也不問詢,直接送李響過去了。等王成歸來簡潔已經睡了一會兒,但半夜三更被人鬧醒,尤其是鬧心的聲音那麼勾魂那麼纏綿,讓簡潔有點心煩意亂……但她剛伸展一下痠軟的身體,樓上的鬧聲戛然而止。
這時候,樓上的王成與克洛蘇已裸身跳起,兩人汗淋淋地站在牀邊,克洛蘇利索地一腳掃光牀頭櫃上的雜物,再一腳踢在牀頭櫃某處,隱藏在牀頭櫃上的隱蔽開關被克洛蘇觸動,頓時,牀邊的牆壁緩緩動了起來,露出背後隱藏的屏幕牆。
屏幕牆是由無數液晶屏組成,牆壁打開後一個個電視畫面挨次點亮,正中的屏幕出現一幅衛星圖,四周屏幕上閃現的是別墅周圍的景象,有街道,庭院的車、以及屋檐、屋頂、院牆,還有遠處的沙灘……隨着中央屏幕上衛星圖片不斷放大,衛星照片上克洛蘇家房頂越來越清晰,與此同時,小圖像中出現兩架直升機,從海面向這裡正在靠近,那兩架直升機一邊走,一邊像下餃子一樣不停地掉下些黑影——兩架直升機可搭載兩個戰鬥小組,共十八名突擊隊員。
另一個方向,從湯斯維爾這座城市地勢最高的城堡山方向,三具單兵飛行器尾隨一架無人偵察機飛來,它們不慌不忙的向克洛蘇的住宅逼近,領先的那架無人偵察機形狀非常古怪,很像是縮小版電影《阿凡達》中的主力戰機——四個大風扇懸在頭上,風扇下是機身,機身上吊着一個攝像頭,以及一挺加特林機關槍,外加兩枚導彈似的東西。
這架無人偵察機飛的並不高並不快,它懸停在距克洛蘇房屋三百米的地方,再也不肯前進一步,在這架無人偵察機身後約二百米的地方,三具單兵飛行器也懸停在空中,似乎等待突擊的最佳時機。
那單兵飛行器的形狀彷彿是一把椅子,椅背就是它的飛行噴射裝置,頭頂也是一個大風扇,與椅背相連,這時。電風扇正在呼呼轉動着,它帶來的升力讓三名士兵懸停在空中,椅背上幾個噴焰器時不時的噴出壓縮氣體,讓空中的三名突擊手靈活的改變着停身的位置,以及角度。
看到周圍的情景,王成閃電一腳踢開牀墊,牀板隨之無聲滑動起來,露出牀下長長短短的各類武器,王成從中撈起一套女式作戰服扔給克洛蘇,自己往身上套男式作戰服,並順手向作戰服的各類口袋內塞長短武器……
“大手筆!”王成發出一聲感慨。
空中懸停着那副彷彿縮小版阿凡達主力戰機的無人偵察機,是俄製偵察機。這種偵察機不能像美式“全球鷹”一樣能飛行很遠距離,但因爲能在空中懸停久、載彈量大,所以常常被當做“戰場之眼”,讓身處後方的指揮官可以通過無人偵察機攜帶的攝像鏡頭,遙控指揮整場戰鬥——而全球鷹的列裝價格是兩千萬美金,這還不包括武器與彈藥的價格。
以此類推,這架俄製偵察機的價格也不便宜。加上配合它行動的單兵飛行器,以及海邊飛來的兩架直升機——僅僅這次戰鬥,動用的武器價值超過一億美元,這該是多麼豪奢的大手筆!
克洛蘇快速穿好了作戰服,給自己加上一件陶瓷防彈衣,等扣好了最後一粒釦子,她問:“誰?”
王成思考了二十秒,腦海中經過無數邏輯推演,回答:“不是我。”
克洛蘇點點頭,她扔給王成一串鑰匙:“記得我讓你每月撥款照顧的那個賬戶嗎?幫我照顧他,有空過去看看他。”
王成回答:“你不是一個人!”
