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畫中人
我哪裡知道姜欣會和這畫中的女人的關係,不過可以確定這畫裡面的人不是姜欣,只不過她和姜欣有幾分相像而已。
記得老爺子說過,姜欣是老爺子收養的,可以說他跟姜欣沒有血緣關係。當時我以爲老爺子這是爲了保護姜欣才這麼說,可後來又聽姜欣說,自己也就信了。
“你說的那個女人?姓姜?那她會不會是姜家的人?”旁邊的小青龍聽到了我和白空的對話,就插了一句嘴,但聽他聲音就像是個將死之人說話似的。
小青龍說的話提醒了我,姜家和我們吳家不合,而姜欣又姓姜,沒準姜欣就是姜家的人。
但我目前也只能這樣地猜測,自己的心裡倒是不希望,姜欣就會是姜家的人。
“姜家的人已經敗落,就算姜欣是姜家的人也沒有關係,以爲看人的水準來看,姜欣是姜家人的可能性非常的小!”白空這時又說了一句。
世上的事往往會是可能性最小的先發生,我也只能嘆口氣說:“但願如此吧——”
我把那幅畫再次捲了起來,放回了錦盒裡面,打算和我二叔的那本書一起帶回去。
小青龍恢復得很快,他說像這樣的事他經歷過不止一次,等會再走走看回去休息下就好了。
再在這個屋子裡看看,沒多久我們便離開這間屋子,而在我們走之前,自己曾偷偷瞄過一眼那面銅鏡,發現銅鏡上面沒了人影,這才放心去了下一個房間。
下一個房間很讓我們失望,房間裡面什麼都沒有,然而往下的每一間房間也都是這樣,看來也只有那兩個屋子曾經有人居住過。
既然沒有什麼好看的,我們也只好先回賓館再做打算了。等從二層小樓出來後,已經是夜黑月明的時間了,看着即將要到正當空的月亮,我估摸着現在也快到凌晨了。
賓館離我們這裡倒不是很遠,就是古鎮的路道比較彎曲,來回的轉彎很讓人煩。我們繞了很長一段時間,纔回到了賓館。
小青龍因爲有傷,就早早回他的房間休息了。我和疤眼等人又聊了會兒,才各自回了各自的房間睡覺去了。
不過我沒有那麼着急睡覺,而是先把錦盒裡的畫拿了出來,心想着這畫好久沒有從錦盒裡面拿出來,一定受了不少的潮氣。
我爺爺就是玩古董的,他教過我剛出土或者放了很久的畫,都需要掛在通風的地方吹吹。這麼做一方面是爲了去潮氣保護了畫;另一方面就是因爲行裡面又說頭,像畫這種東西一旦轉手,就要將以前的人氣除掉。
其實我也不明白這麼做到底有什麼意義,自己並不是很相信換人換氣的說法,以爲畫這東西就是欣賞用的,哪來的新主人和舊主人之說。
不過前輩說的話,多少還是要照做的,就像是老人家總是比年輕人經歷的更多似的。
冬天的夜晚不能開窗,儘管這裡是南方的杭州,到了冬天也不能例外。再說這裡是人多的賓館,開着窗戶掛着畫,自己恐怕遭人偷去,到時候犯太多的囉嗦不好。
我找來找去,最後就把牀頭旁邊牆上掛的日曆給卸了下來,藉着牆上的釘子,將畫上面的紅繩系在了上面,這樣就勉強把畫掛了起來。
雖說畫這樣掛着不是很好,但這可以讓我放心地去睡覺了,自己換上睡衣光了燈,就上牀睡去了。
興許是我今晚上受了累,可以說自己是一覺到天明,但等我醒來的時候,發現牀邊的畫不見了。
開始我以爲是被人偷走了,就形象不顧地在房間裡面到處亂翻,最後竟發現畫鋪在了自己的被窩裡面。
我愣了下神,心說自己昨晚上是和那副畫睡了一晚上?可爲什麼自己一點感覺都沒有?這樣琢磨了會兒,我就把畫重新掛了起來。
看着牆上的畫,我杵在一邊,等了會兒見沒有什麼古怪的事情發生,才換上衣服去衛生間洗漱。
疤眼的精神頭總是那麼足,在我刷牙的時候,他就來敲我的房門叫我起牀了。
我漱漱口後,就去給疤眼開門了。疤眼看我都穿好衣服了,就問我怎麼沒多睡會兒。
面對疤眼的問題,我只能回他一句:“咋個睡?就算是我還在睡,不也得被你這麼敲門給敲醒了啊!”
“嗨,我就是那麼一說,跟你客氣客氣!對了,昨晚上忘告訴你了,那幅畫要透風,不然的話不好!”疤眼說着就提起了那幅畫。
我早就知道畫需要透風,就跟疤眼說自己昨晚上就把畫給掛起來了,接着就將自己早上發現畫在牀上的事告訴了他。
疤眼聽後,就笑了說:“肯定是那畫里美人,垂涎我們的小二爺唄,不然怎麼會鑽進你的被窩呢?”
