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乾銘跟着小男孩一路來到一處地洞,面對接二連三的岔口跟無盡的地洞,如果不是這裡的常住民,根本不可能有人分得清方向,男孩一改正太模樣,變作了原來的大蜘蛛,迅速在周圍佈滿了蛛網,將許乾銘團團圍住。
許乾銘雙手抱胸,“你怎麼還有這癖好?雖然你是個可愛的小正太,但是我更喜歡蘿莉。況且咱倆也生不出娃。”
蜘蛛不顧許乾銘的言語,徑直布好了網,就往許乾銘身上纏去。
“說實在的你比起那隻母蜘蛛來太差勁了,怪不得少了一條腿,你怎麼不少了第三條腿,這樣看起來也會順眼多的。”
許乾銘一邊偷偷拿起打火機撩撥着蛛絲,將蛛絲全部纏繞在一截短短的木棍上,許乾銘長了個心眼,在那蜘蛛忙碌吐絲的間當,慢慢靠近把強酸潑在了它的身上。
蜘蛛迅速地抽搐扭成一團,它殘缺的腿腳擠成了球狀,抱在一堆,試圖攻擊偷襲自己的許乾銘,反而被火把嚇得連連後退。
“你還真不行,還是滾回老窩再修煉幾年吧,你吐的絲能夠點燃,富含蛋白質,是不錯的燃料。”許乾銘猛地舉起短火把,朝着蜘蛛的眼睛揮去,“謝謝了!”
迅速抽身的許乾銘一路沿着自己的腳印返回,已經完全迷失在巨大空間的地底洞內,突然腳邊一個黑色的小物體映入眼簾,許乾銘不禁擡手撿了起來,“找了你半天可害涅盤我了!”
劍將提取了蜘蛛口器中的液體,進行了數據匹配,小蜘蛛一路狂奔,許乾銘隨着它往前奔跑起來。
“那個胖子有難了,定位系統無法使用,磁極也顛倒了。”
蟾蜍蟒把樊法印拖到了洞中,準備開一頓大餐,許乾銘隨着蜘蛛趕緊追了上去,這地底洞雖然大,但是許乾銘在來的路上已經沿路做好了記號,得知樊法印的情況後瞬間沮喪,“這個胖子能不能讓人省點心啊!咱們返回去救他!”
漆黑的洞中只剩下無邊無盡的絕望跟膽怯,人類的懦弱之情充斥着整個黑暗的無底洞,許乾銘奔波在懸空的架橋之上,有種頓悟的想法。
“終於不恐高了!”
回到岔口的許乾銘正巧碰上了上官明娥跟常夢迪,沒想到上官明娥上去就是一巴掌,打得許乾銘牙神經顫抖。
“有蚊子。”上官明娥伸出手掌,掌心內有隻小小的飛蟲,上官明娥往許乾銘身上一擦,“不好意思,我還以爲是蚊子,你也知道這洞內太黑了我看不清楚。”
許乾銘摸摸發痛的臉頰,這種恨意明顯的行爲哪是什麼打蚊子,如果是搞什麼蚊子藥代言自己倒寧願被扇成蘋果臉。
許乾銘正想責備她,結果上官明娥一個棲身撞進了許乾銘的懷裡,緊緊依偎在的胸口前,並且用自己的胸脯不斷蹭着,原本憤怒的焰火瞬間被澆滅,許乾銘輕撫着上官明娥的頭髮,“早溫柔點不就好了,臉都被你打腫了,來親親~”