克洛蘇一指樓下:“還有一個人要照顧,你帶着她衝出去,有她在,我們的賬戶才安全。”
這時候直升機已經飛到海灘上了,最後幾個人從直升機上跳下來,那直升機沒有繼續向克洛蘇的房子飛,調轉頭向海面上飛去。
屏幕上,突擊隊員們在海灘上開始集結,他們對克洛蘇似乎很顧忌,總保持據房屋至少三百米距離。不一會兒,幾位整理好行裝的突擊隊隊員,已開始在海灘上架設重型狙擊槍,見到這兇猛武器出現,克洛蘇衝王成點點頭,隨後,兩人行動起來。
幾秒鐘時間,王成與克洛蘇相互掩護着從樓上竄了下來,克洛蘇幾個跳躍,摘下了客廳內懸掛的變形金剛狂派徽章,這個像盾牌一樣的大徽章一到手,克洛蘇神態輕鬆了很多。
在克洛蘇忙着取盾牌的時候,王成腳下沒有停頓,他衝進了簡潔的臥室,而簡潔正鬱悶吶,她沒有聽到兩人下樓的聲音,如今王成幾乎是突如其來的出現在房間內,半夢半醒的簡潔不滿地抱怨:“你怎麼闖進來了?你這個死人,你牀上已經有女人了,再不走,我可要喊人了。”
王成笑眯眯地從簡潔牀頭櫃取了一支空酒杯,然後不慌不忙的倒上一杯香檳,當着簡潔的面擰開藏在手心的小藥瓶,將大約十毫升的藥水倒進酒杯內,帶着不容抗拒的神情將酒杯遞給簡潔:“我突然想到,你晚上吃了鱷魚肉,初次吃這種肉要特別注意,因爲鱷魚這種生物生活在陰冷潮溼的沼澤中,按中醫說法這種動物‘性極寒’,需要喝點特別的藥水,不然,你半夜會胃疼……來,把它喝下去。”
簡潔下意識的接過酒杯:“還有這種說法?我怎麼沒聽說,我聽說以前他們到雲南泰國旅遊,也吃過……”
王成催促說:“把它喝了,喝完了咱們再聊。”
王成的話帶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味道,但他又顯得不慌不忙,彷彿完全出於對簡潔的關愛,這才中斷與克洛蘇的牀上濃情,中途跑來特意送藥……當然,這也許出於克洛蘇的提醒——簡潔想到這點,不覺心中一暖,情不自禁舉起酒杯,暢快的喝下去。
香檳還是那股香檳味,可簡潔感覺這杯香檳流淌過的地方,肌肉彷彿不屬於自己,先是舌頭,然後是喉嚨,她感覺到一股麻木遲鈍的感覺順着喝下去的香檳在向全身擴散,簡潔張嘴問:“這是……什……麼?……”
說到最後幾個字的時候,簡潔感覺到自己的舌頭已經消失,然後她發覺自己指揮不動嘴脣……最終,一股強烈的麻痹感涌上大腦,簡潔兩眼一翻,像木頭一樣栽倒在牀上。
王成站在遠處看了看,他不慌不忙走到簡潔行李邊,抽出行李箱拉桿,用力一扭扭斷金屬拉桿,而後走上前去,粗魯的將簡潔橫扛在肩膀上衝出臥室,在客廳裡與克洛蘇交換了一下眼色。這時的克洛蘇全身縮在狂派徽章後,看到王成點頭招呼,她乾脆地掀開盾牌露出身子,沒有瞄準,胡亂的衝沙灘方向扣動扳機。
槍聲在靜寂的夜中傳的很遠,槍聲剛剛響過,沙灘上那些突擊隊員,除了四位操縱重型阻擊向的人,其餘的人都在向克洛蘇的小屋移動,他們謹慎地停在三百米外,端起槍、扣動扳機,開始火力壓制這所房屋。與此同時,天空中那架無人偵察機也向前移動,差不多移動到院子前兩臺霹靂車上空這才停止,而操縱單兵飛行器的三位突擊隊員也開始爬升,似乎打算升高之後開始俯衝。
正在這時,房間裡突然竄出一個人,這個人體型非常龐大,他纔出院子,立刻手向半空中一揮,一道藍色的電弧從他手中冒出,不偏不倚擊中了空中的無人偵察機,無人偵察機冒着青煙開始墜落,而那個黑影一點沒有停頓,他狂奔着衝進一輛雷霆車,扔出了一團黑影——這個時候,盤旋在空中的三個單兵飛行器這才發現,從屋內衝出的黑影之所以體型龐大,是因爲他們是兩個人,此刻,其中一個人把肩頭扛的人扔進車裡,他的兩手得到解脫,左手迅速仍掉一截金屬桿,右手的大號馬格南.50手槍開始發言了。
i級格鬥手是這世界頂尖的存在,在全球百億人口中,能超越他們的唯有個位數的s級人員,這一刻王成不再隱瞞,當i級格鬥手大聲發言的時候,其他人最好躲開。至於躲不開的人嘛……
槍聲只響了四次,這是典型的“double式”射擊法,第一槍打中目標,第二槍進行補射。
四槍過後,空中的兩臺單兵飛行器火花四濺,其中一臺被打中推進氣瓶的單兵飛行器,發生了劇烈爆炸,燃燒的火焰讓它變成一隻空中漂浮的大型大焰火,火焰四處濺落飛舞,光亮照亮了天空。
這時候,空中唯一倖存的單兵飛行器已經動力全開,衝王成俯衝而來,大約他們原本就想採用這種方法對付克洛蘇——快速的,閃電般的啄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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