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 晶之火
阿爾薩克接過手看了看那塊水晶,說他看不出什麼來,還問白空爲什麼要這樣問。
白空從阿爾薩克手裡拿回了水晶,就說他總覺得這水晶有問題,可又說不出是哪有問題,就只好來問我們來了。
我是看不出來,這麼一顆透亮發光的水晶會有什麼問題。但白空說的話也值得我留意,自己就打算去走過去,看看疤眼他們哪兒邊在幹什麼。
“啪……”
我剛邁開‘腿’沒走幾步,就聽到疤眼他們那邊傳來了東西摔碎的聲音,隨後就聽到疤眼罵了句:“我擦,我的水晶啊!就這麼碎了?”
阿爾薩克讓我趕緊過去看看,以免生什麼事端,我就和白空跑了過去看出了什麼事。
來到疤眼哪兒,我就看到了他腳下盡是水晶碎塊,他站在一旁說着可惜。
我問疤眼是怎麼回事,疤眼就告訴我說:“這不怪我,我剛看中了一塊水晶,把它取下來後就扔到了旁邊地上。我以爲這水晶‘挺’硬的,沒想到他孃的這麼脆,就這樣碎了!”
我也是沒有想到水晶就這樣碎了,要說是這是水晶,但感覺上更像是玻璃。
阿爾薩克這時趕了過來,我就問他是不是有的水晶愛碎,他搖着頭說沒有。他又說總控見過的水晶都是硬度很強的,應該不會像這塊似的碎成這樣。
照阿爾薩克這麼說,看來這裡的水晶還不是一般的特殊。在沒有搞清楚前,我覺得還是不要再拿這裡的水晶了,就讓其他人都放下水晶。
那兩個阿爾薩克的手下,都是抱着水晶不撒手,說這是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寶貝,不想放下。
阿爾薩克很會處事,他看他的的手下不聽我的話,就衝那兩個人大罵起來:“都你媽給我放下,小少爺的命令就是聖旨!你們要是不聽,我現在就就廢了你們倆個人!”
那二人也是被阿爾薩克的話嚇到了,就急忙放下了水晶,求阿爾薩克饒命。
“跟我求饒有個屁用啊?告訴你們,你們的生死決定權不在我手上,而是在小少爺的手上!還不快給小二爺磕頭……”
“小少爺饒命,我們知錯了!”
阿爾薩克說話的語氣,跟平常和我對話的語氣完全不一樣,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更帶有威脅恐嚇的意味。嚇得他的手下跪下了,向我磕頭賠罪。
我不想做個壓人一等的人,就讓那兩個人趕快起來,告訴他們以後只要聽我的話就行了。
就在這時候,我們背後的‘洞’口突然吹來了一陣冷風。隨着冷風一帶而過,疤眼旁邊地上的水晶竟然自燃了。
還沒等我們做出反應,自燃的水晶碎塊就帶着其它的水晶,一併燃燒了起來,整個山‘洞’瞬間變成了火海。
我衝疤眼大喊了一聲快跑,我們就跑到了山‘洞’中央。現在‘洞’壁邊上都是過人高的火焰,也只有‘洞’中央這裡最爲安全。
白空這時就問我:“怎麼會這樣?難不成這些水晶都是易燃的物品?”
“我怎麼知道!”我到現在還是不明不白的。
大火直衝‘洞’底,站在‘洞’中央我還是能感受那火帶來的炙熱,烤得我直冒大汗,再這樣下去身體肯定會吃不消的。
疤眼那個急‘性’子說他受不了了,想要衝出去。眼下‘洞’壁都被大火包圍了,想要衝出去那就是送死,我攔住了疤眼告訴他不要衝動。
大家都承受不住火焰的溫度,每個人的臉上都有豆大的汗水往下直流。而阿爾薩克他的手下,熱得已經開始脫衣服了。
能堅持一會兒是一會兒,我只好下令讓所有人都脫掉外衣。面對死亡,人總是能做出比平時過幾倍的反應,我這才下令,疤眼他們都脫得就剩個內‘褲’了。
這下子我們都穿這個內‘褲’,站在‘洞’中央,等待大火消散。火焰裡面好像有個不會熄滅的火種,大火已經持續十多分鐘了,還是沒有結束。
阿爾薩克的手下已經承受不住了,都癱倒在了地上,說要喝水。
我們這次出來帶的水並不是很多,考慮到人命關天,我就讓疤眼拿出水袋給那兩個人喝。
那兩個人看到水時眼睛都是帶光的,像個渴死鬼似的,大口吸允着水袋的吸管,生怕漏掉一滴。
看着他們喝水,我也‘舔’了‘舔’發乾的嘴‘脣’。雖說我也想喝口,但爲了節約這剩下來的水,我也只好忍耐了。
阿爾薩克的兩個手下喝光了一水袋後,竟然還不滿足,還想着再喝,便管疤眼要。
“我擦,你們當這水是無限的啊?就他孃的四袋了,都給你們,我們咋辦?”疤眼硬是不給,見哪兩個人還是糾纏,他還踹了那兩個人一人一腳。
“你給不給?”