許乾銘嘟着嘴湊了上去,又被上官明娥打到一邊,“有個大蜘蛛啊追上來了啊!你好好站着!”上官明娥將許乾銘的身體擺放整齊,然後往後撤退一步,“是男人就該爲我們擋着一切,看好你。”
沒等上官明娥說完,許乾銘只僵硬地轉到了背後,一股夾雜着鹹腥口水味道的熱風呼來,蜘蛛張着巨大的口器吐了許乾銘一臉粘液,肥壯的前爪往前慢慢爬着,緊緊盯住許乾銘,“大姐,你昨天晚上吃啥了,口氣不清新啊,來點綠箭吧,我真不是打廣告的。”
蜘蛛朝着許乾銘的臉部狂噴口水,它吐出一縷絲來,許乾銘見狀已經有了提前準備,拿出先前的火把一把點燃,趁着蜘蛛靠近的時候一把扔進了它的嘴裡,蜘蛛被猛地燙傷,往後傾斜,許乾銘往狹窄的架橋邊沿小心翼翼地挪去,蜘蛛必然怒而反抗,揮着爪子撲將而來,許乾銘反身一轉,用力朝着蜘蛛的肚皮踹去,蜘蛛因身體不穩一下子掉了下去,臨了用爪子勾住架橋底部,以一種倒掛金鐘的姿勢垂死掙扎。
許乾銘抽出刀擦了一下刀尖,“不好意思,我在這上面塗了一點強酸,以緩解你口腔內的毒火,看能不能中和。”許乾銘用力一揮,在蜘蛛瞪着快要凸裂出來的眼球上一戳,一個巨大的黑糰子就從架橋上掉落下去,蜘蛛悄無聲息地沒入了黑暗之中,只剩燒焦的嗞嗞聲有少許的迴音以及瀰漫的少許烤肉味道。
“行啊!原本以爲你需要好幾分鐘的,沒想到我數了不到六十個數你就解決了。”上官明娥掰着手指頭,“不可能啊,你不是恐高麼?”
許乾銘蹲在地上,撇着嘴吧,“我就是恐高啊,你拉我起來。”
“我發現這地上除了你還有別人的腳印,我們來來回回進出好幾次,已經踩踏地不成樣子,但還是能看出有少許胖子的腳印,關鍵是那蛇形比較引人注目,順着這個應該能找到他們,我看這裡都不是什麼好鳥,它們餓了那麼久,肯定會把樊法印當成食物飽餐一頓。”
原本上官明娥她們一開始就沒相信過蟾蜍蟒,聽聞此意更是越發激昂,“我早就想吃蛇肉了!”
順着蟾蜍蟒爬行的軌跡,許乾銘一路找到了一處洞穴,此處洞穴隱秘極深,並且有牆土作遮掩,要不是蜘蛛女演示過,許乾銘也不會直接跑來挖牆腳,把牆壁鑿出一個大窟窿後,裡面果然是一個小洞穴,樊法印被五花大綁捆在一樁樹幹上,綁得像個糉子似的。
“一看就知道是他自己綁得。”許乾銘趴在洞口,看樊法印灰頭土臉有些幸災樂禍。
“這你都能看出來,一定是樊法印的手法不好,綁習慣了?”常夢迪意味深長地看向許乾銘,許乾銘不禁渾身一顫,“毛線!一條蛇能給他綁成這樣麼?”
“賊胖子,趕緊出來,別拖我們後腿!”許乾銘衝着洞口往內張望,因蟾蜍蟒不在纔敢如此大膽,樊法印一聽見聲音,立馬從地上跳了起來,左右張望才找到了許乾銘鑿的那個洞。
樊法印的頭不停地往洞口外蹭,層層牆土落下來,弄得灰頭土臉的,“你挖的洞怎麼還沒我臉大!這讓我怎麼出去?”
