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我自己都快忘記了哪天生日,卻沒想到趙迪賢竟然還能記得這麼清楚,以前我總覺得他應該是那種很大大咧咧的人,但這次他卻讓我完全刮目相看了,如果說他只是記得我生日的話,這或許也並不怎麼讓人驚訝,畢竟他也是我的親生老子,但他能夠這麼大老遠跑回來給我送生日禮物,這種細心是讓我非常感動的,相比較以前他對我的態度,這種強烈的反差也讓我對他產生了另外的看法。 我拿着手裡那個盒子看了老半天,雖然心裡是美滋滋的,但嘴上我還是很不客氣的說道:“不會是在機場免稅店隨便撿了塊便宜貨吧?” 趙迪賢笑而不語,壓根就沒想着要反駁。 我有點自找無趣的又問道:“你肯定不是特地回來給我過生日的,對吧?” 趙迪賢大概是忍不住了,怒道:“你小子哪來這麼多廢話啊?” 我尷尬笑了笑,很不要臉把盒子裡那塊手錶拿出來戴在了手上,尺寸什麼的都剛剛好,以我的審美觀來看雖然跟地攤貨沒什麼區別,但男人能戴着塊手錶其實也挺能提升逼格的,當然這個逼格是體現在手錶的價值上,如果真是買個地攤貨戴着的話,那就是裝逼不成反被操的效果了。 “你來是打算幹什麼?”趙迪賢見我沒說話,又主動問了句。 我在欣賞完這塊手背後,擡頭回道:“既然在京城玩不過諸葛琅,那就得想辦法曲線救國啊,你可以理解爲我現在是在逃難,但實際上我是有自己的計劃的,據我所知白家現在跟諸葛琅走的比較近,如果能直接在這邊把白家給整垮的話,那這是不是就斷了諸葛琅的後路?” 趙迪賢微皺眉頭,“想法是好的,但真想要整垮白家肯定沒那麼簡單,人家好歹也是東北地區的最大家族,屹立了這麼多年都還依舊輝煌着,你以爲你能輕鬆就搞定?” 我很鄙視的回道:“不試試怎麼知道?” 趙迪賢嘴角微翹,“我怎麼覺得你這是公報私仇?” 我很不解問道:“啥意思?” 趙迪賢呵呵笑回道:“你讀大學那個女友好
像是被白家公子哥搶走了吧?我猜你心裡肯定是不服氣的,然後你就打算來這邊把她搶回來對不對?別跟我說你沒這個想法,你放心,只要是跟兒媳婦有關的事情,你老子一萬個支持。” 我沒好氣道:“怎麼支持?口頭支持?” 趙迪賢很委屈道:“我都快殘廢了,總不能讓我去給你打打殺殺吧?” 看着他那綁着繃帶的手臂,我也有點不忍心道:“算了,你還是好好養傷吧!” 趙迪賢當然不會聽我的,他站起身嘆氣着跟我說道:“養傷這種事對我來講還是有點奢侈,我來之前就已經訂了去京城的機票,歐陽家這事沒解決,我心裡還是有點過意不去的,不跟你扯淡了,我要去趕飛機了。” 也沒等我反應過來,趙迪賢轉身就往門口走去。 我連忙喊了聲,“要我送你不?” 趙迪賢舉起另外那隻完好無缺的右手揮了揮,“不用了!” 看着他那深藏功與名的背影,我突然覺得有點心酸。 沒過多久,竹葉青提着兩個外賣走進來,她把東西放在茶几上坐下,很八卦好奇的問了句:“剛剛那個是你父親?你們兩個長得還挺像嘛!” 我從袋子裡拿出個飯盒,反問道:“哪裡很像了?” 竹葉青笑回道:“我看長得就挺像的,但性格應該不像。” 我呵呵道:“別八卦了,吃完飯陪我去見個人。” 竹葉青很識趣的閉上了嘴巴,但在快吃完的時候,他突然盯着我手腕上那塊手錶,很驚訝的說道:“百達翡麗的限量版啊,全球好像只有不到五十塊這樣的表,市場價是五百萬起步,但想要買到估計得加一倍的價錢,這不會是你父親剛剛送你的吧?” 我差點一口飯噴出來,問道:“就這玩意五百萬起步?” 竹葉青笑着道:“前兩年在雜誌上無意間看到過,你這塊肯定是真貨無疑。” 我很不可思議的感嘆了句,“真是看不出來。” 竹葉青很鄙視的看了我一眼,又問道:“對了,下午要去見誰?” 我丟下手裡的筷子,輕聲回道:“白家
的大公子白祖德,本來跟他約好是晚上一起吃飯的,但這傢伙早上打電話來臨時換了場地,說要我陪他去越野,就在軍區大院旁邊的越野場地,你應該找得到地址吧?” 竹葉青回道:“沒去過,但肯定能找到。” 我點了點頭,又跟她吩咐道:“給我隨便弄輛SUV的車過來,既然是去玩越野,咱們總不能開輛轎車去。” 竹葉青想了會,“公司樓下有輛普拉多,夠了嗎?” 我哈哈笑道:“太夠了,玩越野還真得開普拉多!” 很快我就跟竹葉青從公司出發,開的是就是她說的那輛普拉多,到達場地的時候我給白祖德打了個電話過去,他親自開了輛路虎來門口接我,隔着車窗的距離,白祖德很邪魅的跟我笑問道:“這時候來,就不怕陰溝裡翻船?” 我毫不畏懼的回道:“怕的話我就不會來了。” 白祖德撇了眼坐在我身邊的竹葉青,說道:“要不先來練兩圈?” 我欣然應戰,在跟着他把車開進場地後,白祖德指着不遠處那條路很爛很爛的泥巴路,說誰先跑完一圈就算誰贏,我本來是想讓竹葉青下去的,但這娘們顯然也是想找點刺激,我趕都趕不下去,沒辦法我也只能帶着她開始跟白祖德比試。 在起步上白祖德那輛路虎明顯是佔了很大優勢,但在過深水泥巴坑的時候普拉多就發揮出了強大越野能力,無論再爛的路基本上都是暢通無阻,反倒是路虎還要在裡面打滑半天,不過在爬陡坡的時候,普拉多又慢慢的凸顯劣勢,最後跑完這十幾公里的路,還是他那輛路虎先到達終點,但我這輛普拉多輸的也不算很丟臉。 下車後,白祖德朝我走過來,很直接說道:“如果你今天是想勸我跟你合作的話,那就真沒必要了,雖然在你消失的那段時間我的確是做了不少對不起你的事情,但你別忘了這是在東北,我不會怕你的。” 我深呼吸說道:“白祖德,我突然發現你其實挺沒立場的。” 白祖德微微眯起眼睛,“那是以前的我,現在我只爲我自己做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