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 尋龍找墓
所有人都在等我下令,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好,就只能說等送姜欣的那個人回來再說。
我本以爲要等那個人回來需要很長時間,但沒想到纔沒過幾分鐘,那個人就開車回來了,說自己把姜欣送到車站就日夜不分地回來了。
那個人是阿爾薩克的手下,他的做法得到了阿爾薩克的誇獎,說他做的很好。
老實人辦事確實很講究,但我卻就的他來的不是時候,畢竟我還沒有想好怎麼做。
吳小二在書中說只要找到龍,就能找到古墓的入口。就連老爺子也是不知道,我又怎麼知道那是條什麼龍。
我只好問阿爾薩克,問他在塔克拉瑪干沙漠裡,有沒有跟龍有關的地方。
阿爾薩克想了很久,才說道:“要說跟龍有關的地方,還真是沒有!小少爺你確定是跟龍有關的地方?不是跟龍有關的別的什麼?”
如果阿爾薩克沒有記錯,那麼跟龍有關的或許不是地方,而是別的什麼。
一個人想不如多人一起想,所以我就把吳小二書中那句和墓入口有關的話,告訴了在場的所有人,讓他們和我共同猜想。
龍是個根本不存在的神話生物,能夠呼風喚雨,還有好多相關的神話故事。不過這些對我們來說,根本一點用處都沒有。就在我對此爲難的時候,疤眼的一句話提醒了我。
“會不會是根據風水方位來確定的?我記得辰時方向應該南偏西——”疤眼跟他師父學過風水,所以他首先想到的就是風水。
我對風水是一竅不通,可疤眼說的也不是沒有可能。既然龍所指的不是什麼地方或信物,那麼也就只有方位了。
可這裡沙漠,要想分得清哪邊是南偏西,還有點難度。疤眼卻說這並不難,他只要起個卦占卜一下,就能算出南偏西在哪邊。
事不宜遲,我讓疤眼趕快起卦占卜。疤眼說他還需要些東西,他點名要的東西中,有一樣東西是很難找到的。那東西就是紅線,聽疤眼說那是用來串卦位的。
我們六個人當中都是男的,自己以爲沒有人會帶紅線這種東西,可就在阿爾薩克的手下中,有個人舉手說他的襪子是用紅線織的。
那個人說着就脫掉了鞋子,我就看到了他‘露’出來的那雙紅襪子,上面還都繡着個福字。
“我了個去,我說這位大哥,沒看出來今年還是你本歷年啊!小襪子繡的不錯嘛——”
疤眼愛看玩笑的‘性’格又犯了,我讓他別再‘浪’費時間,等那個人把襪子脫下來,就趕緊占卦。
疤眼用匕首的尖挑出了襪子上的線頭,‘抽’出了一條細長的紅線。他一手舉着那條紅線,一手捏着自己的鼻子說:“哥們兒你的味太沖了吧?真讓我受不了!”
“呵呵……那個兩天沒洗腳了,見諒啊!”那個人憨笑着回了疤眼一句。
笑可以,但正事也要辦。有了紅線,疤眼就可以起卦了。本以爲可以親自目睹起卦,可疤眼卻說在起卦的時候,旁邊不能有別人,那樣會分散他的注意力。
雖說這有些掃興,不過爲了大局爲重,我們便把疤眼一個人留在了車裡,然後離遠了車子站在一旁等待。
疤眼起卦的時間很長,我掐了下時間,足有半個小時。等他出來後,我就看到他臉上都是汗水,看樣子起卦很費體力。
疤眼告訴我說卦起得很成功,辰時的方位他已經掌握了,但是問題又來了。就算我們掌握了方位,可具體在那個方位的什麼地方,我們還不從得知。
阿爾薩克說塔克拉瑪干沙漠面積太大了,要是沿着方位往下走,那肯定要‘花’費我們更多時間。
雖然我也不想‘浪’費時間,可除了這樣沿着沙漠走下去,就沒有別的什麼辦法了。我只好嘆了口氣說:“唉——不這樣,哪還有什麼辦法?大家還是上車,就這樣找下去吧!”