許乾銘彈了一下樊法印伸出來的鼻子,“急什麼?我這不剛去拯救妹紙們了,不就是個洞,你往後站站。”
樊法印被困在一截樹幹上,此時他跳着往後退,一不留神仰了過去,摔了個底朝天,但是見到許乾銘跟上官明娥來救自己,便又掙扎着爬起來,“趕緊的,這蛇的口味太惡,綁在樹幹上這是它的要求,不是我的。”
幸而這只是一面土牆,因此許乾銘沒花幾分力氣就鑿出了一個大洞,洞內另一邊有條小道,蟾蜍蟒應該不會要多久就能返回,許乾銘給樊法印鬆綁並且拉着他往回走,“咱們只能原路返回,走別的路恐怕會迷失,不保險。”
按着原路幾乎很快就返回了先前的溶洞中,再看那五個岔口,其中一個岔口中傳來了窸窣的聲響,就在衆人前腳出去的片刻,一個黑影就衝了出來,蟾蜍蟒巨大的身軀直立起來,看到逃跑的樊法印,不由怒火中燒,“好啊,沒想到你的短腿竟然能跑這麼快!”
這時的蟾蜍蟒是真的震驚了,仔細看它從別的岔道口出來,許乾銘算是明白了,“也許這整個地底洞不是你的,但是你一定對這裡非常熟悉,你真是個欺騙我們脆弱的心靈的老神棍!”
蟾蜍蟒纔不管他們幾個如何嚎叫,這時的它已經露出了捕獵者最基本的表情,它完全扭正了狀態,露出尖銳的毒牙,毒液已經填充完畢,時刻等待着毒殺眼前的獵物。
“不用擔心,既然它在我們分開後纔開始下手,說明它還是忌憚我們幾個的,只要咱們不分開,尤其是你。”許乾銘指着樊法印,“沒想到你在大蛇看來竟然是戰鬥力最弱的那個,嘖嘖,估計也可能是因爲你的肉最多,要是我,必須先挑女人下手。”
“那你是會挑我還是常夢迪?”上官明娥雙手抱胸,以一種鄙視的眼神瞪着許乾銘。
許乾銘內心咯噔了一下,“要是我啊,我就選明麗,不過可惜她不在。”
蟾蜍蟒突襲而來,因幾人除了常夢迪以外基本都帶有武器,近身不得,它用巨大的尾巴纏住一塊石頭,那石頭棱角不平,但是傷不了它分毫,蟾蜍蟒能一口氣捲起那麼大的石頭,力氣也着實驚人,一個猛龍擺尾,就把石頭往許乾銘的方向甩去,石頭重重砸在一塊巨石上,碎成了數塊,雖說許乾銘等人很容易就避開了,但是飛濺的碎石還是打到了身上。
許乾銘站在最前面擋着衆人,“碎石尚且能有這麼大的威力,看來這大蛇也不是什麼泛泛之輩,靠近點,別走散。”
蟾蜍蟒要不是看在有多人在場,一時還不敢輕舉妄動,只是樊法印的逃脫確實惹怒了自己,蟾蜍蟒一看到到嘴邊的肥肉飛掉,就立馬露出了發怒的模樣,它的眼神一直緊緊盯着樊法印,絲毫沒有把其他人放在眼裡。
“交出一個人,我就放剩下的人走!”蟾蜍蟒怒不可遏,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眼光卻一直在盯着樊法印。
“原來你想吃他啊,我看成,那妹紙們我就帶走了。”許乾銘往後退了幾步,上官明娥跟常夢迪也很識時務同步往後退去,將樊法印一人丟在前面,單獨暴露在蟾蜍蟒身邊。
樊法印驚得滿臉肥肉直晃,“別把我丟在這啊,大哥!我、我最怕蛇了,還是,你留下來吧!”
上官明娥點點頭,“你倆的體型都比我倆大,你們慢慢商量,我們就先走了。”
看到上官明娥的反應跟態度,許乾銘不由得把嘴一撇,“別啊,要不把你們丟給大蛇吧,我相信它不是那麼重口味的人。”
幾人爭執不下,竟一時之間爲了該送誰爲蟾蜍蟒口糧的問題糾結半天,越是如此,蟾蜍蟒就越發生氣,這麼大一個活物,竟然被完全無視了,蟾蜍蟒怒火中燒,捲起了地上一塊發亮的巨石,甩了過來。
“小黑,又來這招,不知道自己瞄得不準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