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捲土重來
訓練歷時了很久,大概又過了一年,吳小二他們纔出發去了雲南。當時的交通並不便利,快馬加鞭地趕到雲南,爲花費了他不少時間。
到了雲南,吳小二他們便下墓了。在吳小二的書中,他並沒有詳細的描寫墓裡的經歷,只是一帶而過了。
“我們的準備很充裕,事情很順利。從中得到的東西,要比我預想的還要多。”這是書裡的原話,但吳小二並沒有交代,他得到的東西是什麼。
我以爲他會在後續的篇目裡說,卻沒想到,他在後面說:“墓還沒有盜完,這是值得我等欣慰的,不然祖先的交代的使命,就沒有意義了!”
問題越來越多了,吳小二交代的不清不楚,可這卻激發了我往下閱讀的興趣,因爲我相信他會交代清楚的。
果然不出我所料,翻開下一頁後,我第一眼就看到了這樣的一句話“考慮到這塊石頭帶來的後果,我在祖宅地下留下了我的全部,真希望後人看到後,能理解我的苦心”。
吳家老宅地下的都是吳小二弄得,他用了很長的一段話,講述了地下的空間裡的事。
那些石碑是爲了告訴後人,雲南古墓和大清朝之間的關係;那些青銅鐵鏈是用來運作機關的;那些怪鳥其實是叫“猴鳥”的鳥類,用來守護那扇巨門的。
最重要的那扇巨門,吳小二把黑石放在了裡面,而且還立了塊碑。
放置好黑石沒多久,吳小二就得到了消息,率領他的隊伍去了塞外。
爲什麼去塞外,吳小二隻說是得到了情報,得知哪裡有古墓的線索,就去了塞外。
就在我翻開下一頁,想看吳小二他們的塞外之旅時,門口傳來了疤眼的聲音,他來叫我起牀了。
我看了眼時間,才發現自己已經看了一個多小時了,這還是頭次對書籍感興趣。
疤眼還在門外叫我,雖然我很想繼續看下去,但還是應了一聲,起牀洗漱了。
阿莉和白空也都醒了,我們四個人去了家飯店吃了早點。吃飯的時候,我們就商量好了回我家,去見我的爺爺。
回去後我們便退房去了火車站,打算做火車回京城,在火車上我就迫不及待地打開了那本書,想知道吳小二他們在塞外發生的事。
吳小二在書中用了大量的詞語,來形容塞外的奇特風光。我只是挑了些重要的關鍵詞看,就比如大漠這個詞。
在書中,吳小二他們一行人是在沙漠裡,進入的墓裡。有關墓裡的事情,吳小二還是沒有講得特別細。
他在書中是這樣說的:“大漠底下很美,吾等算是長了見識。真的感謝作畫的人,爲我們明確了方向,找到了那個墓葬”
這次時間的跨度很大,吳小二他們從塞外回來後,時間直接跳過了十年後。
吳小二刻意的在書中提到,那一年他已經是年過半百了,他用了大篇的文段,去說自己的未來的看法。
我對吳小二的晚年想法不感興趣,就略過了這段,往下去看。
當看到“隊伍整裝待發了”這句話時,我才停止了跳段,往下去看。
吳小二交代了他此行的目的,就是去找尋古墓的另外一半,解開整件事情的背後謎團。
我本以爲可以通過吳小二的記述,知道那個墓的位置,卻沒想到他根本沒有交代,只是說:“就這樣結束了,結局真的讓人驚呼,吾甚是欣慰”。
當我看到這句話時,想把這本書撕碎的心都有了。吳俊說的真對,從這本書上,根本找不到那一半的墓線索。
老話說的好,做事要有始有終,這本書講到這兒,還有兩頁。
那上面講得是,吳小二到了晚年,得知自己快要離開人世,便派人爲自己修建了一個墓。
吳小二把黑石從東北祖宅裡拿了出來,把黑石放在了自己墓裡,並且把吳家的銅板指利用特殊的手段,藏了起來。
吳小二還在書的最後交代,當黑石和銅板指遇到一起時,就能操縱雲南古墓裡的陰兵。
這些事都是我已經知道的了,雖說覺得這樣很無趣,但並不是一無所獲。起碼我知道了,要想找到那剩下的那半個墓,就得去塞外。
書到這裡就結束了,吳小二在書的最後,留下了這樣的話“知曉了又如何?得到了又如何?行將就木而已”。
我合上了手裡的書,望着窗外的沿路風景,自己就在想那位吳小二的一生。他的一生可以說跌宕起伏,就連他在書中留下的最後那句話裡,也是透着幾分哀愁。
我還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個盜墓賊,也不知道自己將來會得到怎樣的下場。我只知道,自己在做的事都是爲了吳家,更爲了還自己一個明白,這樣就不枉在人世走一遭了。
