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是想要留在這裡對付你?可這與你收不收他的東西,有什麼關係?”
這兩者之間,應該沒什麼內在的關聯吧?南宮烈要住在夏宅,付些川資,也是理所當然的,難道還不能收了不成?
“我是可以收他的銀子,銀票,但是,絕對不能收他的東西,那些東西,是他準備給勳王府的,必定都會一一寫在禮單上,少了一件,他都有理由說是我故意爲難他這個靖王爺,非得要他送給勳王府的禮物,哪怕是您在旁邊作證,到時候他若是反咬一口,我就是那個得罪整天元府的人,而且,還是以下犯上,一個平民,頂撞及威脅靖王爺,最後還私吞勳王府的東西,說出去,可就不是丟人那麼簡單了,而是犯在大罪!”
而南宮烈剛纔想說的話,分明就是想將禮單上面的東西挪出來,她又怎麼會給他說完話的機會呢?
“嘶”聞言,夜雨馨倒吸一口冷氣。
還真有這個可能,畢竟有些事情,是有理都說不清的,流言蜚語,往往是越傳越壞,百姓是不會去惹官的,遭殃的,還是貝貝。
“這個南宮烈,可真是夠歹毒的,當本妃是死人嗎?”
她就不該讓南宮烈住進夏宅來,他這樣陰毒的性子,難保會再做出什麼歹毒的事情來,那個南宮鮮兒,也不是個省油的,連幽骨酥這樣的藥都能放在身上。
“貝貝,你日後可得小心纔是。”她現在都開心擔心了。
“沒事,我還沒將他們放在眼裡。”夏貝貝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南宮烈再歹毒,也不過是個人而已。
“煜兒呢,今日本妃爲何沒有見到他?”夜雨馨突然想起來,她今天還沒見過自家的兒子呢。
明知道南宮烈會過來,他竟然都避而不見,把大難題留給了貝貝,真是太不應該了。
“袁城出了點事,他過去處理了。”夏貝貝回道。
還不是因爲之前東方炎乾的蠢事,一方守將,他也能說殺就殺了,要知道,軍方的勢力,那可都是牽一髮而動全身的,袁城中也有幾位副將與那守將關係不錯。
東方煜收到消息,應該是鬧出矛盾來了。
“袁城?那倒是應該的。”夜雨馨點了點頭。
袁城是軍營之地,一丁點的小事,都有可能鬧成很大,必須謹慎處理,倒還真是耽擱不得的。
“走吧,這裡也沒我們什麼事了,都站了好半天了,陪本妃回房坐會兒。”
反正房間裡頭那個也是裝暈的,南宮烈也不會讓他們的人接近南宮鮮兒,他們樂得自在,還是去休息一會兒吧。
她一個勳王府的女眷,也不能老是在南宮烈的身邊打轉,她也不想被人說了閒話去。
“好。”夏貝貝應聲,看了緊閉的房門一眼,隨着夜雨馨離開了。
……
“南宮鮮兒,你真是長本事了,是不是?”從窗縫裡看到處面的夜雨馨和夏貝貝走了,南宮烈才轉頭,咬牙切齒地看向躺在牀上還在裝暈的南宮鮮兒。
“父王,鮮兒不是故意的,那個幽骨酥是……是別人送給鮮兒的,鮮兒之前並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真的,父王,您要相信鮮兒啊。”聽到南宮烈盛怒的問話,南宮鮮兒趕緊從牀上爬了起來,一副可憐的模樣,站到了牀角。
“事到如今,你敢在本王面前巧言狡辯,你以爲本王不知道你那幽骨酥究竟是從何處得來的嗎?”南宮烈聽着南宮鮮兒死鴨子嘴硬,還在狡辯着,心中的怒火更旺盛。
大步上前,一把將縮在角落的南宮鮮兒扯了出來,不客氣地仍在了地上。
“啊!”南宮鮮兒尖叫一聲,因爲南宮烈的動作太大,她在地上滾兩圈之後,一頭撞在了牆壁之上,發出嘭地一聲。
“父王,父王,您先別生氣,或許鮮兒真的不知道那金簪裡面有東西呢。”南宮厲行見狀,趕緊走上前去查看情況。
雖然這樣的局面,是早就料到的,可是父王做得也太過激烈的,鮮兒一個姑娘家,哪裡經得起父王如此大力的推搡?
“鮮兒,你怎麼樣?”
他蹲下身去,將南宮鮮兒護進自己的懷中,查看她被撞到的腦袋,看到沒有什麼事,才鬆了一口氣。
他們現在可指着鮮兒了,父王不是說來商談鮮兒與東方煜的親事的嗎?這會兒她要是出了什麼事情,該如何是好?
“二哥,鮮兒怕。”南宮鮮兒小聲地對着南宮厲行說道。
父王太可怕的,她又沒做錯什麼,就算是帶了幽骨酥來又怎麼樣,只要這個藥管用,能讓她順利入住主君院,什麼樣的手段不能使啊?
她到現在也不明白,南宮烈究竟是爲什麼而生氣。
南宮烈心裡是怎麼想的呢,自然是氣南宮鮮兒太蠢了,這種藥帶着也就帶着了,可是,非但沒有幫到她自己,收了東方煜的心,反而是讓他這個靖王爺在夜雨馨的面前鬧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將來就是同夜雨馨說話,都得低着聲音。
“你的意思是,這不是這個不孝女的錯,是你們那個上不得檯面的母妃的錯了,是不是?”南宮烈怒聲質問他們。
別以爲他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這種東西,除了何慧那個女人,還有誰能想出來,還放在女兒的身上,真是下賤至極。
他當初真是瞎了眼,纔會寵幸了這樣一個女人。
“不,不是,父王,這不是母妃給鮮兒的,真的不是。”聽到南宮烈的質問聲,南宮鮮兒一顆腦袋立即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自己已經落到了這步田地了,說什麼也不能把母妃給牽扯出來,她的將來,可都指望着母妃和二哥了。
若只是母妃,還不要緊,關鍵是母妃若是在靖王府裡失勢了,二哥也會跟着不受寵,父王向來是個冷血的,很有可能因爲這點兒小事,對母妃再也不管不顧。
她就算是做不了嫡公主,將來也在做靖王的親妹妹的,所以,二哥是絕對不能失了父王的信任的。
“不是?哼,你當本王好騙嗎?”有可能不是嗎?除了何慧,他再也想不出第二個人了。
這種骯髒的事情,她又不是沒做過,而且不是一兩次了,只是目的不一樣而已,以前她是拿幽骨酥來害人,而現在,她是用來幫女兒。
可惜,幫人沒幫成,反倒是將南宮鮮兒給害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