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韓旭過完生日後,熊貓和韓旭有過一次交心的談話。他們打完球后,偌大的籃球館裡就他倆人,他倆便坐在地上聊天,熊貓問韓旭“你是不是喜歡蕭雁清”?
韓旭沒說話,熊貓無奈的說“你喜歡誰都可以,就蕭雁清不行,先不說她和吳志斌背後的家族利益關係,就單談感情,你很清楚蕭雁清有多喜歡吳志斌,這輩子蕭雁清都不可能離開他另找別人,你這樣的暗戀是沒結果的,最後受傷的只能是你自己!”
過來許久韓旭說“我知道,可是沒辦法。”停頓了一會後韓旭說“我不知道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她的,起初和她一起上課我覺得很開心,在圖書館裡和她一起學習時我就是想偷偷看她,我控制不住自己的總是想她,無時無刻的想見到她。在她上課的教學樓外看她、在學校食堂她愛吃的窗口前等她然後假裝偶遇、有什麼好消息我總是第一時間想和她分享!我怕她發現我喜歡她,可是我又真的很想親口告訴她我喜歡她。我試過很多辦法來麻痹自己、欺騙自己,可是當我見到她時,我就知道我的所有努力都失敗了!”說完韓旭苦笑着看了看熊貓,那一刻的笑容無奈的讓人心疼。
隨後兩人都沉默了很久熊貓說“我以爲你至少會不承認自己喜歡她。”韓旭說“不承認有用嗎?你不是也發現了麼,何況騙別人容易,騙自己太難了”。熊貓嘆了口氣說“出國吧,換個環境認識些其他的朋友也許就忘了她了,在這個死衚衕裡你已經出不來了,走出去冷靜冷靜,你就會發現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麼!以後見面還可以是朋友!”
機場的候機廳裡我們都來爲韓旭送別,想過多次分別的場景,可是真到了這個時候我卻不知道該怎麼面對!
韓伯父和他小姨、他弟弟不停的安頓他去了m國要注意安全、照顧自己的身體等等。很快要登機了,韓旭和我們所有人依次告別,在臨走時又擁抱了熊貓並一下小聲說“幫我照顧好她!”然後他的眼睛看向我,他的眼神堅定有力但卻讓人心疼,突然我的胸口疼的快要呼不上氣了!
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韓旭走後我就不去他父親的公司上班了,其實自從韓旭打完劉經理後,我的實習生活就沒有意義了,大家表面對我很客氣,但背地裡全是閒言碎語!後來一次在單位韓伯父專程找到我,特意安慰了我開除了劉經理,但就這樣這個地方我好像就更沒辦法在待下去了。
我的生活又回到了以前的樣子,上學、回家、看大哥、給志斌哥打電話,但有一件事好像就像我生活的調劑品一樣讓我平淡的生活又有了一點點星光。
韓旭去了m國後我們也會打電話互相詢問對方的近況、互相開玩笑打趣。韓旭剛去m國時我經常拜託他去幫我看看志斌哥,畢竟在國外有個同鄉人也是一種安慰,但是後來他總是有意無意的迴避我問他志斌哥的話題。
話說韓旭對m國並不陌生,他從小和他媽媽在那裡生活了7年,用他的話說他覺得那裡有他兒時最快樂的記憶,充滿了媽媽的味道。
大四的前半年大家都各自忙碌着,忙着畢業的論文、忙着考研究生、忙着工作投簡歷、好像留給大家的方向也越來越明確了,時間卻越來越少了…
下雪了,晚上我一個人準備回宿舍,在宿舍樓外我停下來用腳踩着厚厚的雪、擡頭雪飄落在我的臉上。
“姐?”是小惠,她揹着個大書包,剛補完課回來。我倆站在樓外聊天,享受這難得的放鬆時刻,一會大雅也回來了,我們想了一個鬼點子——我們要在這裡埋伏咪咪姐!
給咪咪姐打過電話後,確定了她馬上就要回來後我們便各自找地方掩藏起來了,一會咪咪姐現身了,陪在她旁邊的是她曖昧了三年,這學期才確定關係的男朋友,我們稱他爲真愛哥。
咪咪姐和真愛哥是在大一家鄉的聯誼活動中認識的,這麼多年了真愛哥一直追求着咪咪姐,終於在今年咪咪姐給他轉正了!
咪咪姐和真愛哥一起有說有笑的來到宿舍樓下,正在相互告別之際,我們拿着早已預備好的雪球出來了,咪咪姐和真愛哥被我們打的猝不及防。咪咪姐躲在真愛哥身後,真愛哥用手擋着我們的雪球,不過很快在咪咪姐的一聲--“打她們”的指令下,我們的襲擊由主動轉化爲了被動。
在那場雪仗裡,我們找到了我們遺失了很久的放鬆與快樂,我們盡情的玩着、跑着、呼喊着、打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