“滾蛋,我跟你說正經事呢!那畫明明在我睡覺是掛在牆上的,但今早上就在我的被窩裡面了,而且我又檢查過門窗,沒有別人敲過或者是開過的痕跡,那不成是這畫自己來我牀上的?”
我越說就越沒有底氣了,說得自己心裡直發毛,感覺像是有什麼古怪的事情接觸到了自己。
“像你這樣的情況,我還真是頭次聽說,不過看你的樣子,那畫應該沒有害人,咱們暫時就先不要管了,等回去後再去請教高人吧!”疤眼表示說不明白。
而就在這時候,小青龍走了進來,他現在的狀況比昨天好了不少,聽我說完昨晚上的事後,就皺着眉頭說這件事他聽人說過。
接下來我從小青龍口中得知,他曾無意中聽人聊起,說一戶人家在古董地攤上看好了一副古人畫,畫上面的是個駕着祥雲的仙女。
當時那戶人家沒怎麼看好,畢竟地攤上十有**都是假貨,但就是賣那畫的人一句話,才讓那戶人家動搖了。
賣畫的是位老者,說是年過八旬,但看上去更像是活了百歲的人。而那老者說的話,就是說這幅畫是他夢到的,結果第二天他就在自己地裡挖了出來,因爲害怕出事,就擺起了地攤賣了。
事情讓人半信半疑,但最讓人心動的是價格,才五十元,就算那是假的也不虧。
那戶人家再三考慮就買了下來,但剛買回來第一天晚上,他們家所有人多做了個奇怪的夢,夢到畫裡面的仙女把那賣畫的老人給帶走了,老人還在掙扎卻無濟於事。
更奇怪的事發生了,當那戶人家的被夢嚇醒的時候,那幅畫雖然還掛在牆上,但旁邊還有那個老人的屍體,就是那個賣畫的老人。
發生瞭如此邪門的事情,那戶人家的主人就先報了警,然後請來個風水大師,看了眼那幅畫。
風水先生看過後,就說那畫來歷不明,透着一股子邪氣,還說那話裡面的仙女是七世冤鬼,應當今早的燒燬,不然接下來死的人就是他們。
被這麼一嚇,那戶人家的人就聽了風水先生的話,把畫當即燒了,從此就真的沒有離奇的事情發生了。不過聽那戶人家人說,有的時候在月圓之夜,他還是能聽到一聲聲悽慘的哭聲,是從燒燬畫的院子裡傳來的。
聽完了講得這件事,我就來到牀邊,看了眼那畫就把畫收了起來,說自己現在就送回去,讓這畫該來的回哪裡去。
小青龍阻止了,說我這樣做已經沒有意義了,那畫都睡在我的牀上了,就證明它已經黏上我了,就算我把畫放回去也沒用。
我是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就問疤眼該怎麼辦,自己可不想被一幅畫給弄死。
疤眼想了想,就說他要做些事情,讓我們先出去,說待會兒會看到不該看的,讓我們看到不好。
我歪了一眼疤眼,就問疤眼有什麼事自己不能看的,還有什麼是自己沒有看過的。
疤眼說不過我,就說他要開下眼,看看這副畫,要是有人在旁邊他會分心,到時候就不好收場了。
疤眼這麼一說,我才把話交給他,和小青龍從房間裡面走了出來。
隔着門什麼也看不到,我就只好跟小青龍在外面站着等。而這時就看到白空拿着早點上來了,他看到我們站在門口,就問我們在幹嗎。
我又把昨晚的事說了一遍,又告訴白空,自己是在等疤眼開眼。
白空說他要和我一起等,我們三個人在門口又等了會兒,門纔開了。
這時我就看到疤眼晃晃悠悠地走了出來,說他什麼都沒有看到,那幅畫很普通,裡面什麼都沒有,不過畫裡面沒有就不代表房子裡面,疤眼說我的房間裡面有一隻自殺的女鬼,他已經把那女鬼給超度了。
“啊?”我有些小意外,就接着問疤眼:“那爲什麼那女鬼要把畫弄在我的牀上?”
“這個……那個女鬼說她是被人那啥後想不開自殺死的,她看到你拿着那副畫就想到了過去的自己,就躺在你的旁邊看着那幅畫想事情,不過你放心,女鬼沒有采取什麼採陽補陰的措施來對付你,她心地還是蠻商量的,長得也的確很美!”
疤眼這麼說,聽得我總覺得自己後背癢癢的,不過能聽到畫沒有問題的消息,自己心裡的一塊石頭也算是落地了。
見疤眼有些累,我們就去他的屋子裡吃了白空買來的早點,吃過後我就主張換一個賓館。等退了房間後,我們便去找別的賓館去住了。