其中的一個人被‘激’怒了,看到疤眼不給,就上去搶。另外一個人見到那個人去搶,也是撲了上去,跟疤眼搶水袋。
我沒想到阿爾薩克的手下這麼沒素質,水對我們來說無比的重要,任由他們這麼搶下去怎麼行。
阿爾薩克也注意到哪兩個的動作,就和我一起走過去拉開了他們,可我們這以參與就更‘亂’了。
也不知道是誰‘弄’得,竟然把水袋都給甩掉了地上。我就看着那股水流快速的流光,那些水我還一口沒有喝,反倒被土地給喝乾了。
面對這種情況,我也是壓抑不住心中的憤怒了,跟疤眼一起動手把那兩個暴打了一頓。
“都他孃的怪你們,搶你個大爺啊?擦,還我水!還我水……”
疤眼邊打邊罵,我也跟着他的罵了幾句,算是發泄一下心中的憤怒。
阿爾薩克也知道是他的手下做的不對,等我和疤眼打完後,也動手懲罰了他的手下。不過他的懲罰要比我們狠得多,那嘴巴就像是不要錢似的,‘抽’得那兩個人嗷嗷叫。
我怕這樣下去會出人命,就讓阿爾薩克停手了。那兩個人的臉都腫起來了,因爲只穿着內‘褲’的關係,我能看到他們渾身上下都是傷,有的地方都出血了。
那兩個人被這樣暴打了一頓就老實了,站在旁邊‘摸’着傷口,也不敢喊一下疼。
疤眼這時就問我:“哎?白空那小子咋沒動靜啊?”
疤眼的話提醒了我,白空從開始就沒有說話,就連我們打那兩個人也是沒有吭聲。
想到這兒,我就轉過身去看白空,此時的他躺在了地上不省人事了。
我急忙跑過去去叫白空,他現在臉‘色’很差。原本他的臉就白,現在臉白的更不成了樣子,看上去就像是擦了白粉似的。
無論我怎麼叫,白空就是不醒。阿爾薩克看過了白空,就說白空應該是脫水了,需要補充體液,不然的話就有生命危險。
大火還是沒有退去的跡象,我們的水還都沒了。就目前情況來看,是不可能爲白空補充體液的。
我問阿爾薩克還有沒有別的辦法,他搖着頭告訴我,除了補充體液外,就沒有別的辦法了。
白空怎麼說也跟我同屬一脈,算得上是我們吳家的遠方親戚,就這麼讓他死了怎麼能行。
記得吳俊跟我說過,我的的血對自己已經無效了,要是我喝了自己的血就會被反噬。那種遍佈身的痛,我可不想在回味了。
雖然我的血對自己無效,但不代表我的血對別人就無效。白空正面臨着休克的危險,爲了救他我也只好試試看了。
就在我拿起匕首的時候,疤眼攔住了我,問我要幹嘛。
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疤眼,他見識過我血的厲害,就撒開說對我說別太自殘。
看着雙手的一道道傷疤,我還真有些不忍心下手。但爲了白空的命,我也只好狠下心下手了。
我用刀在左手的小拇指上開了個口子,等血流出來後,我就讓疤眼幫我掰開白空的嘴,好讓白空喝掉我的血。
在旁邊的阿爾薩克不理解我的做法,就告訴我讓脫水的人喝血是沒用的。我也沒有向他解釋什麼,畢竟到現在我對自己的血也是不清不楚的。
真的要再次感謝老天爺,白空喝了我的血後,臉‘色’很快得到了好轉,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這……怎麼可能?”阿爾薩克對白空的甦醒很是吃驚。
“看到了吧?這就是我們小二爺的能力,他身體流的血可不是人血!呸,不是一般人的血。”疤眼又在炫耀了。
白空雖然睜開了眼睛,但他的臉‘色’還是沒有恢復過來。他又喝了我的幾滴血後,才用手挪開了我的手指,說差不多夠了。
看到白空無事,我鬆了口氣。善於處事的阿爾薩克,他知道我的手破了口子,就給了我一創可貼讓我包上。
大火還是沒有消失,我們六個人就像是別人鍋裡的食物,承受着火焰的高溫。
我的嗓子咳得都快冒煙了,就在自己口渴得快要躺下的時候,我聞到了一股子香味。那香味的來源,就是從火裡面傳來的。
“呃?這是什麼味啊?好香……”疤眼也聞到了香味,就動動鼻子聞了起來。
其他人很快也聞到了,都‘挺’着鼻子聞着說這味道很香, 沒有比這個香味更香得了。
阿爾薩克卻和其他人不一樣,他也是聞了聞那香味,但他不是誇那味道的香味,而是瞪大了眼睛說了句:“不好,這香味該不會就是那個東西吧?要真的話,大家趕快捂住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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