“小二哥哥,你又想什麼呢?”坐在我身邊的阿莉,這時候問了我。
生活在豪宅裡的我,很少和別的人說出自己的心裡話。但阿莉她不一樣,她是個能讓我說出這些話的人,自己很願意跟她談心,便問她:“阿莉,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
“呃……阿莉也說不明白錯與對,但我知道小二哥哥做的事,都是有意義的事情!”阿莉衝我露出了笑臉,就是她那一抹笑,剪斷了我煩悶的思緒。
可能我的本質上做出的行爲,和盜墓賊沒什麼兩樣。像阿莉說的那樣,我做的都是有意義的事情,就算揹負這醜陋的罵名又如何,只要自己覺得有意義就行了。
雖然我和那位吳小二同名同姓,但我們走的路不一樣。他所走的路得到的只會是更多的哀愁,而我走的路只會得到更多的欣慰,說到自問無爲愧於心,我可要比哪位吳小二好得多。
從南京鐘山,再回到雲南的這些日子裡,我的思想得到了扭曲。我曾把自己的靈魂投入了冰冷的水底之中,想把自己塑造成一個只懂得生存優先的冷血人。
可自打吳俊死後,我看過了吳小二留下的傳記後,我的心再次得到顫動。像被枷鎖鎖住一般,我走不出盜墓賊的陰影。
直到聽了阿莉的話,我才認清了自己,明確了目的。我向阿莉說了聲謝謝,感謝她的話讓我頓悟了這些道理,沒有步入歧途。
阿莉這時靠到了我的肩膀上,對我說:“只要小二哥哥明白就好,阿莉不需要你對我說什麼感謝,我希望你還是我的小二哥哥!”
“會的,我還是你的小二哥哥……”我伸出另外一隻手,摸起了阿莉的頭。
火車的速度雖不及飛機,但也很快了,我們晌午前就到站了。下車後我就聯繫了家裡,馬姨接到電話後,就派人來接我們了。
等到家後,我就吩咐馬姨多做幾道菜,好好招待疤眼他們。趁着馬姨做飯的時間,我帶着疤眼他們看了房間,給他們每個人都安排好後,我就回到了自己房間裡。
我把黑石和吳小二的傳記一同收了起來,在書桌的抽屜裡騰出了點空間,我又把兜裡的那些晶體鎖到裡面,將鑰匙藏在了我的牀頭櫃裡。等歸置好一切,我就洗了個澡,換了身行頭下樓了。
樓下除了馬姨沒有別人,我便去廚房給馬姨打下手。在我幫馬姨洗菜的時候,她就湊過來跟我說前些日子家裡進賊了,不過什麼貴重物品都沒偷。
馬姨口中的賊其實就是疤眼,但我沒有告訴她真想,而是說只要沒被偷到貴重物品就行。
就在這時候,馬姨的表情有了變化,她四處張望了會兒,便小聲問我:“少爺,跟你來的哪位姑娘是誰啊?我看她長得不錯,你的年紀也到談婚論嫁的時候了……”
“停——馬姨,你說什麼呢?我才十八啊!你怎麼能說到談婚論嫁的年紀了呢?”我打斷了馬姨的對話,要是再讓她說下不,沒準生孩子都要談到了。
馬姨平日裡就跟我無話不談,她聽我這麼說,就白了我一眼說:“現在的小年輕不都是這樣嗎?再說少爺你人長得不錯,心眼也好,應該不會像那些富家二少爺似的敗家。”
我被馬姨這句話弄得無語了,自己就當她是在誇我,低頭洗菜就是了。馬姨見我不回她話,說了會兒也就不說了,安心炒菜了。
等飯菜都弄好後,我就上樓叫了疤眼他們下來吃飯。吃飯時我有意讓馬姨下去休息,生怕她再說錯什麼。
用過飯後我就開車帶疤眼他們去找我爺爺,想把我這幾天發生的事告訴他,同時求爺爺幫助疤眼恢復那半張臉。
這裡畢竟是吳家的地盤,我來的消息很快就被我爺爺知道了。在路上我就接到了爺爺的電話,他讓我去他家裡陪我奶奶,他隨後就到。
我按爺爺說的來到了他家,剛進到院裡,我就看到了奶奶在院子裡澆花。我上去叫聲奶奶,奶奶看到是我來了,就笑着朝我走來了,問我最近過的怎麼樣。
我應了她一聲說自己過的很好,就向她介紹了疤眼他們。當我最後介紹到阿莉的時候,奶奶的眼睛就像放光一樣,主動上前拉住了阿莉的手,微笑着問阿莉:“小姑娘你今年多大了?叫什麼名字?你跟我孫子是怎麼認識的?”
阿莉被我奶奶問得不知道怎麼回答,就在這時候,我的爺爺回來了,他剛到門口就喊了句:“老九?你小子怎麼不出來迎接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