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跟歐陽茂聊了沒多久,就聽到護士說隔壁歐陽琴已經醒了過來,等他匆匆忙忙跑過去後,興奮的我本來也想爬起來去看看的,卻沒想到微雨直接把我按在牀上,說沒有她的命令哪裡都不能去,於是我也只能老老實實繼續打着吊瓶,最後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是微雨主動喊醒我的,然後睜開眼睛我就看到了歐陽馨腦袋湊在我面前,愣是嚇了我一大跳。 “反應這麼大幹什麼?沒見過美女啊?”歐陽馨冷哼着說道,但眼神裡卻滿滿的都是溫暖。 我故意伸手拍了拍胸脯,回道:“都差點嚇死我了,你們城裡人可真會玩啊!” 歐陽馨撇了撇嘴,搬了張凳子坐在我旁邊,她順手從包裡拿出手機,邊玩邊跟我說道:“聽說昨天你爲了救我姐,差點把身上的血抽光了,連醫院的護士都被你行爲感動的一塌糊塗,是不是這樣的?” 我有點不明所以的啊了一聲,“有這麼誇張嗎?你胡扯的吧?” 歐陽馨依舊玩着手機,像是很吃醋的說道:“我一來到醫院,就聽到好多護士都在議論這件事,個個都說你很偉大,甚至都已經把你當成救世主了,不明真相的人也以爲你跟我姐是情侶關係,她們還標榜着說以後也找個像你這樣的男朋友。” 我有點哭笑不得回道:“在那種情況下,我總不能看着你姐出事吧!” 歐陽馨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她突然拿開手機,跟我問道:“那我現在問你個問題,如果換成是我的話,你會不會也這樣來救我?” “當然會啊,救你跟就你姐有什麼區別。”這句話我幾乎是脫口而出,但很快我又感覺到好像哪裡說得不對勁,於是我又馬上跟她解釋道,“我的意思是說,我好歹也算是你們家請來的保鏢,一般來講,只要是主子出事了,那我肯定要義無返顧的站出來,對吧?” 歐陽馨眯眼盯着我,“哼,誰知道你打什麼主意呢。” 被她說的有點心虛,我在尷尬笑了笑後,直接跳開這個問題另外跟她問道:“對了,你姐現在怎麼樣
了?” 歐陽馨又繼續玩着手機,“上午的時候醒來了,但身子比較虛弱,後來又睡着了,到現在也還沒醒過來,不過你不用擔心,醫生說了沒事。” 聽到她這麼說了後,我那懸着的心總算是落地了,只是還沒等我高興起來,歐陽馨緊跟着又說道:“對了,還有件事要告訴你,就在我姐醒來沒多久的時候,諸葛琅來了趟醫院,他買了很多東西,是特意來看我姐的,但我姐沒怎麼搭理他,可能他自己也覺得無趣,然後就走了。” 我微皺眉頭,很好奇道:“你姐爲什麼沒搭理他?” 歐陽馨搖了搖頭,“不清楚啊。” 我輕輕哦了一聲,也沒再繼續問下去了,接下來歐陽馨這丫頭就變着花樣來折騰我,先是給我拍了很多慘不忍睹的照片,然後又跟我合照幾張,又是發微博,又是發朋友圈,不滿足於此的她甚至還拉上微雨跟她一起作怪,於是兩個花季少女都開始臭美了,不得不說女人果然都是愛美的動物,那麼火星的微雨在拍了幾張照片後,竟然還越拍越來興趣的。 這場面,簡直不忍直視。 等好不容易打完這不知道是第幾瓶吊針的時候,我就迅速的起牀去外面找布萊迪抽菸,兩人就蹲在樓層吸菸區的角落裡,我很沒胃口的叼着根菸,心裡也有點擔心的跟他問道:“韓正宇現在什麼情況,不嚴重吧?” “沒什麼事,就是被人打暈了,現現在醫院躺着不敢來見你。”布萊迪嘆氣着跟我回道,“其實這也不能完全怪他,按照他跟我的說法是,昨晚凌晨四五點的時候,他去上個廁所,然後就找了歐陽家兩個保鏢看着,而等他回來的時候,那兩人竟然就死掉了,這時候他也看到有人過來殺人滅口了,他本來是想掏槍的,結果對方比他更快,隨後扔了塊石頭砸過去,然後他連對方人都沒看清楚就暈了。” 我皺眉想了會,輕聲道:“按照這種情況來看的話,對方肯定還有不少高手隱藏在京城,接下來我估計咱們還會遇到更多麻煩,所以你跟韓正宇兩個都要
各自小心了,遇到危險的時候,千萬不要爲了逞強去硬拼,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死命跑,命比什麼都重要,我不希望你們跟着我從地獄牢籠出來,最後還把各自交待在這裡。” 布萊迪笑着點頭,“嗯,清楚。” 我丟掉手上的菸頭,起身嘆了嘆氣,說道:“醫院這邊暫時沒什麼事了,你就先回去休息吧!” 布萊迪很爽快的就坐電梯下樓,因爲他知道自己留在這邊也沒用,有歐陽茂派人重點保護,現在整個醫院都是嚴防戒備的,誰要是敢來這裡要我的命,或者說要歐陽琴的命,那估計還沒進門肯定就被打成篩子了。 我接下來也沒回自己的病房,而是走進了隔壁歐陽琴的病房,發現她已經醒來了,於是我就搬了張凳子坐在她身邊,歐陽琴面帶微笑的看着我,她也不說話,就這樣一直看着,雖然她臉上依舊還沒什麼氣色,可比起那天在手術室見她的樣子要好了很多,至少現在她還能朝我笑。 “看你這眼色,你不會是打算以身相許吧?”我故意調戲着跟她問了句。 歐陽琴竟然很爽快的點頭道:“不是打算,是已經想好了。” 我差點就從椅子上摔了下去,尷尬說道:“千萬別,你這樣別人會認爲我吃軟飯的。” 歐陽琴嘴角勾起一個很有誘惑力的笑容,反問道:“吃軟飯不好嗎?” 我連忙搖頭,“不是不好,而是我沒這習慣。” 歐陽琴哦了一聲,“好吧,那我只能把身上流着的血還給你了。” 我很哭笑不得的跟她說道:“大小姐,你就別逗我玩了好嗎?” 歐陽琴一副很無辜的眼神,“我沒逗你玩啊,我說的都是真的。” 我有點不敢置信,“真沒逗我?” 歐陽琴轉頭望着白的刺眼的天花板,自嘲笑道:“反正遲早都是要嫁的,對我來說嫁給你總比嫁給別人要好,至少我身體裡還流淌着你的血液,這是永遠都不可能改變的事實。” 我安靜的低着頭,有點不知所措。 我當然也沒把她的話當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