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可以介紹一下這裡的山地車?”其實對於山地車我還是新得不能更新的新手。
“我這裡的山地車品牌算是齊全的了,你看這裡。”隨着自行車行老闆的指指點點,我便看到了各種品牌的山地車,“這是捷安特,這是臺灣的美利達,美國的崔克,法國的迪卡儂,當然了,你如果需要,我裡面還有什麼鳳凰啊永久啊之類的。”
我這才發現原來這間自行車行規模非常大,很多東西我都看走眼了啊。
我繼續看了看,發現了幾輛適中的,有藍白色的,有淡黃色,還有淡紅色,都十分好看。我繼續問了幾個問題,老闆囉囉嗦嗦回答了一些。
“老闆你叫什麼名字?”
“曾梓新。”
“老闆你很不錯啊,這麼年輕就有這麼一間自行車行。”
“唉,一般般啦,你看現在還有誰買自行車?現在生活也困難,無非就是做些賤生意過活。”
“不會吧,我看你這裡這麼大……”
“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你看看我這裡,來買自行車的人很少,多數是那些學生仔買自行車上下學,這些山地車基本無人問津。”
“哦。”
“難得你來這裡,好好看看,看看有沒有喜歡的。”
“嗯。”
我最後看中了那輛淡黃色的山地車,於是狠下了心,指了指那輛山地車。
“老闆,這輛多少錢。”
曾梓新略微低下腰微笑說着:“不貴不貴的,你喜歡就好。”
我和他討論了幾回價錢,便成交了。
“好,我買下這輛了。”
“好好好……”曾梓新樂得什麼似地,看來是做了一件大生意。也對,這些山地車某些地方有一些灰塵,雖然經常有人擦拭,但還是看起來有點舊。
接下來我說了一些我想要的設置,曾梓新便自己主動拿着工具操作起來。我看着他忙碌的樣子,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看着外面的人來人往。
很快都妥當好了,手續過後,我推着那輛淡黃色的山地車,離開了有曾梓新的季節。
我推着它來到街上,想着該給這輛山地車取個名字,也好彰顯主人的學識。
想了半天,都覺得不好,最後還是決定叫做1990吧,取這個名字主要是因爲我1990年生的。
我踏上了1990,開始尋思去哪裡解決溫飽問題。
想着想着我一眼便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同時身邊跟着一位女孩子。
那個人是誰了?怎麼這麼熟悉?蠻帥的,應該不是電影明星吧。
麥彬輝?沒錯,就是麥彬輝,就是三班那個壞傢伙!天天在班級羣裡誹謗我的壞傢伙啊。
只見麥彬輝閃閃躲躲的,牽着女孩子的手,左看右看,似乎在躲避什麼。
看到這個情境,我大概明白了。
我“嘿嘿”一笑,一個陰謀詭計便出現在了我腦中。
這個麥彬輝,平時只會欺壓百姓,殺人放火……害得我的顏面盡失……這次我要好好玩玩他。
我拿出了手機,手機的像素貌似還可以,我好好調試了一下,做好了偷拍的準備,畢竟平時不怎麼拍照,等下如果看到一些經典盡頭而拍不到那不是可惜了?
在旁邊的小店裡迅速買了一頂帽子,帶在了頭上,想了想又買了一副太陽眼睛,猛地一腳踩了一下1990,便向麥彬輝騎去。
把帽檐往下壓,我悠閒自在在他們後面跟隨着。
等等,我的外套麥彬輝應該見過的,不能讓他看到。
於是我騎到一棵大樹的後面,摘下帽子,把上衣脫了下來。其間看到一位老人家看到了我的無恥行徑,對着我指指點點,我老臉一紅,迅速把上衣翻了個身,使原本襯衫正面的圖案面向着自己的胸。
我迅速穿好了反過來的上衣,依舊壓下了帽子,繼續跟蹤麥彬輝。
麥彬輝啊麥彬輝,你也有今天……
我用手機迅速拍下了麥彬輝的背面,還有他和女孩子牽手的畫面。一時得意下的我差點摔下1990,大概許久不曾騎過,況且又是新車,自然還沒來得及適應。
不過山地車就是山地車,似乎不用自己踩踏,它就會自己開動,十分的輕鬆。
接着麥彬輝來到了一家快餐店,進去坐在了裡面。
我偷偷摸摸在外面,透過玻璃窗仔細觀察着麥彬輝的一舉一動。
做偵查的就要耐得住寂寞和時間的煎熬,我對着麥彬輝正臉拍了一張,側臉也拍了一張,他們兩個的合影拍了多張。有時候真想對着他們兩個說一聲:“來來來,笑一個……茄子……”
又有幾位老人對着我指指點點了,幸好我臉皮夠厚,走自己的路,讓老人們去說吧。
想着自己也還沒有吃飯,偵查工作雖然辛苦,但也不能餓壞肚子,餓壞了肚子怎麼跟那些壞學生打持久戰?況且在外面並不能拍到清晰一點的照片。
於是我大着膽,鎖上了1990,偷偷摸摸避開了麥彬輝的視線,來到了他們對面不遠的一張小桌子。
服務員走了過來,我點了點東西,接下來更加仔細觀察麥彬輝。
很快快餐上來了,我開始一邊吃,一邊偷偷拍了起來。
他們嬉笑的畫面來了幾張,他們互相餵食的畫面也來了幾張,他們互相擦嘴的畫面也來了幾張。
我越拍越得意,覺得狗仔隊真是個好職業。看着別人被偷拍,自己的心情也十分的好,這樣一舉多得,豈不美妙?
爲了掩飾,我裝着玩手機,用身邊的東西做遮掩,同時心情也莫名緊張,生怕自己就會被認出來。
等飯菜吃完了,他們兩個還在卿卿我我,好不自在。我感慨着,我在他們這個年紀,連看一眼女孩子都不敢,現在他們這麼開放,可不要做出什麼傻事來。唉,人真是一種奇怪的動物,麥彬輝在上課的時候或者在網絡上能對老師那麼無禮,在這裡卻表現的柔情似水,真不似同一個人。
越看着越心急火燎,我還沒有拍到至爲重要的一張照片,不能就這麼走了。
我結了賬後來到1990身邊,開始等待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