所有人都沒有辦法,也只好上車離開這裡了。我們當中只有疤眼清楚辰時的方位,所以我們就讓他一個人開一輛車在前面帶領,我和白空坐一輛車跟在後面,阿爾薩克他們三個人再開一輛車跟緊。
我從未嘗試過在沙漠中開車,那感覺和在普通路道上行走不一樣。要是稍微控制不好,車子就會左右晃動,甚至還有可能會因此翻車。
在開車的時候,我有留意兩邊的景物,自己還吩咐白空他們都盯着看,生怕遺漏了什麼重要的地方。
眼下距離中午還有一個小時,我們還是沒有什麼發現。阿爾薩克突然用通訊器給我發來了話,說不能再往前走了,因爲再往前走就是流沙區域了。
考慮到所有人的‘性’命要緊,我就沒有打算去冒那個險,給疤眼也發了消息,讓他在前面停下來。
三輛車幾乎同時停車,所有人都下車走了下來。阿爾薩克指着前面,說他記得很清楚,前面就是流沙區域了,一般來看哪裡根本是不讓去的。
古墓入口還沒有找到,我和不甘心這樣放棄,就問阿爾薩克有沒有什麼辦法繞過流沙。
阿爾薩克讓我放棄這個想法,因爲流沙是不固定的,誰也不知道那片地方沒有流沙的存在。
白空這時跟我說他餓了,想先吃飯再作打算。正在犯愁的我也只好同意了,決定等飯後在想辦法。
吃過飯後我一刻沒有怠慢,就讓阿爾薩克帶着我去流沙那邊看看,自己倒想見識下什麼叫流沙。
爲了方便行動,我和阿爾薩克是走着去的。等臨近流沙區域的時候,阿爾薩克就讓我停下,他用手指着前方對我說:“小少爺,你看!前面的就是流沙了……”
我順着阿爾薩克所指的方向去看,他指的那片地方,看上去和別處的沙地沒有任何區別。但阿爾薩克告訴我,那隻我用眼看到的表面,在那些沙子下還暗藏着殺機。
大片的黃‘色’沙漠看上去很壯觀,真的想不到它的底下會有着噬人的流沙。這樣的內外不一,對路人來說的確是很大的威脅,看來我們還真不能隨意地踏足這裡。
又看了幾眼前方的流沙,我便扭頭和阿爾薩克回去了。回到車子哪裡後,白空就湊過來問我流沙好不好看,是不是真的會流動。
我把自己所看到的告訴了白空,他聽後表情顯得很驚訝:“沒想到流沙是這樣的,大自然真是太可怕了,竟然創造出這樣的‘殺手’。”
白空的形容很恰當,流沙的確就是個殺人於無形的殺手,自己對它很有牴觸,希望自己日後不會陷入流沙之中。
現如今有流沙擋道,我們只好坐在原地想起他的辦法。多數人都是同意原路返回,只有疤眼和白空兩人同意繼續走下去。
拿不定注意的我,只好吩咐白空他們就地休息,自己回到車上打開了吳小二的那本書,想從中找到些法子。
上次看到了吳小二找到了古墓的入口,然後就沒有繼續下文了,這次接着看我就看到了上面的幾句話:“捲入沙中海洋,昏厥中來到了另外一個世界,真的好美。”
沙漠裡哪會有什麼海洋,吳小二話裡的意思絕對是另有深意。我想了想就覺得吳小二所說的就是流沙,他們很有可能就是通過流沙,進入的古墓。
有常識積累的都知道,進入流沙那就等於把自己進入了棺材。看着自己的身體慢慢陷進去,那種等待死亡步步‘逼’近的感覺可不是什麼好感觸。
在前後的矛盾下,我只好低頭往下看。吳小二對古墓進行了大概的描述,說古墓裡都是亮閃閃的,看上去就是仙境。
而吳小二在描述古墓裡的東西時,我看到了這樣的一句話“船帆不動,我的眼睛卻轉的不停,好多好多的財寶,真不知道該怎麼帶走”。
這句話看上去很眼熟,竟然和老爺子之前給我的白紙上,寫的一個字不差。
到這時候我才明白,那個白紙上的話並不是出自吳二之口,而是吳二在這本書中抄的。
接着往下翻,我又看到了一句話,也是和白紙上所寫的一致。既然這話來自書中,那麼吳二抄它的意義又是什麼?想到這兒,我就覺得這背後有問題。
帶着問題,我繼續往下看,就看到吳小二在書中說自己離開了古墓,而他離開古墓的方式很特別。
“做了個美夢,當我醒來的時候,所有人統統離開了哪裡。”這是書上的原話,看得我是不明不白,更是覺得不可思議。
我始終相信,古墓的出口都是走出去的,或者像我們在鐘山那次爬出來。但通過做夢離開了古墓,這還是頭次聽說,這讓我很質疑吳小二那句話的真假。
吳小二並還是沒有‘交’代明白是怎麼做夢出來的,只是說他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決定離開大漠去下一個地方。
就這樣草草結束,接着又是大篇的感嘆。作爲讀者的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就把書狠狠地扔到了一邊的車座上。
我用手掐着自己的眉頭,自己有些接受不了這樣的結局。就在我對書裡的事犯愁的時候,疤眼猛地打開了車‘門’,很是‘激’動地跟我說:“不好了,小二爺!白空那楞小子自己一個人去流沙那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